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开阳,虽然地方不大,到底是琅琊都城,甚是繁华,只从吃食上也可看出一二,精致而美味,虽然这也只是乔阳一人的感觉,其他三人却觉得稀松平常,周瑜、孙策只是吃惊于这里百姓的强悍程度,只要是壮年男子,一眼便可看出,都是接受过兵营训练的,可谓是全民皆兵,小住几日,耳中听到的满是对掌权者的称赞,倒是没想到,这群武将名声如此之高。
孙策此时盘腿坐在诸葛亮身边:“小亮子,要递名帖过去么?”诸葛亮撇了撇嘴,那个周公瑾的朋友也一样不讨人喜欢:“不用,几位大人都是武将出身,平时都是亲自上门拜访,不用递请帖。”
周瑜点头:“既然如此,不如明日便去拜访。”递着煮茶用具给了乔阳,乔阳煮水泡茶:“也好,早日了了这事。”“那依阿亮看,我等应如何准备?”诸葛哼哼的一声:“不用准备,穿的齐齐整整去也就是了,不过,去的人太多了也不好,我和先生去就好了。”
乔阳将煮好的茶水挨个倒入杯子中,含笑看了小孩子一眼,诸葛撇了撇嘴:“几位都不愿和文人交往,去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孙策看了看周瑜,又看了看自己:“好吧,那就你们先去探探前路。”乔阳应下,淡淡与其对视一眼,暗地却叹了口气,一向钟爱武将的人主动不去,分明是有话要与公瑾说啊。
太阳已经到了正中,乔阳一脸淡定的坐在树下阴凉处,身旁还有个男孩子咔嚓咔嚓的扭着手里的方块,抓耳挠腮的想要扭成一个颜色,却怎么也不成,落在守门的兵士眼里只觉得目瞪口呆,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人进去汇报,还有人客客气气的解释,说军中出了疫病,实在不好进去,一定要问过神医方可,可已过一个多时辰,却也没见神医的影子。
估摸着又有人要进去报告,乔阳站起身来,隐晦的伸了懒腰,负责解释的人一见乔阳起身,含笑施礼:“先生这是?”乔阳整了整衣袖:“不瞒将军,阳与仲景先生也算旧识,今日特从阳都来拜访,若是先生真是不得空,阳时间紧迫,只能先告辞了。”
那人低头思忖了片刻,眼看着乔阳去牵小少年,赶紧上前:“先生、先生稍等,既然是与仲景先生熟识,某现在便去请仲景先生。”说完殷切的将二人带到营门不远处的房屋内,匆匆而去。
诸葛亮眉头皱的紧紧地,嘴里还不停的嘟囔,手也不停,偶尔还叹口气,看门边的人一眼,乔阳背手不时看一看,只觉得可乐,多亏讨了几个过来,不如还看不到一向早熟的孩子这幅模样。
少年只觉得手酸,也站起身来跟在乔阳身后四处打量,诸葛亮性格敏感,不消片刻便觉出有几路监视,有些惊异的看向乔阳,乔阳只单单的挑了挑眉,少年瞬间收敛起惊奇的神情,寸步不移的跟在乔阳身后。
“这位先生,仲景先生来了。”乔阳面带浅笑:“多谢将军告知。”其后的张机身着青衣,背着个小小的药箱,一副匆匆赶来的样子,乔阳和诸葛亮两双大眼从上看到下,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故人相见而已,做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张机也有些尴尬,本着做戏要做全套的心思这般打扮,没想到遇到的竟是故人,瞬间放松了下来:“芳芷,阿亮怎么来了这里?”又将诸葛亮招呼到身旁,仔细问了问他家兄长的身体,才将目光放在乔阳身上:“芳芷,怎会到这里?”乔阳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来求仲景救命。”
“救命?”张机面上都显露出震惊,乔阳一本正经:“正是,有一友人身受重伤,无奈之下只能来麻烦仲景。”一想到戏志才、郭嘉、周瑜都是病逝的,乔阳只觉得胃疼,再一想偏偏就是挺欣赏他们,顿时心肝脾肺都疼了起来,恨不得复制出无数仲景,一人身边放一个的天天检查。
张机见好友抚着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是一惊:“芳芷?”却被诸葛亮打断:“叔父,先生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心塞事。”活动够了手指,又拿起木块,一心一意的开始摸索。
乔阳安抚好了自己:“仲景,如今可方便去颍川?”张机脸上不出意料的出现一丝为难:“这、还需一段时间。”“多久?”这一问张机更觉为难,他也不知要多久,根本就是被诳过来的,能怎么办。
“听闻是神医友人来了,某不请自来了。”与洪亮的声音同响的是沉重的脚步声,仲景闻之站起身来,乔阳、诸葛亮也随着起来,看着所有人恭敬地样子,恐怕来的就是统帅臧霸,在乔阳心里,这位对文人颇为看不起的人大概也是个村野莽夫,却没想到长相甚是正气,面型方正、宽额浓眉,比不上赵云、吕布有特色,也是标准的武将脸,怎么就看不惯文人呢?
果不其然正是臧宣高,三人见礼,令人惊奇的是臧霸也正正经经的回了个礼:“方才不甚听到先生所求,可如今军中尚有疫病,月余内仲景先生难以离去。”乔阳点了点头:“将军,阳也懂些医术,不如让阳也诊上一诊。”
臧霸哈哈大笑:“这疫病凶猛,为了先生安康,还是不要冒险啊。”说完又去询问诸葛亮家中可缺什么少什么,小亮子甚给面子,言说什么也不缺,且芳芷先生总派人来送,家中一切安康。
乔阳笑了笑,从她进来便发现,军中各人没有一丝恐惧不安,出入也没什么设施,个个身强体壮,隐隐的还能听到操练的声音,怎么也不像是有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