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竹状似疾步想留,却依旧堪堪被落在了后头,等到杨秩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她脸上的表情才猛然一变,唇角一勾,眼神得意——
皇上的心在我这,蒋念蕊,你拿什么来和我斗啊。
后宫中藏不住事儿,皇帝下朝后去了安宁轩,又怒火朝天的跑去坤宁宫大肆贬斥了皇后一事在短短小半天内便传的人尽皆知。
不止如此,晚些时候,杨秩更是下了一封专门斥责楚惜微不贤的圣旨,顺势夺去了楚惜微如今手中的凤印。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在等着看坤宁宫的笑话,而坤宁宫则乖乖的关起了门,按圣旨要求的那样,闭门思过一月。
“娘娘,您别再看了,仔细气坏了身子。”巧月站在楚惜微的身边,面上带着些义愤填膺的劝说着楚惜微。
楚惜微却依旧看着那封圣旨不动,半晌后,她抬起头,朝着巧心微微一笑:“气什么,这不过是开始罢了。”
就像楚惜微说的那样,即便是夺去了皇后的凤印,朝中的直谏之声也并未消停,更有甚者,听说了皇后被斥责,原本并不插言的蒋家人也参与了进来,直道帝后不和,恐伤国祚,御史大夫更是直言皇上有宠妾灭妻之嫌,一时间,朝中所有的风向都是向着皇后的。
杨秩却并非那种能听进逆耳忠言的人,一连贬斥了那位挑事儿的御史大夫以及蒋家数名官员,顺带提拔了杜家人上位,只可惜,他的此番举动只是将朝上局势闹得更加生硬,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弹压作用。
他只管每日憋足一肚子气,再回到安宁轩,找他心爱之人好好开解他一番。
但一连数日具是如此,把好好一个朝堂弄得好似指责他的一言堂,杨秩却也是气的大半夜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解决办法。
“皇上。”困倦不已的杜雅竹伸手搭上了杨秩的后背,轻轻拍抚了两下:“可是朝中事物闹得皇上睡不着了?”
杨秩回过身,将杜雅竹圈入自己怀中:“爱妃快睡,不用管朕。”
杜雅竹却不傻,面对这么一个吹耳旁风的机会,杜雅竹又怎么会放过:“臣妾虽无能,但也愿为陛下分忧。”
杨秩听着这种贴心的话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将杜雅竹纳入宫内,是他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朝中那些迂臣太过闹腾,朕真是恨不得将他们尽数贬黜出朝,好换上爱妃家的贴心能臣上来才好!”
杜雅竹听后,心头一颤,她已经初初尝到了身居高位的好滋味,对那皇后之位心里更是势在必得,而若想事成,她杜家就必须要压过其他朝中重臣才行。
可是,杜雅竹却也压下了心头急切,她很清楚作为一个后宫的女人,她说出的话应该向着谁才是对的:“皇上这番话真是折煞臣妾了,但臣妾不愿皇上再因臣妾遭至朝中非议,依臣妾所见,此事恐还是要皇后娘娘出面,才能劝服朝中那些大臣们,若是皇后娘娘发话说并无此事,他们又如何还能再进谗言呢?”
杨秩听后也觉得有理,但是,他斥责的圣旨已经下了,作为皇帝,他也拉不下脸再去找楚惜微。
杜雅竹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脸上笑的颇有深意:“臣妾心知皇上与皇后娘娘前些日子闹得有些不快了,但臣妾却愿为皇上分忧,去做那传信之人,若是皇后娘娘允诺帮皇上解决了如今的局面,皇上也可趁机与皇后娘娘缓和关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