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是在李拓之前进来的。
或者说,魏云是跟踪那两人进来的。
魏林并非什么江湖中人,所以犯了大忌。
如果其觉得藏在角落里、阴影里,就能躲避旁人的警觉,当然是天真得紧。
只是根本没有人将魏林当做一回事情。
就连两个仇人也未必将其放在眼里。
魏林只好捏住拳头,不停地寻找时机。
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冲出去,再用奔雷手切进两个人的咽喉,才可消弭心头的恨意。只是终究什么样子才算是好时机,魏林还不能确定。
魏林迟迟不动的原因却是心里没底。
风雨无阻之间,魏林在名师下习练奔雷手足有九年,虽不是师傅最看中的弟子,却没有一个师兄弟敢对其有小觑。然而在山谷里终究只是切磋而已,当真到了拼命的时候,手的打抖都是不自禁的,才有些踌躇犹豫。
一方面是心里没底,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两人的恶名。
“飞豹勾狼”,两人在风波江边一向做恶,却也只是小打小闹,一般人自然是对二人束手无策,而声名赫赫的高手们或许连两人的诽号都不见得听过,所以才纵容得越做做大。
十天前,这“飞豹勾狼”闯进了一户黎民百姓家,非但抢走了一家人好不容易积攒的三十两,更出拳将魏林的兄长打伤,
知悉消息后的魏林立刻由山里出来,向哥哥问清楚了“飞豹勾狼”的长相,更是让村头的画师在宣纸上起笔落相。
那画像或许不是惟妙惟肖,也足够让魏林在折腾了一番之后,把两人找出来。
这时候两人已在蹲点,监视起了富商。
风波江边的豪商当然有不少,大名鼎鼎的,当然就是齐家。
只是这般底蕴悠久的家族,“飞豹勾狼”如何敢动呀。
可要上遇上了外面来的富商,身边又并未多带护卫,自然就引出了二人的坏心肠。
魏林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二人的站位实在讲究。
一人盯梢,一人放风,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足够让二人隐没在深山老林之中。
魏林不想放脱二人,魏林便只有等候。
当时魏林就在想,“如果能去去一些封闭的地方就好了。”
竟当真遂了其心意。
那商贾三人向着镇子里走;“飞豹勾狼”便也小心翼翼地紧跟在后;魏林便留了几步,默默地追在身后。
这些事,事先魏林委实都不曾经历过。
于是一颗心也悬住,举手投足,还有些僵硬,只是逼着自己调整呼吸,直到在风夜楼前,才算是平息下来。
风夜楼岂非正是一处封闭的好地方!
魏林坐入角落中,慢慢开始在心头规划如何出手。
其只需要翻过七步前的那张桌子,再跑七步,操起一两把椅子朝“飞豹勾狼”的脑壳上撩去,随后奔雷手一记去扣飞豹的命门,一记去切勾狼的心口。
魏林好不容易想定了,魏林说做简直就要做。
偏偏这时候,竟又来了一个人,更是在七步前的那张桌落座,把方才所以自己的规划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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