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淄凉,燕京。

杨亚霖揉着额头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侍女小优急切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小优?!”自己不是被威亚架砸伤了?怎么回来了?杨亚霖心中满是疑惑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优喜极而泣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轿子被风吹翻,你敲到头晕过去了。都过去两个时辰你还没醒,我以为你……”说着说着,小优的眼泪就留下来了

“傻瓜,哭什么。我不是醒来了!”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杨亚霖还是先安慰了这个担心自己的小女孩

杨亚霖站起来,看到大家已经把被风吹乱的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虽然有些狼狈,但也还算个像样的结亲队伍。

再看看自己,红妆华服锦衣,还似出嫁时那样,已经变卖的首饰,都回来了,邓伦赠送的戒指、手镯、项链,却都不见了。

难道,在北京的那段日子只是一场梦而已吗?但,梦却是那么真实。那位叫邓伦的男子,也是那么真实,真实得,手中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手上,紧紧握着的,还是那半块玉佩。

不对,玉佩上的“霖”字,变成了“伦”字。难道,那并不是一场梦?可是,小优说我只是晕倒了两个时辰而已啊,两个时辰,跟两个月,也差得太多了吧,也就是黄粱一梦的光阴而已。杨亚霖按按太阳穴,想不通这一切。

“小姐,怎么了?头还疼吗?”小优看到杨亚霖的动作,关切的问到

“没事,只是还有些头晕!”

看着小优杨亚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从那个自己并不熟知的未来世界回来了,也从邓伦的世界回来了,再也见不到了……

“小姐,都整理好了,我们上轿吧!还得赶路呢!”小优提醒

突然好想逃离这个世界,取消这次姻亲,可是,在这个没有邓伦的世界,自己又能逃去哪里呢。而且,在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又怎么能逃得过自己的命运?

“走吧!”搭上红盖头,重新走进了花轿

“公子,如果我不见了,请不要难过。原以为,生死白首,是寓意我们能白头到老,却不曾想,竟是生死离别。公子,我走了,就当我从未出现过吧!”坐在花轿中的杨亚霖,对着玉佩自言自语,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玉佩上,温温润润

遇你之前,我以为命运便是我的劫难;

遇你之后,我以为爱而不得的你是我的劫难;

殊不知,相爱却相隔千年,才是劫难。

也不知,我离开了,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一路奔波,终于在良辰之前赶到了邓家,因邓家公子重病在身,省去了很多繁文缛节,拜堂礼也只是杨亚霖一人给未来的公婆敬了两杯茶就结束了。一番梳洗,杨亚霖和小优二人被邓家仆人领进了一个深幽的巷子,这个巷子直通邓家大宅深处。一路上有些恐怖,杨亚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从那里找到了一点力量。

“请问,我们这是去哪?”杨亚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走在自己身边的丫鬟

“去你跟少爷的新房!”丫鬟面无表情的回答

“哦!”杨亚霖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与小优对视一眼,便禁了声,跟着他们继续走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看到了一间亮着烛光的屋子,屋檐两边挂着大红灯笼,窗户和门上的“囍”字都表明了这间房便是杨亚霖他们的目的地。

“杨小姐,进去吧!少爷在里面了!”仆人们在院外就停下了脚步,示意杨亚霖自己进去,像是里面有豺狼虎豹似的

“哦!”杨亚霖应声

而小优被其中一个仆人带去了主屋左边的厢房。

杨亚霖一个人朝主屋大门走去,一步一步,走得不快不慢。站在门前正要推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仆人们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杨亚霖不禁有些恐惧,邓家少爷到底患的什么病,怎么会如此神秘。邓家人怎么又如此恐怖,行为怪异。

房内,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没有一丝生气,邓家少爷真的在里面吗?

正在杨亚霖心生疑窦的时候,里面传来几声咳嗽,接着是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杨亚霖赶紧推门进去,却没看见人影。走到床边,床上被褥凌乱,像是刚有人睡过没有来得及整理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丝温度。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亚霖!”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

“公子?”杨亚霖惊喜的回过头,正是那帅气而熟悉的脸,在烛光下有些昏暗,却仍能看清脸上温和的笑容

他腰上的玉佩跟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上面是否有个“霖”字

杨亚霖摊开掌心,对面的人慢慢朝她靠近,在她面前停住之后,将腰上的玉佩解下,放在了杨亚霖的手上,玉佩,又一次拼成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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