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我全部都知道!
我也知道每个人立场不一样,他是医生,他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所以他想让我留下来接受治疗。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治疗什么呀?
医生自己也说了,即便就算做开颅手术,成功率也非常的低。一旦我死在手术台上了,我没完成的这些事情,谁替我去完成?这是一种赌注,现在就看我怎么赌更划算。
明显上手术台的风险是最大的,这一次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老天爷真的要我死,我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医生,谢谢你的好意,真的非常谢谢你,可是我必须出院,请你给我开证明。”我坚持道。
医生叹了一口气,最后拗不过我,只能够给我开了证明。
我拿着证明就去住院部办了手续,薛丁湘见我坚持出院很是无奈,“我说你住个院至于这样吗?你该不会是因为没钱住院所以才会想要这么急着走的吧?”
“对!”虽然这也可以成为一个理由,不过并不是我必须要走的理由,可是我不想和他详细的解释,所以他怎么猜我就怎么应。
“我可以借给你呀,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有钱人吗?就算我没钱,我哥有钱呀!”他慷慨道。
我有些讶异的签完最后一个名字抬头看他,“你不会是智商有问题吧?你是我什么人?你跟我很熟吗?你跟我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就要替我出医药费?”
就算他家里有家财万贯也经不起他这样子折腾吧?这又不是几百块的事情,这可能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事情!
他咧开嘴露出了洁白无瑕的牙齿,“任性算不算理由?”
“……”我居然来……还真是够任性的!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你可以任性,因为你有资本。可我不能任性,因为我不是你!”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多少有一点感动,但感动是感动,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借钱给你也不要,难道你不是因为钱?那你是因为什么?”
“你管得太多了!”
“你见过管得不多的人民警察吗?”
“见得太多了!”
“所以你更加应该珍惜我这样的奇葩!”
“……”奇葩是赞美吗?可能这位警察叔叔是数学专科毕业的。
……
我办好了手续,换下了身上的病服出院了。出了门口我打了个车,刚刚坐上去还没有来得及关车门,某警察就强行挤了进来。
我有些不悦的瞪着他,“警察叔叔,你这样不合适吧?你可是警察,别知法犯法!”
“我说你才别不识好歹,人医生说了,你现在情况很危险。我作为人民警察,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们的安全,我现在要确保你安全的回到家里,不然我是绝不会离开的!”薛丁湘坚持说道。
我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你误会了,我不回家,我要去公园找一样东西。”
“那我就先陪你去公园!”
“……”还能拒绝吗?“师傅开车!”
我内心有些焦急和忐忑,都已经过去一整夜了,虽然戒指是掉到椅子下面的,可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在公园,人来人往的地方,不知道戒指被人捡走了没有。
车子一停下我就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
“夏玲珑你慢点,你现在是病人……”薛丁湘在我身后叫道。
我才没空管他,一拔腿跑到了我昨天和白婷坐过的地方,我趴在地上就找了起来。
地面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害怕自己记错了,连带着附近的椅子都找了个遍。
重重复复的找了好久,但是戒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的心慢慢的下沉了。
“不是,你趴地上找半天了,你到底在找什么?我问你你又不说!”薛丁湘叫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急如焚道,“戒指,我有一玫戒指不见了。”
“戒指?你手上戴的不是吗?”
我急得跺脚,“不是这个……”
“行了行了,我帮你找,你先起来。”他拉了我一把将我拉起来,然后弯腰替我找。
找了半天以后他也妥协了,“没有,找不到,你什么时候掉的,要我看早就被人捡走了……”
被人捡走了吗?
我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感觉自己的心像要停止跳动一般,徘徊、流浪过后找不到出口,只能让自己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你的什么戒指那么重要?你无名指上不是戴了一枚吗?”他说着摸了摸鼻子,然后又好奇的问,“不过话说回来,你结婚了?”
我有气无力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新郎跟人家跑了算不算?”
“不算!”他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既然你男人都跟别人跑了,那你这戒指还戴着做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是顾泊南给我戴上的戒指。
这戒指从戴上去那天就摘不下来了,有时候我都会忘记它的存在,因为不知不觉之中它已经彻底的和我融为一体了。
薛丁湘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戴着它确实是已经不合适了,等有空我还得去找顾泊南让他给我摘下来。
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我才起身,薛丁湘还是跟个影子一样跟着我。
我转身想叫他别跟着我,可是余光一不小心扫到了一个讨厌的男人。
居然是顾霖,他带着好久不见的罗苏苏来这里打高尔夫球,身后还有好几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