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那只“鬼”大概也意识到了他们之所以会来和自己挤在同一个柜子里,完全只是为了想要吓唬一下同行的朋友罢了。
原来他们躲进来不是为了做点儿少儿不宜的事儿吧……
想到这里,那只“鬼”晃了晃脑袋,想要甩掉自己头脑中简直可以直接拨打“110”了的限量级画面,却没有想到被挤在角落里的他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柜子的板壁,发出了一阵声响。
那一下着实算不上重,可是在人人噤声的鬼屋里,委实也算不上轻了。
即便柜子里的三个人儿同时屏住了呼吸,可是架不住因为在黑暗中视觉减弱而连带着听觉变得更加灵敏了起来。
刘樾文下意识地道,“什么声音!”
木筱棋也是同样地皱着眉头,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但是因为视线受阻所以能够观测到的范围被大打了折扣。
“我们进来的可是鬼屋,你觉得能发出声音的还会是什么?”
大概是觉得用“东西”这个词儿来形容人不大礼貌,所以木筱棋硬生生地把最后两个字憋回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
刘樾文并没有察觉到木筱棋这个并不算异常的异常,他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十足十自豪和骄傲的语气,道,“嗯!大棋就是聪明!”
对于刘樾文那么朗朗上口地叫着自己“大棋”,木筱棋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没有办法,刘樾文的脑回路似乎并不能用正常人的结构来解释。更何况“大棋”这个名字还是木筱棋她自己嚷嚷出来的,虽然说那是一个很明显的玩笑话儿,但是架不住刘樾文当真了。
木筱棋是一个怕麻烦的女孩子,她虽然觉得“大棋”这个称呼听起来太过于奇怪。但是当她在脑子里演练了一下她要怎样说才能够说服刘樾文换一个比较正常的称呼的过程,木筱棋就十分迅速地选择了放弃。
得,大棋就大棋吧!
不得不说木筱棋也是个很神奇的人儿,毕竟能够在这样子气氛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够思绪发散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的人儿,而且还是个女孩子也着实是少之又少了。
“我有一种预感。”
木筱棋突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在幽静而黑暗的鬼屋里飘出去了好远,甚至隐隐约约地还能够听到从不远处传回来的回音。
如果忽略掉刘樾文的心大还有木筱棋的胆大,那么这个氛围简直可以用“阴森恐怖”来形容了。
刘樾文下意识地接了话儿,道,“什么?”
“大概也许可能,马上就会看到除了你和我以外的人儿了。”
木筱棋说着,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也就随便说说,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模样。
木筱棋不知道的是,刘樾文看到她这副模样,更加地坚定了自己要把“大棋”这个称呼发扬光大的信念。
刘樾文觉得,这个样子的木筱棋简直是帅翻了,酷毙了。
“我们继续走吧,大棋。”
大概是察觉到了木筱棋眼中的无奈,刘樾文立马叉开了话题,道,“也许桀和小茶茶正被堵在了前面不远处!”
听到刘樾文这么说,木筱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丝的戏谑意味儿,她轻声道,“那你对苏荼茶那家伙儿也太不了解了。”
刘樾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木筱棋会突然这样子说,但是对于木筱棋可以说已经宠溺到了出什么反驳的话儿来。
于是,刘樾文只是笑着摸了摸鼻子,道,“那当然了,别说我了,就是桀也比不过你。”
当爱情和友情发生碰撞的时候,总会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会发生。
就例如,身为闺蜜的木筱棋在第一眼看到沈柯桀就有些不爽,毕竟没有任何人儿会在面对拱走了自己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的小白菜的猪的时候,还能够保持一副平和的心态。
所以,当刘樾文说沈柯桀并没有自己了解苏荼茶的时候,木筱棋十分幼稚地抬了抬下巴,一副自豪地不得了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督二脉突然被打通了的缘故,在看到木筱棋脸上的笑容的时候,刘樾文就意识到了她为什么这样笑的原因。
我的大棋还真是可爱啊。
刘樾文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活像一个色眯眯的臭流氓。
木筱棋被刘樾文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她弱弱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毫无征兆地开始朝前走去。
在寂静的鬼屋里,木筱棋的脚步声显得异常地清晰明了。
刘樾文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儿说得不如木筱棋的意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木筱棋只是有些羞涩罢了,并不是因为对他的行为产生了气闷的情绪。
刘樾文把扶在下巴上的手挪到了胸前,抱了抱拳,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等刘樾文回过神来了的时候,木筱棋的脚步声却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空间里安静地就好像原本就只有刘樾文一个人一样。
刘樾文的心里莫名地开始发慌,他大跨步地朝前走去,一边儿走一边儿喊着木筱棋的名字。
然而,回应他的除了那一阵又一阵的回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刘樾文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已经开始发空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木筱棋!木筱棋你在哪儿!”
刘樾文一边儿喊着,一边儿开始跑动了起来,每一步都充满了慌张的情绪。
“木筱棋!听见我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