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怒喝道:“段纯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段纯天嘴角再次牵动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应道:“月儿,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我想要你那只滴血戒指!”
郎月鄙夷地看着他,懒得跟他再多说一句话了。
段纯天立刻把剑架在了殷素儿的脖子上,得意之色尽显:“月儿,你不至于心肠硬到连自己娘亲的性命也不顾了吧?”
王雨晴乍一见殷素儿,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涂放,不禁悲从中来,一下子便泪流满面了,一个忍禁不住,又想出手相救了。
涂未知赶紧小声说道:“老太婆,稍安勿躁!”
殷素儿脖子一梗,咬着嘴唇幽怨地说道:“月儿,你不要再顾忌娘亲,自从你父亲死了之后,娘亲已经生无可恋了。”
涂未知本来对殷素儿还是心存芥蒂的,此时此刻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变得柔软无比了。
“娘亲,你别这样!”郎月以目光抚慰着殷素儿,继而眉眼淡淡地看着段纯天,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别以为我就怕了你。”
言毕,袖子一挥,从中射出了无数道白色的光芒,道道犀利如剑,凌厉异常地向段纯天全身刺去。
果然,段纯天不得不连忙拿开了架在殷素儿脖子上的那把利剑,腾出手来,忙着对付郎月射出来的白色箭雨。
段纯天依然一副淡定的摸样:“月儿,你再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与你娘亲同归于尽了。”
郎月显然投鼠忌器,不得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段纯天阴阴沉沉地看着郎月道:“月儿,你知道本王对你的情意,如果你不愿意拿出那只滴血戒指来,那么你就嫁给我吧?”
乐天简直出离愤怒了,讥讽道:“月儿,你千万不要信他,他这是以退为进!”
凭着自己前世对段纯天的了解,郎月当然不会相信他了,正可谓吃一暂长一智,不过嘴巴长在人家那里,他说什么天花龙凤,自己也管不着就是了。
段纯天自然听到了乐天的话,但是并不想理会,只是对郎月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月儿,你知道,我对皇位势在必得,等我上位之后,你不就是如假包换的皇后一枚了么?”
郎月鼻孔里立刻发出了一声冷笑了:“哼……哼唧,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段纯天也不以为逆,丝毫不见生气,旋即道:“月儿,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郎月冷哼了一声:“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对你有信心,或者没有信心!”
乐天也嘿嘿冷笑了一声:“四皇子,我就奇怪了,你身为皇子,天下这么多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你为何偏偏就要来跟我争同一个女人呢?”
段纯天一听马上来气了:“好的东西不是人人都想要的么?再说,难道月儿她头上,已经贴着你的标签了么?”
郎月气不打一处来了,恶狠狠地骂道:“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乐天两道浓浓的剑眉猛然向上一抖,伸手一把搂过郎月柔软的腰肢,就在她鲜红欲滴的两片红唇上当众吧唧了一口,郎月脸上立刻染上了一片红晕,只是娇羞地推了他一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乐天心中的小得意马上来了,朝段纯天鄙视地问道:“你说,小丫头能够让你这样吧唧吗?”
躲在树后一直朝这边偷窥着的涂未知和王雨晴不禁相顾莞尔,他们是平时洒脱惯了的江湖人士,原本就对古人的繁文缛节不是很在意,认为男女之间只要两情相悦,便比什么都弥足珍贵,所以丝毫不觉得乐天和郎月之间有何不可。
段纯天眉头一皱,心想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扑上去抱着郎月就要亲吻。
好像是印证了乐天的话一样,郎月本能地一甩手就给了段纯天一个大大的耳刮子。
段纯天捂着被打的那边脸,指着殷素儿和小郎逸,怒道:“月儿,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己可要考虑清楚了,对于她们两个,你保护得了初一,保护不了十五。”
乐天怒道:“小人,烂人,坏人,卑鄙之极!”
郎月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忧虑之色,旋即装作了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不得已点了点头,最后弱弱地说了句:“只要你以后好好待我娘亲和我的小弟弟,那么月儿便同意嫁给你了!”
段纯天顿时眉开眼笑了。
乐天一双大眼睁得比铃铛还要大几十倍,显然震惊极了:“小丫头,你疯了,是不是?”
郎月缓缓地摇了摇头。
“月儿,如果你不喜欢他,却又强迫自己嫁给他,那么娘亲情愿死了都不要你一辈子不幸福。”
殷素儿说完,伸手从苹果手里夺过一把剑,刚要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只听得“哐当”一声,乐天已经一口气把它吹得远远的了。
段纯天生怕郎月变卦,赶紧“噗通”一声跪在了殷素儿的面前,信誓旦旦:“伯母,纯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郎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双眸溢满了厌恶之情,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了,你先给我滚回去吧!”
段纯天本来想护送她们回去的,但是想一想自己还不如先走开,好让殷素儿有个接受的过程,这不也是挺好的么?不过他刚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问道:“月儿,那咱们的喜事,等我禀给父皇知道之后,就跟二哥和寇文淑小姐的一起办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