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下抹开,权少皇勾勾唇,继续试她。
“买新衣服,买新包,买新鞋,就算有外遇,会不会太过牵强了?”
清了清嗓子,占色对他的不信任有些不爽,沉着嗓子道:“如果死的人是你权四爷,我指定不会这么猜测。可这事儿换到王薇身上,就奇怪了。像她那种性格的女人,就算突然得了一笔横财,也不会大肆去花钱购物……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男人给她买的,另一种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可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她有外遇的表征。”
“那为什么你会认为她生活懒散随性?”这句话是好奇的手哥问的。
“床底,柜角,凡是卫生死角的地方,全都是老年积污和灰渍。”
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不过,权少皇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推论的最后一点。
“得,就算死者有外遇,那也完全有可能是男女间互相慰藉一下。她很爱那个外遇,你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占色敛了敛眉头,没好气儿地瞥着面前满脸不相信的男人。慢腾腾地举起了右手来,对着他比了一个‘八’字的手势,“权四爷,你听过一句话没?!很简单,就八个字。一句话就概括了男人和女人的一生精髓。”
权少皇挑眉,唇角微撇。
摆明了,不知道。
占色冷哼,撑了撑太阳穴,才若有所思地说。
“女为情死,男为欲亡。”
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儿不好听,可却实实在在地将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感情观和性观念概括得入骨三分。依她看来,王薇不一定就是自杀。就算她真的自杀了,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自古以来,男人重欲,女人重情,这是不争的实事。能让一个女人舍弃丈夫搞个婚外情不算奇怪,可她能为了婚外情干出盗取国家机密这样的大事儿,甚至于不惜舍掉自己的性命,不是真爱又是什么?
权少皇看着她,视线慢慢转凉。
略一沉吟,才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那也未必。”
嘲弄地掀起唇,占色不咸不淡地嗤道。
“什么未必?扯了吧叽的!那是一定好吧?说到底,王薇她为什么会落得今儿这么悲剧,还是那个勾引她的男人太过龌龊了。利用女人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来说去,男人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间接讽刺了的权四爷,一张阴鸷的俊脸上又阴沉了几分,那感觉像是天儿又要下雨了。恶狠狠地扫她一眼,拽过她的腰来揽在自个儿的臂弯里,他转头看向铁手,沉下了嗓子。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
铁手点了点头,跟在了后面。
外表和皮毛的东西,警方都已经都弄清楚了,更加深入的东西,剩下的也都被占色说完了。留下来再看也没有什么可以查的了。
跟着男人的脚步,占色却迟疑了一下,昂起头问他,“领导,我可以申请调阅更多的资料么?”
权少皇低头,目光不悦,“做什么用?”
作为一个对犯罪心理研究极度感兴趣的女人,一旦她的好奇心被案件给勾了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落下去了。因此,打量着男人的表情,她舔了舔有点儿干涩的唇角,小心的捻起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下。
“我想帮你们找出那个奸夫来。”
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肢儿,权四爷眉头都竖起来,“占小幺,你现在最该关心的不是案子。”
“啥意思?不关心案子,那我关心什么?”
“我操!”男人盯了她三秒,突然低喝着像是炸毛了,捏着她的大手力道增加,像是恨不得一把就捏死了她,“你该关心你自己的奸夫。”
“……”
占色默了!
自个儿称自个儿为奸夫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翻了个大白眼儿,她索性不给他好脸色,迈开步子就往外走了。
大概被女人忽视得这样彻底的情况太少,权四爷的威风又被扫到角落了。上近箍紧了她的胳膊,就将她拉在自个儿怀里,一双阴鸷的眸子都快染上火儿了。一字一句咬着牙,他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明天结婚,你急着查什么案子?给老子准备入洞房吧!”
明天就结婚?
之前不是说后天么?
脑子有点儿短路,好一会儿占色才反应过来。
天!对啊,已经是明天了,时间过了午夜十二点啦。一念之下,她真心有些惶惑不安了,现在离她的结束单身的日子就剩一天了吗?怎么恍恍惚惚地没有半点儿做新娘子的感觉。
讷讷地摇了摇头,她心里忖度道,又感叹了!
大概这就是有爱情和没有爱情,期盼与不期盼的区别吧。
*
几个人下楼,刚到三楼的转弯处,就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在他们脚步过去时,那声音又停了下来。占色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就拽住权少皇的胳膊。
男人反手紧握住她,声音低沉。
“谁,出来!”
不等他的声音落下,一声不吭的铁手,已经速度极快地扑了过去。
紧接着,一声儿‘哎哟’的痛呼声,像杀猪般响了起来。那个躲在后面鬼鬼崇崇的人,已经被铁手大侠一把从楼道转弯处给拖了出来,全身软趴在地下。
“做什么的?”
“不要杀我……好汉……不要杀我啊……”来人举起双手,大喊饶命。
一只这么胆小的‘鬼’?占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