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吃,饕餮突然间就精神起来,睁开眼睛,兴奋的在暖晨身上跳上跳下。
这幅模样,引得几个人都欣慰的笑了出来。
“皇上驾到!”
突然间,狱卒的声音传来,花容容一惊,连忙看去。
嘉昌的身影,竟真的出现在视野中。
“母后在天牢里受苦了!”
看到花容容一身泥土,嘉昌顿时觉得自责不已,不顾地上脏乱,直接跪了下来。
“嘉昌,我吃些苦头也无所谓,可你父皇的身体,还能够受这种苦吗?”想起当时在大殿上维诺怯弱的嘉昌,花容容就觉得愤怒不已,她呵斥道,“你觉得,你那位太上皇很厉害是吗,不再需要我们了是吗?”
“不是的,母后。”嘉昌为难的抬起头,眼睛里氤氲着晶莹,“我多次劝父皇,让他放过母后还有这位父皇,可他却突然患病,不容我有说情的机会……”
“患病?”花容容皱起眉头,看了眼花花,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得了什么病?”
“儿臣也说不上来,但他说心口剧痛,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我把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可他们也束手无措,明辉太医告诉我,或许他的病症,与这位父皇的伤势有什么联系。”
嘉昌的话,更印证了刚刚花花的话。
“哼,这就是因果循环,天理报应!”花花在旁冷嗤了一句。
“舅舅,难道您知道父皇的病理?”
花花冷笑一声,本不想解释出来,但花容容在旁使了眼色,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将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却在暖晨得救的事情上,又渲染了几分。
“如果他不放出暖晨,让暖晨好好静养的话,他休想再活过七日!”
花花的话,让嘉昌觉得冷汗直流。
嘉昌忙求情道:“舅舅,我替冷晨父皇向你们赔不是了,还希望你们想想办法,救他于水火之中。”
“真正在水火中的,是你暖晨父皇!”花容容呵斥道,眼中尽是失望,“嘉昌,尽管他与暖晨都是你的父皇,但他们二人的灵魂不同,性格不同,冷晨已渐渐迷失本性,我不想看到你认贼作父,你明白吗!”
沉默片刻,嘉昌点点头:“儿臣明白,儿臣只是想一绝后患,不愿再看到辽国觊觎我们紫月王朝的天下。”
“解决两国纷争,不一定非要依靠战争,罢了,这些事情与你多说无益,你只需要带我们出去。”
“母后,儿臣这就降旨,带暖晨父皇和母后离开这里!”嘉昌忍住心中的惊喜,连忙说道,“并且儿臣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容许冷晨父皇将你们关押到这种地方来!”
“这还像句人话!”花花冷不丁说道。
半柱香之后。
花容容与暖晨二人回到了椒房殿,一番梳洗打扮,花容容先去了昭阳殿。
“被关了一天,你有没有想明白?”心口中的疼痛稍微轻了一些,冷晨的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想明白?是我想明白还是你要想明白?”花容容不禁冷笑一声,迎上冷晨冰冷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要知道,虽然暖晨受的伤不会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但是你们毕竟是同一个根源,生命力是相同的,暖晨生命流逝的时候,同样你的生命也在流逝,如果暖晨死了,那你也活不了!”双眼通红,花容容狠狠的盯着冷冷晨的眼睛,pēn_shè出来的目光甚至比冷晨还要冰冷上几分!
暖晨就是她最爱的人,如果暖晨就这么死在冷晨手里,那她也定然不会放过冷晨!
在不伤害暖晨性命的情况下,花容容甚至恨不得将冷晨关进地牢里,永世不再放出来!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么?”冷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屑的看着花容容那一张狠厉的脸:“我不爱你,但是很清楚你对我的感情,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花容容点点头,面如冰霜:“是,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也要清楚,你跟暖晨终究都是一个人,永永远远别想分开,即便现在你对暖晨的伤害不会体现在你身上,但是想必你昨天也舒服不到哪去吧?”
冷晨顿了一顿,不得不抬眼看向花容容果决的小脸,抬手用力掐住花容容小巧的下巴,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花容容嗤笑一声,目光中闪出鄙视:“我还用威胁你么,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再去把暖晨打废啊,只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有方法救暖晨了,如果暖晨死了,我也会陪着他一起死,咱们三个一起死,也算是了却了这个麻烦。”
看着花容容目光中的敌视,冷晨心中突然有如针刺一般,痛的几乎要窒息。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嘉昌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么,你就那么不想要保护他?!”紧紧揪着花容容的下巴,冷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看着花容容伤心欲绝的模样,冷晨的心中也犹如上万只蚂蚁同时在撕咬一般,但是竟然滑过一丝快感,让冷晨全身都包围在报复的爽快之中,无法自拔。
“不是我跟你作对,而是你在跟我作对!”花容容毫不畏惧的迎上冷晨的目光,脖子处已经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花容容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眼前的视线已经变得渐渐模糊,冷晨俊逸的脸渐渐模糊,最终变得一片漆黑。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肯乖乖的呆在后宫里,不再涉足政治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