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小孩子,他们则什么都不懂。他们只是在跟风。
吱呀——
武直用身体把庙门给堵上,又腾出一只手来插上了门闩。那些人虽然被隔离在了外面,但是声音却越发的大起来,还间夹着一阵阵轰笑。
金莲落下了地来,怒目直视着武直:“你把那些闲汉赶开,我要逃走!”
“这么多人,我怎么赶得走?”
“呸!你这个浊才料,你是个男子汉,倒摆布不开,任由着那帮闲人瞧我俩的笑话,奴端的哪世里晦气,却嫁与了你!真是好苦也!”
“你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你是个没来历的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若等那张守初来了,你是不是也像外面那帮人一样,躲在旁边听淫x声?”
“……”武直被她说得哑口了。
“我情愿一死!”说着,金莲就撞向庙门。
武直连忙把她给拉住,未曾想金莲没撞着庙门,却转而将怒气全部都迁移到武直的身上,一下子发了狠,转过身,又是一头撞在了武直的命门处,还作势就要咬上去,武直又气又急,连忙将金莲给抱死了,就像救溺水之人的时候一样,从背后拖着她,把她拖进了右手间的磨房里。
“你想干什么……你把我放开,放开……”金莲吓得大叫。她担心就算是个老实人,也会有禽x兽的时候。
武直二话不说,一边把金莲按倒在柴草堆里,一边撕了金莲裙下的布条,然后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两条腿捆了,费了她挣扎的力气,再将其双手也反缚在身后,使得她再动弹不得。
“怎么,你想捆我一辈子?”金莲扬起了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儿来,眼眶里落出倔强的泪珠来。
“第一,你误会了,我不是向你解释过吗?我会想办法对付张守初的,第二,你要是敢再咬我,我费了你这口牙……”武直是真有些怒了,语气便重了许多,男人嘛,就好点面子,能留点面子行么,本来洞房花烛夜有个老不死的要过来占便宜就让人烦躁得不得了,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听好戏,这女人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一点情面!
“没用的男人!只敢在弱女子面前逞能!我不妨直接点告诉你吧,就算你能够捆住我的人,也捆不住我的心!你本是块顽石,有甚福抱着我羊脂玉x体!”
金莲虽梨花带雨,面色却冰冷,这句话掷地有声,就像是泼出去的洗脚水,再也收不回。
“好,你放心,我武直就算是当一个大光棍,一直找不到女人,也绝不会碰你!我要是碰了你,我自己跺手!”
武直愤而站起,随手一抓,自墙边抄起了铁锹。
“啊——不要……你别狗急跳墙!”金莲被吓坏了。她以为武直恼了,要取她性命。
狗急跳墙?
武直双手握着铁锹,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就条件反射般的冒出了另外一句成语:鸡鸣狗盗。
那老不死的张守初说是丑时前来,正是鸡鸣之时,时辰不多了,该怎么样把他给玩死?
难不成真的像金莲所说的,缩在一旁听淫声?
开玩笑。
武直回头看了脚旁的潘金莲一眼,她正睁着一双受了惊吓之后却依然强行假装镇定的眼睛看着自己,武直一笑,感觉刚才因为烦闷而闭塞的脑回路一下子就被打开了,瞬间就豁然开朗。
“别碰我!”
武直想要去抱金莲,把她暂且先送回左侧厢房里面去,但遭受到了金莲义正严辞的拒绝。
武直一笑,那就作罢。让你这小娘子倔强,那就先吃点苦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于是武直退出了房去,取了一盏灯笼进来,放在角落里点着亮,然后把房间里面的蜘蛛网都扫除了,又把稻草地上弄干净,打了地铺,铺好了被褥,让金莲倒在上面,给她盖好了被子。
“记住,等下半夜,外面不管发生了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坑声。否则,坑的是你自己,到时你再要哭,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武直甩下一句话,把磨房的门关好,起身出到院子里。听了听声音,确定那些闲汉与村妇们都已经走了,刚才武直和金莲那一阵闹腾,金莲被吓得啊啊啊呀呀呀的大叫,然后很快就又鸦雀无声了,这让那些人以为这样便完事了,毕竟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第一次总是结束得比想象中的要早上太多的,何况这一晚里面的情形应该是霸王硬上弓,那就更是身不由己了……
此外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这些人便满足的离开了。
武直溜出天王堂,抱着应伯爵带来的酒肉,与剩下的两百来文钱,往位于城西边的福田院而去。
福田院的门前挂着好几架大灯笼,将一个夜晚也照得敞亮亮。
但是大厅里却比较昏暗,此刻已经熄了灯,挤满了人,睡了一地。武直径直往角落里去找李忠。
李忠缩在角落里,武直正要开口,突然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俏丫头满脸带泪,穿着身破衣烂衫,从斜刺里抢上了前去,一下子扑在了李忠的面前,哽咽道:
“李大哥,我害怕……”
“迎儿,你怎么了?”李忠一下子从铺上爬起身来,扶着迎儿的双手急切的问道。
但那迎儿却只是抽泣。
“李忠。”武直走过去,坐在了地上,一边把酒肉放下来,一边盯着李忠与那俏丫头观望。
“武大哥!”李忠和武直打招呼,那女孩子闻言抬起头,朝武直投过来认真而好奇的眼神。
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