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那可是攸攸的儿子,兄长的孙子啊。”乔阳说的郑重,郭嘉几乎听不下去,那孩子他已经见过了,难说好或不好,虚弱的很,请了许多医者都说名什么办法,就算阿阳去了又能如何,更何况陛下已经暗地打听了好几次,可是不好光明正大的出门啊。
郭奉孝坐到一旁,沉默不语,眼看着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最后成了一片漆黑,不点灯,没星月,只有门边两盏灯光芒昏暗,郭奉孝低笑:“走走走,这就去。”
乔阳汲上了鞋子,就要去门口,一只手撑到了门上:“不是这里,是那边。”乔阳顺着看上去,有些疑惑地转头:“阿兄啊,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和咱们以前住的地方这般类似的两个宅子的?”之前也是这般,中间开了个小小的门,虽然也是分了两边,可从外面看,嗯,那是一家。
“像吗?不想吧,这可是两个宅子,以前那是一个宅子。”郭奉孝答的随意:“街上应该也是快要戒严了,咱们去吧。”伸手摘下墙上的小小灯盏,引着人朝着那小门过去,门后早已有了个小小的轿子,帘子已开,乔阳进去,不知从何处出来了轿夫,悠悠晃晃的去了一处熟悉的宅子。
郭奉孝回头看了看那小门,哪里是找的像,不过就是后来加的罢了,也总有拆了的时候。
荀彧府上所有人多数都聚集在一起,脸上都沉重的很,郭嘉揽着乔阳进去之时,荀彧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示意郭嘉借一步说话,郭奉孝把人放在一高椅上,随着荀彧出去,荀文若背手而立:“奉孝,这般出门,实在是太过显眼了。”郭嘉脸上尽是无奈,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个样子:“无碍,不过是探视个孩子,文若又不是不知道,阿阳那心疼后辈的性子,对侄子辈尚且关怀备至,更何况是更小的。”
这不是重点:“陛下已经问了好几次了,他确信阿阳一定是忠臣良将,如今董承落败,只怕是想让阿阳扶持几分吧。”他叹了口气:“那张杨,却是狠心之人。”看了看屋中众人:“今日公达来了豫州,陛下只当是多了些助力吧。”
郭嘉把扇子在手上敲了敲:“陛下如今懂了制衡之道,也是个好事。”都知道扶持不扶持了不是,也算成长了不少,要是还一心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那不是更难教。再说,早看清不是比晚看清更好些。
“说起来,袁本初可又有什么动作?”荀彧摇了摇头:“无,今日奉孝不也看到了,写的信件却是一封比一封露骨,从时间上算的话,自从有了落败的消息之后便开始寄信,极近嘲笑之能,主公的反应奉孝不也都看到了?”
曹操回来之后,听尽了众人的汇报,知道许昌没什么大事,荀彧自然也把收到了信件交了上去,一次次的封赏只怕是加大了一份野心罢了,听闻原本也有人建议令袁绍将陛下接到身边,只是被拒绝了,如今看着主公得了无数好处,自然是不服的很,抓到了机会,怎么能放过机会,自然是一般嘲笑。
主公的脸色也是从喜悦变得难看至极,可主公毕竟也是历经了不少事情,很快便收敛了起来,命众人皆回去好生休息,只说后议,任谁都看了出来,只怕是起了忍气吞声的打算。
二人都摇了摇头,后叹了口气:“唉,如此良机。”
“那就去劝呗。”乔阳撑着门框看着那俩兄弟,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荀彧微微一笑,郭嘉声音朗朗:“那是自然。”屋子里乱腾腾的一片折腾,只有阿阳,一副如常懒散模样。她一手撑了门框,一手拎了衣摆,一双脚一只规规矩矩的套了鞋子,一只踩在了鞋面上,那衣摆随着在脚上飘来荡去,反正也碰不到,调皮的紧。
乔阳觉得自己只用一只脚站着有点酸:“兄长为何不坐下来?”郭嘉笑道:“无碍。”“哦,兄长啊,最近可曾见了陛下?”不说刘协打听着乔阳,乔阳也惦记着小皇帝:“算起来,陛下如今已经一十七岁,也到青春懵懂之时了。”摸着下巴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样子:“听说,董承家里养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郭奉孝点头,荀文若摇头,乔阳特别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花龄啊,陛下可有什么心思?”荀彧说得直白:“陛下先前曾露出些意思,想要见见阿阳的那位妹妹,只是。。。。。。”令君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了友人一眼:“可一国之君也不好召见臣妇,最后搁下了,只说想见见你。”
乔阳把这话品味了两遍,都顾不得摆样子了:“阿兄你前些日子还是小小的试探一下,今日怎么就成了这样,这属于自作主张不是?”脸都要黑了,还有荀彧也点了点头:“虽说不失为一好计,但确实是自作主张。”
你也不是个好的,你要是真这么想的,当初不说拦不拦,竟然一个消息都不递。这时候还讲什么兄友弟恭,乔阳瞪圆了两只眼睛,气鼓鼓的瞪过去,恨不得把腰叉成一个茶壶:“如今怎么收场。”
这次连出来报信的荀攸表情都有些微妙,都到这时候了,还收什么场啊?只是乔阳生气来得快,被转移开的也快:“怎么样?”“确实是有不适的诱因。”荀攸竟然有些放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平素吃的调理药里面竟然还有加重病情的可能:“以后避开了也就是了。”
乔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还是多请些大夫,都想想主意,这病还是要精细的照顾着才好。”荀攸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