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英灵话中的某个颇为明显的漏洞——既然他们千辛万苦找到的雪莲花对比庞大代价几乎微不可见,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如此紧急,一路跋山涉水呢?

以及,已经付出去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英灵又温和地摸了摸少女柔顺的紫发。

明明相识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半天,但如今的他们构成了一幅无比祥和温馨的唯美画面,如何不令人心动。

如果,背景不是珠峰之上的雾蒙蒙天空就更好了。

以及——

“阿嚏!”

脸蛋过于发红的少女冷不防打了个喷嚏,让身躯变得臃肿的羽绒服显然无法再在这仿佛能够灭绝人类的低温下坚守了。

艾尔利:“……”

“对不起,还是我的错,我忽略了er身为女性及人类,身体素质与我们英灵大不相同。”

不知为何,他颇为犹豫地从喉咙深处憋出了这几个字符:

“那我们,还是,现在就……回去吧。”

“再预先提醒一下,回去之后,很有可能,我的心情,就会……”

——复杂得。

再度使用掌握的寥寥几样魔术之一回到间桐家。

充满着日式古典气息的宅院,或许只能存在于曾见过它的人的记忆深处了。

能让那位拥有太阳之光辉的王踏足于此,已然算得上莫大的荣幸了。

虽然,王的目光如此灼热,将同样炽烈的情感毫不避讳地呈现。

虽然,王的笑声如此爽朗,他将前一刻还欲消灭的敌人转眼就抛在脑后,带着昂然的自信,向等待之人张开了双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出余所料,你果然还会回归余的身旁。”

“唔,那是怎样的表情?难道吾等期待已久的重逢之日,还无法让余的爱人展颜一笑?”

艾尔利:“……”

——难以形容。

“你是谁?”默默地略过此人,艾尔利转头,询问某位身着红色紧身衣的英灵男子。

英灵木着脸道:“我是那边还生死不明的家伙的从者,好像,大概。”

“哦,你在这儿做什么?”

英灵:“……”

在这一瞬间,英灵肤色略黑的脸上依次闪过了无数想要吐槽又无法吐槽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言难尽的冷漠。

“先说一下,你和差点把我的er当做臭虫踩死的那个rider应该很熟是吧?”

“他就在你的正前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你——”

“喂,至少你的er还在场,不要波及到我们了,你还是快点回头看一眼!”

年轻人的身上确实还有残留的水手的痕迹。

虽然昔日精神干练的黑发在入狱后一夜变白,充满热情的双目再没有以前那般纯粹明亮,所幸他还没有丢弃那最为宝贵的善良和热忱。

与其相比,avenger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人。

男人已经不年轻了——虽说年龄也不算大,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但由那漫长的、难以展望究竟何时是终结的时间残忍打磨出的气质融入骨髓,与青涩的年轻人有着天壤之别。

他这个人很矛盾。

就像艾尔利第一眼看到他时心中不自觉浮现而出的感觉,矛盾恰恰在于,精致得无可挑剔的皮囊,与伤痕累累的灵魂。

谁也无法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弱于人处,俊美至极的样貌,奢华高贵的装束,堪称完美的礼节——男人就是能够自由出入王宫宴会的高贵之人,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用上贵族头衔。

然而,又有谁能想到,从那双时而温和时而冷漠的眼中会映射出何等扭曲的、阴暗的光芒。

两个唐太斯——对不起,继续把他们区分开来——唐太斯和avenger在彼此全无预料的前提下突然撞到一块儿,相处得一点也不愉快。

目前伪·伊夫堡的情况果真如avenger所说的那般糟糕,框架刚刚搭设而起,进入监狱塔的无法得到救赎的亡灵——还有亡者,数量正在不断地增加。

他们尚且不能在如此混乱的时刻出去瞎逛,为保险起见,干脆就留在了这里唯一算得上清净的休息室。

总是亡灵们仍旧惦记着属于未亡者灵魂的气息,但有两个英灵在此,其中还有一个愤怒之火足以让他们彻底化为灰烬的复仇者,烦人的喽啰自然远离了。

由此,一人外加两英灵同居一室的休闲时光,就这样(在三分之二的人非常不乐意的情况下)拉开了序幕。

avenger似乎相当不待见那对主从,对身为御主的唐太斯从来是忽视的态度,对英灵从者倒是稍微好一点。

当然,也就只是“稍微”的水平了。

有必要的话,他会跟艾尔利说上几句话,而台词大多是不咸不淡中掺杂明显的几分不屑,仿佛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艾尔利这种无趣又寡淡无味的家伙。

艾尔利私下揣测,自己肯定是被迁怒了。

avenger可真是个小气的英灵啊。

“er,你一定要吸取教训总结经验,以后别变得这么不讨人喜欢。”艾尔利道,“我有在暗指什么吗?完全没有,就算不小心听出来了也请不要在意。”

说这话时,他正盘膝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丝不苟地擦拭之前用来砍亡灵的剑。

这把剑……嗯,是把顶多只有三十厘米长的短剑。

根据碰巧瞥到这玩意儿的avenger充满嫌弃的点评,就是典型的“暴发户式的浮夸”。

大颗的宝石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剑鞘上塞,只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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