周瑜奉行君子之风,以理服人,结果却被赵峰、青婉的话堵得无话可说,于工有助于寻找父亲、于私除去担忧她会受伤,有人陪同总是好的,一边是父亲,一面是芳芷,周瑜顿时陷入两难境地,可赵峰、青婉句句在理,芳芷又是坚持了决定,倒显得一起去成了两全其美,而周瑜,心里也是愿意的。
可过去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忧虑于不能连累着她,私下又劝了好几次,乔阳却是铁了心要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说的多了便找着理由赶人,或者装作没看见,惹得周瑜频频头痛,一日日的也不说出发时间。
久的陆议都开始奇怪:“老师,为什么公瑾兄长不提到长安之事?”乔阳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家中打听出了什么倪端,所以一时迟疑了,不过:“议儿,为何要唤公瑾兄长,公瑾与端和交好,不该是叔父吗?”
陆议小脸微红,摸了摸鼻子:“公瑾先生也大不了几岁,兄长更加合适啊。”反正不想叫叔父,这样也算低了老师一辈,岂不更好,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老师,您真的是为了兄长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吗?”
低头端详了陆议的脸,乔阳点了点头:“恩,是啊。”“那您不思念亲人吗?”乔阳楞了一下,会不会想家里的人呢?好像也是想的,但是想着想着又好像不想了,组织了一下言语:“明知道离别在所难免的时候,都会骗自己其实是不想的,骗着骗着就真的不会思念了,况且,都活得极好的。”
仔细想想,部关于谁相比,乔阳都是唯一的一个孤家寡人,就连陆议,也还有个姐妹作伴,多少有个牵挂,乔阳却是独自一人,却生了个随遇而安的性子,独处能活、群居也能活,这也算极好的,陆议却不是很懂:“除了骗别人还可以骗自己吗?”“有的可以,有的却不可以。”捏了捏陆议的鼻子:“以后你便懂了。可是,议儿啊,这些话是你想知道的,还是有人让你这般问的?”
“我自己问的。”陆议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仿佛明知道乔阳会这般询问一般,又补充到:“我只是想多了解先生一些,先生并非求学,为何要狠心离开家人?”乔阳定定的看着他片刻,面上有些似笑非笑:“难道你的另一位老师,没告诉你,我独身一人而活,唯一的妹子也不知所踪,所以没什么亲人可言?”陆议张圆了嘴巴,一双丹凤眼真的是瞪得滚圆,脸上也出现中同病相怜的神态:“议不知道啊。”
眼看着小孩子一脸愧疚,乔阳笑:“无需抱歉,现在要当前的事情,是怎么说服你那兄长。”伸手指了指院门,一身蓝裳的周瑜站在门口,脸上表情神秘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二人齐齐的看了过来,有些烦躁的捏了捏鼻梁,眼下是掩饰不住的黑青,分明是没好好休息的样子,乔阳也有些惊讶:“昨日没休息好吗,怎么憔悴如斯?”
周瑜摇了摇头:“我仔细想了几日,依旧觉得不妥,芳芷,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但也需要帮忙。”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芳芷写封信件于我,然后留在扬州等消息好不好?”写信倒是简单,可乔芳芷却不想如此:“公瑾,你不是如此优柔的性格,到底怎么了,是得到了什么新消息,还是有人说了些什么?”好似是从醉酒之后,众人都变得有些不对,公瑾忧心重重、青婉暴躁无比、赵峰万分无辜、就连陆议偶尔也会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乔阳万分想知道那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每个人都是岔了过去,真是奇怪。
“如今乱世将起、危机四伏,芳芷却喜爱游历四方,她又是个护短的性子,极易得罪他人;不过,若是受伤了也想到归家的好处,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明明只是在说件现状,却硬生生的让人听出了一股子威胁的味道,况且他们共同求学四年有余,彼此见证了无数事情,若芳芷真的受了伤,她会不会真的回颍川去,再也不出来?芳芷是个怀旧的性子,怎能不惦记这故友,越想越觉得可能,周瑜慢慢的又起了放在家中,好生保护的心思。
可他不想暴露那人也在庐江,含糊的道:“芳芷莫要乱想,这本是瑜之家世,瑜实在不忍你也担着性命之忧为我打算。”虽然这么说,却不敢与其对视,只是沉默的看在一旁。乔芳芷真是丝毫不信,许县之中,明明二人都是担着所谓的性命之忧协助孙策,周瑜也没说什么,如今用这样的理由说事,有些山重水尽的意思。
乔阳心中升起些焦躁,点了点自己的耳朵,陆议见状心不甘情不愿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公瑾,你真的不适合说谎。”起身来到周瑜面前,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总说是为公瑾而来,却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能不顾威胁的协助伯符,为何不能相助于你,莫非公瑾觉得,你我交情不如我与伯符不成?”
不等回话又道:“不管谁做了什么、说的什么,都不要轻易影响你我交情,既然能帮上忙,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伸出双手拍了拍周瑜双肩:“所以,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即可出发。”又轻轻的拍了拍,咦,怎么感觉不对呢?
周瑜终是退了一步,伯符也好、芳芷也罢,除去那份私心,剩下的只有生死之交,伯符身携传国玉玺,芳芷都敢替他周旋,如今自己有难,若芳芷真的袖手旁观了,倒是显得义气不够,只能多带几个人,更加细心,一点有什么变动,便将人送走。这般想着,后语也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