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桓去取了油灯过来,又让刘彘把他在村里猎人手上换的小鸟带了过来,接着先在小鸟的脚上绑上麻线,然后让刘彘打开鸟笼,先把小鸟放了进去。
刘彘看着刘桓的动作,也是闭上准备提醒的嘴巴,此时他的心里是很惊叹的。
心里却很是疑问:自己家的房子地下怎么会有一个洞,而且看着还不小,光凭刘桓一个人应该干不成这么大的活计吧?
刘桓似乎看出了刘彘的疑惑,扭头对他说道:“这是你曾祖父刘邦的部下百里长卿建造的。当年你的曾祖父何等英雄,四十七岁起兵,不过3年就逼近咸阳,可恨中了秦三世子婴的诡计,三年心血几乎一朝丧尽,只余残部,以至于只能委身投靠项籍,不料项籍刚愎自用,两家合兵一处后反倒受阻于咸阳城下,不得寸进,后被韩信率南疆之兵击败,以至崩猝。”
刘彘这时是很蒙的,本来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世界是另外一个世界与前世没有任何关系的,刘彘这个名字也是很普通的名字,自己想的是要做出一番事业,哪里想的到这个世界压根就是前世的历史拐了一个大弯,秦三世子婴怎么变得这么猛,韩信都是他的部下了,还打败了刘邦和项羽。
在刚刚族长和里正说道书院名字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意识到的,当时自己还以为大秦只是名字而已,结果现在看来大秦还是那个秦。
要验证是不是秦朝很简单。刘彘向刘桓询问道:“秦三世如何,死了没有啊?”语气中有股义愤填膺的味道。
“应该是死了,他跑去昆仑山修仙去了,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仙,恐怕现在已经是白骨一堆了,不过他的子孙还在,还是帝国的皇帝,现在已经是秦六世了”刘桓看着刘彘的样子,欣慰的说道:“当年陈胜吴广斩木为旗,削竹为兵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候天下景从,曾祖父也是一员,可惜没能推翻暴秦,现在你可有信心接着他们的事业,推翻这暴秦的统治?”刘桓看着刘彘,郑重的说道。
刘彘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秦朝还在不,结果这一顶大帽子就落了下来。当真要改秦为汉吗,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回归历史,刘彘思考着。
当刘彘还在想着一些哲学性的问题时,刘桓摆了摆手道:“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在你十五岁从书院毕业后再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我期待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先带你见拜祭你的曾祖父。”
刘桓等手中的麻线团已经空了的时候开始收回麻线,当麻线带着小鸟从里面出来,小鸟还能发出叫声时他抱着刘彘进入地下。
两人进入以后刘桓又转动里面的锁扣,把洞口重新闭合起来。
四周是漆黑无光的,刘桓带着的油灯成为唯一的光源,他一手抱着刘彘一手捧着油灯开始往里面走去,虽然他的神态很轻松,不过刘彘依然从他的身体中感受到一种情绪,这是敬畏,濡慕混合而成的情绪。
刘彘被刘桓抱着一路前行,看到被油灯照亮的墙壁上画的都是他的曾祖父刘邦一生的事迹。从斩白蛇起义到攻到咸阳城下,再到崩于华山脚下。
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刘邦的陵墓了,刘彘想到。“到了。”刘桓把刘彘从怀里放了下来,并按下了一个石钮,开启了一道门,门里面都是牌位。
在长明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凄冷,灵位前的贡桌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刘桓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香烛等拜祭之物以及一卷麻布,他用手把麻布扯开,取了一点浸到水槽里,然后取出来开始擦拭桌子。
刘彘很奇怪刘桓怎么好像很熟悉这个陵墓,不是由百里长卿负责修建的吗,怎么刘桓对这里了如指掌呢?刘彘这么想着也问了:“父亲你来过这里吗?”
刘桓听到刘彘的话语,顿时一段回忆从脑海中浮现:那是祖父刘邦抛下他和父亲的半年之后,那时的他还小,他和父亲被祖父安顿了山中,因为不懂事以为是祖父抛弃他们了,整日哭闹要见到祖父,问问他为什么抛下他们。当他每次向父亲问起这个的时候,父亲总是沉默不语。后来他知道了原因,不过他这时见到的只是祖父的衣冠。
因为祖父已经战殁了,他的尸体被当成战功抢走了,所以就只有衣冠了,当他和父亲以及祖父的残部把祖父的衣冠冢埋好之后他就一直没来过这。
今天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他也清楚记得这里的每一个机关,因为他也参与过建造,他不想让儿子也卷入里面,不过现在他的儿子已经注定不能平静的过完一生,那便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你祖父下葬的时候。他当时只有衣冠可以下葬。”刘彘听后也是默然不语。跟随刘桓一起拜下。
“不孝孙刘桓携子刘彘拜见祖父,自祖父战殁之时已有30年,刘桓未能继祖父之志,刘桓愧矣。今有子刘彘出生,不愿强于其身特请祖父见证,十五岁时由其自择。”刘桓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又拉着刘彘也磕了几个头道“我们家你也全部了解了,到你两岁之时我便会送你去萧府,能学多少东西就看你自己了,这里你到十五岁之时再来一趟告诉我你的答案。”
刘彘听了刘桓的话语后也是很感动的,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是要推翻朝廷的,虽然他也很喜欢看那些造反文,不过真的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的,想了一会他对刘桓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