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曦看看手上的陀飞轮腕表说:“还有点时间,昨天的ppt我又修改了几个地方你帮我看看。”
两个人就这样又忙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斜映在落地玻璃窗上将人影拉的很长。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段晨曦站起来不由分说命令道。
田盼盼一惊:“啊?”
这段晨曦也太忙了吧?大年夜都不休息吗?
盼盼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上了车,鼓了很久勇气这才问:“总裁,我们要去哪里啊?”
段晨曦瞅着车窗外阳光一点点没入楼宇之间的淡淡地说:“回帝都,去看我爷爷和我父母。”
田盼盼吓傻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她赶忙说:“总裁,我没有订机票。”
段晨曦转过头望了她一眼:“专机,不用机票。”
盼盼差点没噎死,赶忙又说:“我要值班,不能离岗!”
段晨曦挑挑眉毛:“我就是岗位。”
田盼盼要哭了,眼瞅离机场越来越近,从这里都能看见刚刚起飞的飞机划过天际的巨大身影,她该怎么拒绝他的这个无理要求啊?
“段总,求你了,我不能跟您去,我定的明天下午的火车票,我要回家。我不回去我父母会担心的!”
眼看快过闸口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生硬地拒绝。
段晨曦的脸一下子黑起来拉的老长,突然喊了句:“停车!”
劳斯莱斯瞬间停住,司机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却不敢回头也不敢从后视镜往回看。
段晨曦慢慢转过头望着哭得伤心的田盼盼悠悠地说:“田盼盼,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走吗?”
田盼盼不敢点头,眼泪也瞬间收住呆呆地望着他,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看到她惊慌的眼神,段晨曦突然伸手掐住她的面颊将她推到车座靠背上,她的面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滚打湿了他的手背。
“你听好了,我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如果不愿意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不愿意,没必要找这么多理由!”说罢他松开手,田盼盼吓得如瘫成一团的面泥般缩在一起,一句话都不敢说。
段晨曦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对司机说:“送田小姐回家。”说罢自己拎着公文包往机场闸口内走去。
司机不敢多问什么赶忙掉头将田盼盼送回去。
车辆远去,段晨曦停住脚步转过头,望着已经看不清的尾灯静静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
……
田盼盼回到家里发起了高烧,浑身无力瘫软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她又开始做起噩梦,噩梦中有一个黑影在疯狂追逐她,她拼命逃拼命逃最后却还是被滕蔓绊倒。她无力的在地上挣扎想解开绊在脚踝上的藤,那个黑影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对她说:“你能去哪里?”
田盼盼猛然惊醒,冷汗早已湿透衣衫,那个人影像鬼魅一般死死纠缠着她不放,梦里的惊恐和绝望感是那么真实,她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不知哭了多久忽听得门铃大作。
这么晚了,今天又是大年夜,谁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