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馆外,江若涵早已经等候得不耐烦了,几次想要打开门,却几次门都打不开,那扇木门的一角近乎都要被江若涵踢圆了。
“哎呀!不就是送个银饺子嘛,这么慢!”江若涵发着牢骚,发际线被扰乱之后,将其愣是表现得相隔发了疯的神经质婆娘。
“他们肯定是要多说两句,然后店掌柜给周俊安慰安慰,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我们在外面等,肯定会觉得时间长,他们在里面聊天,估计都嫌时间不够用呢!”京苏反复这样地安慰着自己。
“就这家掌柜的,能安慰人?说破大天来,我都不相信!”江若涵似乎并没有看好。
当然这样想法,京苏也同意。
约莫又过去了一段时间,终于两个人漫无边际的等待有了结果。当然,不是周俊出面,而是有一个拿着棒棒糖的小孩子,欣喜地跑了过来:“叔叔,姐姐,刚刚有个大哥哥让我将这个东西送给你们!”
说着,小男孩将手中折叠起来的纸,递给了京苏,转身就跑走了。同时,贪嘴的舌头,还不忘多舔两口的手中的棒棒糖,尝到甜蜜味道的小男孩两眼都眯成了缝隙,看来这棒棒糖是他完成这件事的奖赏了。
“居然叫我叔叔!”京苏摇了摇头,但还是被这小男孩的诚恳给逗笑了。
“人小孩叫得没错啊!”江若涵还不忘记补两刀。
“你要是卸了妆,人家估计得叫你奶奶。”京苏也不甘示弱。
“你说什么?嫌我难看了是吧!”江若涵抓住个梗就不撒手。
“我哪有?”京苏有些惊讶。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早就开始嫌弃我了。想要个既温柔又美貌,谈吐得体,落落大方,气质高雅,蕙质兰心的主儿吧!”江若涵无厘头地叫道。
“你阴阳怪气地什么意思?”京苏愣是被江若涵逼得一愣一愣的。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江若涵有些动怒。
“我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京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极力解释。
“说出去谁相信?”江若涵赌气地背过身去。
“算了,这破事我不管了,自己凉快去吧!”京苏也近乎被逼疯了一样。
“哼,破罐破摔了是吧?!”江若涵冷笑道。
“那也是让你给逼的!”京苏倒八字眉,怒视着江若涵。
“你还倒打一耙!”江若涵又怒委屈得想哭,带着哭腔又补充了一句:“这日子真是没有办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摔盆摔碗,一拍两散。”京苏也豁出去了,没有迎合江若涵,即使她在哭。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江若涵捶打着京苏的胸口。
“你干啥呀你,犯病啦?”京苏胸口传来阵阵疼痛。
“我为你吃了多少哭,受了多少罪,熬了多少个日日夜,破天荒想象不到你居然这么对待我!”京苏绕着圈逃避,江若涵追着京苏不断地打着。
“你小点儿声,别吵着孩子...”
京苏说完,顿时傻了眼,江若涵也愣住,站在一旁不动声色,恍惚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刚刚说什么了?”京苏弱弱地问了一句。
“吵着孩子!”
浑厚夹杂的声音同时响起,只见周围的群众早已经将江若涵和京苏围绕在了一个圈内,像是在看小剧场般地期待着接下来两个人所上演的精彩lún_lǐ家庭剧。
甚至,一些婆婆妈妈还在鼓舞叫好,也有大妈触景生情,柔着眼泪,嘴里还不断地感叹着。
“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江若涵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
“是啊,我也觉得,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怪别扭的!”京苏拉着江若涵,悄悄地跑远了。
“不过按照常理,后面你应该说什么了?”偷跑着的时候,京苏还不忘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
“跟你离婚...”
转而,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口。
“刚刚这事给搅和的,这纸片还没有来得及看!”说着,京苏便打开了纸,上面像是刚刚用墨水写上的,内容为:我有事先走了,祝你们过年玩得开心。
简单的几个字下方,署名为周俊。
“嚯,他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众里寻他千百度,风一样的男子最出众哦!”江若涵抖了抖肩,貌似并没有因为花费大把的时间,而去责怪周俊半分。
京苏衷心想准备反驳江若涵一句,但唯恐待会儿又情不自禁地上演小剧场,惹得那些好事的婆婆妈妈围观,丢人岂不是丢大发了!万一被官府的人看到,江若涵可是要遭难了,毕竟这提前了几百年的先进思想概念在这女子无权的封建社会里,完全就是犯罪的存在,轻则掌嘴,重则斩首。
“现在太阳也已经快要落山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想这除夕夜的宴会应该就要开场了。之前我们可是答应了冯峰回去的,毕竟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我们单单留他一个可不好!”京苏和事地说道,拉住了江若涵的手,便往御膳院跑。
“听说今晚的宴会,比之前岳关大师的寿辰都要盛大,我倒是蛮期待的呢!”江若涵没有拒绝自己的手腕被京苏直接触碰。回想起刚刚与京苏的小剧场,江若涵心里隐隐有些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我今年也是刚刚来御膳院,对里面的事情也都还不熟悉。倒是听别的人说,宴会是一年比一年盛大,还有很多平常根本看不到的新奇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