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蹦过去的,一向口齿伶俐、心思缜密的郭祭酒竟然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怎么就说到这里了?”乔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这个事情,如今可能也成了个大事的。
陈言不小心听了一嗓子,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阿阳,可要去和大伯谈上一谈,大伯如今都有些安排后事之意,实在是有些不妥当,我与长文已经没了法子,不如你去试试啊。”能给点生机也很好啊。
乔阳自然应了下来,这才是眼前最最关键的事情,乔阳摸了摸袖子里放着的瓶子,点了点头:“好啊,我去看看,你也把一直诊脉的医者请过来,我也想见一见。还有照顾好你、师叔。”
她指了指郭嘉,陈言都觉得牙疼,之前明明都是好朋友的,现在可好,都成了师叔了,赶紧撵人:“赶紧去赶紧去,再晚一些,大伯用了药又要睡着了的,别耽误时间啊,其他的交给我,都交给我。”赶紧让人把这位带走,带走。
不想乔阳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问问:“说起来,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啊,你还跟青禾闹得不可开交呢,你说,要不我一会给大兄说笑话的时候,把这个也讲一讲?”然后摆着袖子就跑掉了。陈言这次真的是要蹦起来了,这什么人啊,他现在把自己的名声给拉回来容易吗,她竟然还要提出来,也是够了。
后面还有个郭祭酒呢,祭酒大人也想了起来:“哦,没错,不光是青禾啊,就连阿阳的名声也被折腾了一通。说起来,那时候还有人给你送了好几个小男孩呢,这事儿,你媳妇知道不?”
陈群觉得,对师叔是应该尊重,对师叔的丈夫也就不用了吧,实在不行动拳头好像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大概也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可以做赌注的哦,陈承文双手袖在袖子里,笑的有些高深莫测:“哦,说起来,前些日子,阿阳和夫人说了些事情,其中有些特别的有趣,不知道祭酒知道?”
跟你夫人说的,我怎么会知道,要是我知道了,你不得气死啊。脑子里面盘旋了几下,郭嘉摆出个无所谓的样子:“无论如何,阿阳也都不是个会吃亏的,所以不用担心,要是真的受了委屈,那是会告状的啊。”你还当她现在还是当初的样子吗,不是,不仅会还手,还会告状,然后让别人帮忙还手,厉害着呢。
不了陈言反倒更加的高深莫测了:“哦,那可真的不是啊,这事儿,是她自己的事儿,和别人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只和你有关系,师叔当真不准备知道?”郭嘉点了点头:“不准备,她自己会说的。”“她肯定不告诉你。”
陈言说的特别的坚定,没有半点可以被怀疑的地方,郭嘉看了他半天,没有看出来任何的不对,最后,终于摇了摇头:“好吧,你想要什么?”
陈承文啧了一声:“哎呀,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为了让阿阳更好,能有什么打算,这么说,可就伤了感情了。”郭嘉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嘉自然感激,不过承文要不要先去请一声,然后咱们再聊聊这个啊?”
请医生这个事情也是个大事,他本来就没有要欺负人的意思,只是想到逗逗他罢了,郭嘉一向自持有序,从未失去主张,今日本来是想看看是不是可以让他有些慌张,虽然是有些反应,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变化。陈言自然要去请了医者,但阿阳的事也不能算了小事。
“其实也算不得设么大事,只是忧心子嗣。日前与夫人说了说这事儿,阿阳自来洒脱,所以绝对不会吧这个当回事儿,如今却这么的担心,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奉孝不如多问问。”说完便匆匆而去,省的浪费了时间。
郭嘉被说的一愣,然后皱紧了眉头,难怪刚才会问这个问题了,子嗣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至于心心念念至此啊,这是怎么了?还有之前说的仲景之事,他已经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小妻子在想些什么了。
乔阳捂着额头出来的时候,特别的庆幸陈元方不是个死心眼子的人,对孩子也是真心地喜爱,对国家也是真的在意,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口舌才能结束。出了院子没有走几步,就看到熟悉的人正拿着把扇子把玩,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合上,脸上还有些疑惑。这个样子乔阳还真是熟悉的很,她悄悄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怎么了?这么个愁闷的样子。”
郭嘉合了扇子,笑眯眯的看着把这自己手臂的人:“没什么,不过就是觉得这个扇子做的特别的好。”乔阳巴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嫌弃,什么好不好的,这不就是她做的哪一个吗,第一把哎,她写的字哎,但是因为有安了许多暗器,实在算不上精致啊,乔阳默默地回来:“阿兄,你这个审美,挺迷的。”
“迷,迷人?”郭嘉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握住她的手,乔阳摇了摇头:“额,令人迷惑。不过大兄同意了过些时候便到许下去,咱们干脆把蔡先生也接过来,仲景也得费些心思,这样才能好好的照顾。”
她叹了一口气:“还好主上如今只是主上。”
郭嘉动作稍微顿了顿:“好了,那医者应该也来了,咱们就看看吧,如今距新正也没有几日了,既然答应了文若,也不好损了承诺。方才承文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而后又带了人急急忙忙的回来,忙的很。”
说着自己也笑了,乔阳笑:“别总欺负承文,他心里也不好过。”二人一说一听,一高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