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作的天泽宝宝和他家梅梅,坐着正常交通工具回到管理所的时候,牵着两只黄鼠狼没有走寻常路的时不御和陌青青已经先一步到家了,并且连送老婆回家的玉藻前都过来了,只不过他站在管理所的大门口没有进去,只是看着里面的灯火通明。
“你来了啊,挺守信用的嘛,不错!”天泽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发现玉藻前的人,很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种引路人的心态,虽然之前这只大妖居然胆子大的挑衅他天泽大爷,不过妖族本来就有野性,不知天高地厚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作为上古神明,对待一个寿命还只有自己零头的大妖,天泽觉得不能和孩子太过计较,还应该应该鼓励才对,就像守信这种良好品质就应该好好夸奖。
于是平安京的大妖玉藻前就被带着一脸慈爱笑容的天泽拍了拍肩膀,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微微张大,俊秀倾城的脸上是懵逼的。
傅墨梅微微别开视线抬手不着痕迹捂住嘴,免得笑出声来。
玉藻前从出生以来拍过他肩膀的人一只手都没有,对他露出长辈笑容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不过很神奇的是他没有躲开,连动都没有,只是看着天泽的眼神难免羞愤。
天泽平时是有些傻白甜不错,但是这个傻其实不是真的傻,而是真和纯粹,他的脑子还是没有问题,不过这时候也发觉不对劲儿了。
按照之前和玉藻前的交锋来看,这个大妖对于他的举动就算不炸毛也不该这么平静啊,好奇怪!
傅墨梅:你知道他要炸毛还要拍?什么理由?
天泽:没有理由啊,我就想这样做啊,他要炸毛和我要拍他有什么关系?
傅墨梅:……
“你被定身了?”天泽对着玉藻前上下扫视,“好像没有啊。”
玉藻前这会儿的脸色有些白,还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过把视线别开了。
“梅梅,他嫌我烦?”天泽指着玉藻前向傅墨梅告状,那操作叫一个流畅,可见这种事情他绝对是做惯了的。
傅墨梅惊讶于天泽的敏锐,作为一个完全不会顾忌别人想法感受的上古神,他居然还能看出来玉藻前是嫌他烦?
“他现在不能动也好像不能说话。”傅墨梅这么说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淡淡的凉凉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天泽一看傅墨梅着熟悉的笑容,瞬间就get 切开黑伏寐大神的恶趣味,刚才脸上还有些委屈,这会儿立刻开始闪光,那是得到心念已久玩具的小孩子的笑容,有着最纯粹直白的欢乐。
玉藻前本能觉得不好,下一秒预感实现。
天泽上手把玉藻前的一只手拉起,然后另外一只手也拉起来,放在脸的两边,又在后面压了压玉藻前的腰背,然后玉藻前就变成了弯腰捧脸卖萌的姿势,如果忽略玉藻前眼眸里腾起的杀意,一切就都完美了。
傅墨梅抖着嘴角站在边上就看看不出声,天泽还在纠正玉藻前僵硬的动作,力求这位平安京大妖的造型清新自然不做作。
好一会儿玉藻前的脸色已经没有血色了,眼睛都变红了,傅墨梅拉了拉天泽:“时间不早了,正事要紧。”
“好吧。”天泽有些小遗憾,不过下一秒举起手腕,“最后拍照留念一下。”
一口黑血从玉藻前嘴角溢出来,原本身体僵直一动不动的大妖整个软了下来,直接倒在了管理所的门口,看上去气息都快要没有。
傅墨梅往后退了一步,天泽拉着傅墨梅又往后退了一步:“这,这被我气死了?”
傅墨梅下意识摇头,但是摇到一半又停下来,这,她还真不确定了,不过传说中的玉藻前不该这么脆弱啊!
“这心胸也太过狭窄了吧,这都能气死?”天泽觉得自己简直开眼界了,似乎挺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大妖这样的就吐血实在是太过脆弱的,这还怎么修成大道啊!不行不行,年轻人还是需要多多磨练才好!”
“你想多了,人家坚强的很。”时不御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捏着一个紫色的手环走到玉藻前身前蹲下来:“考虑好了么?我不管你来自哪里,到了我的地盘就要照着我的规矩来,我不管你原来是龙是虎,但是到了这里是龙也给我盘着,是虎也给我趴着!”
玉藻前赤红色的双眼睁开,张开嘴的时候鲜血跟着涌出来:“我不是屈服于你!”
“我知道,不过结果一样。”时不御不在乎玉藻前到底是屈服于他,还是屈服于天道法则,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
玉藻前咬着牙,盯着时不御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澎湃的妖力化作妖刀从天而降,时不御双眼一凛侧身避开,黑色流光的妖刀擦着时不御的身体插*进地面,瞬间把周边的地面和围墙都震塌了。
时不御抬手擦过脸颊被刀锋扫到出现的伤口,嗤笑一声幻化出金色锁链嗖地一下锁住玉藻前的脖子,手一扯玉藻前被迫仰起头,但是很明显血红色的狐狸眼中不存在任何惧怕。
时不御啧了一声:“你的骨头倒是硬得很,被天道法则压着还敢动用妖力,你在找死?”
“你觉得我怕死?”玉藻前低声笑了,嘴边的血又涌出了一大滩,一边笑一边咳血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
“可你要是死了,你老婆怎么办?”天泽被突然变得凶残的画风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转头拍了拍明显被吓到绷着脸的傅墨梅全做安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