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雪扇公子宋清厉,那可真真是个妙人!
林谣想起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都忍不住抬手扶额,要知道,当年的她可是号称北玄宗最难缠的人物之一,但比起宋清厉,也只能甘拜下风。
雪扇公子长得是一表人才,气质卓尔不凡,又兼之才华横溢,修为高深,堪称翩翩浊世佳公子,但性格却最是不正经,行事fēng_liú倜傥,一出山就惹得修真界里一众女修芳心大动,徒惹桃花债无数,堪称修真界里的花孔雀。
可偏偏他实力强悍又聪明绝顶,旁门左道、奇门遁甲、歧黄之术都信手拈来。曾经还因为在修真界呆得太无聊,跑到凡间去给一位打算在封地养老的王爷做军师,怂恿人家谋反,最后竟然还成功了。
而他在把昏庸皇帝拉下马,将王爷送上皇位后,就功成身退,毫不留恋的消失了,一时之间还成了凡间谋略家们心中的楷模,美名更是流芳百世。
所以,即便有看宋清厉不顺眼的男修,也拿他无可奈何。硬拼打不过,玩阴谋诡计暗算又不成功,最后还反过来坑了自己,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林谣曾一度疑惑不已,她那个早已飞升的师祖到底是怎样教出沈忘尘和宋清厉这两个性格《冀厝徊煌,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徒弟的?
而且还能让这两个徒弟和谐相处,一起在昆仑虚守着北玄宗几百年。思来想去,林谣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师祖,必然也是奇人一个!
“我道掌门师弟突然下山所为何事,原来竟是去收徒了!来,让师兄瞧瞧,究竟是什么好苗子,竟劳驾得师弟你亲自下山。”宋清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满含戏谑,从桃树下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师兄。”沈忘尘冲他淡淡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宋清厉踱步走到林谣与萧既墨面前,“刷”的一下收起白玉折扇,啧啧点头道:“哟,不错嘛,一个金丹初期,一个根骨上佳,师弟的眼光果然不俗。”
“晚辈林谣。”
“晚辈萧既墨。”
“拜见仙长。”林谣与萧既墨一起俯首行礼道。
“不必客气,你二人既能来此,也是与北玄宗有缘。不如,你就拜我为师如何?”宋清厉笑看林谣,半真半假道。
“承蒙仙长厚爱,只是晚辈乃一介散修,未曾想过拜师。此次前来昆仑虚,是想为义弟寻个师门。”
“哦,你只是一介散修?”宋清厉打量着林谣,散漫的眼神突然一变,多情的桃花眼里似乎也暗藏了刀锋,意味深长道:“花信年华的金丹女修,有意思!我竟不知修真界小辈里何时人才济济到了如此地步,三十岁不到就结丹的修士竟籍籍无名无人问津,还需千里迢迢跑到这苦寒之地来为义弟寻师门?”
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修士,但却缺人才。所有宗门里,最多的永远都是炼气期弟子,其次是筑基期弟子,不少修士修炼了一辈子,也只能停留在筑基期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