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无月。武直推开了院门儿,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李忠……”武直轻声叫唤。
“武大哥……”黑暗中,这才有两个人影站了起来,走向了武直。他们正是李忠和顾大嫂。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差点儿……”
“我来帮忙!这是什么?”
“我们借来了一辆破板车,还把被子也都带来了,等下忙完了,就先在这上面睡……”
“委屈你们了!”
“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武直也抡起了锄头,三人很快完工,在院中北边角落里挖出来一个低矮的坑洞来,然后,武直进了庙,李忠和顾大嫂二人则和衣而卧,躺在了那辆破板车上面,也不避嫌,一起盖上了被子。
子时时分,白玉莲果然赴约。武直把门开了,放她进了左手边那间厢房,然后继续靠坐在供桌前耐心的等待。
时间过得很慢,颇有些难熬。
终于,丑时的梆子敲响了!张守初要来了!
又过了些时分,武直这才听到了敲门声。原来这张守初毕竟年纪大了,虽然睡得早却仍然差点睡过头,梆子敲过了好几回才终于把他给惊醒,于是这才连忙爬起身,不要命的往这边赶。
武直起身,快速出了庙门,把那张守初给迎了进来。同一时间,李忠和顾大嫂溜出庙门去。
“请进!”武直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间。
“你做得很好,等我玩完了金莲,你会有赏的……”
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张守初像个贼一样钻进去,只听啪嗒一声,门被从里面给反锁上了。
身后的武直嘿嘿一笑,双眼在昏暗中放着光,哼哼,那白玉莲上了钩,而这老不死的贪吃的偷x腥猫也出现在笼子中了,很好……
屋子中。
张守初多少还有点做贼心虚,蹑手蹑脚的往床头上挪去。而那先一步来到房中的白玉莲早已经等得心焦不已,这一个时辰以来,根本就没有睡着,为了迎合那年迈的张守初,她早已经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的等着呢,这会儿一听到传来的动静,立刻就兴奋起来了,张守初才刚摸到床头,她就主动的投x怀送抱起来,只听哎呀一声,张守初一头扑进了白玉莲的怀……
毕竟这女人衣服一脱,浑水摸鱼的话,哪个男人还顾得了真与假,就只记得哼哧哼哧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七手八脚的乱x摸,很快,白玉莲就替张守初把衣物也给除了个干净,然后,就听见木床嘎吱嘎吱的作响,可这个响持续的时长就未免忒有些寒碜了,哆瑞米发嗦拉西还只唱了一个疗程就戛然而止了,那叫一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武直一乐,心里立刻唱起了一首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原来那张守初哪里曾想到对方居然会是如此的热烈与饥x渴,他年老体衰,其实对于女人,只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罢了,虽有色胆包天,却奈何行事不济,没三两分钟就败下了阵来,趴死了下去,只听那完事后喘起气来的声音,倒比那女人完事前叫x春的劲头还要大。
此时此刻,武直知道,这张守初已经被自己完全安排好了,是时候了!
嗯哼——
武直猛然间大声的咳嗽两声,有如平地里一声惊雷。
这就是暗号。
然后,门外就传来了急促而剧烈的敲门声。
“张守初,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给我出来!”门外传来了一个震天价般犀利的女声。
房中刚刚泄了气的张守初被武直一声咳嗽给吓得先散了七魄,还没缓过气来,又被那突如其来的如急风骤雨般的叫门声给惊得猛一个颤抖,三魂又再去了两魂半……
他无助的从白玉莲的身上滚下来。
坏了,是余氏!
完了,被堵门了!
张守初在黑暗中乱抓乱x摸,想找自己的衣服,却一件也没有抓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武直的声音传进来:“张老爷,你快出来……”
“我不能出去,门口被我夫人给堵住了……”张守初的声音在颤抖。
“张老爷,你别怕,你快点出来,我带你从侧门逃走……”
“有侧门?”
“是的,你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呀,我的天……”
张守初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可是还有些犹豫:“武兄弟,我找不到衣服……”
外面传来了吼叫声与叫苦声,有男有女:
“张守初,你别想跑,庙门已经被我给堵了,我让你偷人,非剥了你的皮,拿你去游街不可!”
“张老爷,夫人真的怒了,你就出来认个错吧,夫人不会打你的……”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张守初缩着头,猫着腰从里面走出来,浑身上下只拿着一块刚才黑暗中胡乱x摸到的白玉莲的内裙,用双手遮掩在紧要地带处,连忙对武直说道:“快,小兄弟,带我从侧门走!”
“跟我来!”
武直忍住笑,外面李忠和顾大嫂拿捏得还真是好,把这个老家伙唬弄得不要不要的,看他下回还敢偷x腥!
武直当先,开了庙堂正门,领着张守初来到院子里北边角落处,把那个破板车给推开,用脚一指夜间刚挖的那个坑洞,示意他从那里爬出去。
张守初能有什么办法,只好伏在地上,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般,探头探脑的往洞里面看,本来还犹豫着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