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中,白玉莲和武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白玉莲欲言又止,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启齿道:“武直,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应该冲出来,当面和夫人说清楚……”
武直笑了笑,反问道:“你真的想要听我的意见?”
“你说!”
“如果你真的想要跟着张守初,我觉得你最起码先要理清并克服这样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可能满足你!”
“你别胡说八道了!”看到武直一语道破了她那发自“身体”的烦恼,白玉莲不免有一些恼怒。
“行,那你也可以继续一条路走到黑,他或许可以让你吃穿不愁,满足你的那张嘴,但是,有的东西一定会是遗憾的,随你自己喽!”
白玉莲甩脸就走了。
磨房里传出一阵咳嗽声来,武直连忙大步走进房中去,原来金莲早已经醒了过来,一直都惊着耳朵在那里偷听。
因为谨记着武直那句“不要出声”的话话,她本来早就想咳嗽的,怕被外边人听见,却一直都强行忍住。
“你们在搞……搞什么名堂?为什么我……我听见了张守初和……和白玉莲的声音?”金莲咳嗽着问道。
因为双手被反缚,她一咳嗽起来,胸前更是剧烈的起伏着,武直一扫,只见她倮露在外的酥颈上露出了两根带子。
那是肚兜。
“我让李忠帮我演了一出戏,然后又去找了白玉莲让她今晚来替你……”武直对金莲实话实说道。
一说起这个,武直的脸上就得意起来,眉飞色,声调也抑扬顿挫的,百般魔性。
那什么张大户,应伯爵,哈哈,万万没有想到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此时此刻,武直完全沉浸在自我的表扬之中,整个人都轻浮了起来,感觉天空飘来了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脚下还有个小人一直在反复的问着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的英明和牛b!
嘿嘿嘿——
这滋味倍儿爽!
武直蹲在金莲面前,笑出了声来。
本来金莲因为被武直给绑了一直都提心吊胆着的,怕武直做了缩头乌龟,把自己送给了那老色鬼白白的玷污了,这会儿也终于如释重负了,忍不住多看了武直两眼,立刻就被武直这副乐开了花般的表情给逗到了,扑哧一笑道:
“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泥巴捏的小人,没骨气,没想到,你倒抖了回机灵,倒把张守初和白玉莲同拴上一条绳给捆了!这倒像番模样,其实看你长得也还行,只是,为什么就是这么的贱呢?!!!”
“好贱?”
“是的,好贱……”
“我贱?”
“是的,你贱……”
“我剑,何去何从……”
武直眉飞色舞的,唱起了歌来,眼前立刻升起一股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画面,尤其是在这主画面之外武直还脑补了一番张守初趴在白玉莲身上匆匆秒怂的背景,越发的感觉到又好笑又痛快……
武直哈哈大笑,金莲也跟着笑。
很好,这个节奏不错,武直心想,这头倔虎终于肯正眼瞧人了,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了,于是自然就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金莲的酥颈,立刻就感觉到那里滚烫得厉害,武直惊叫一声:
“哇,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你干什么?”
武直这边惊叫,金莲却缩成了一团,身子猛的抖动了一下,所以武直这后半句就是问她这奇怪的反应。
却见金莲在灯下越发红了脸:“我,我痒……”
“哦,是吗?是这儿痒吗,那我再帮你抓一下……”武直又把手伸过去,扯她白嫩锁骨前那两根带子,同时两根指头不老实的,轻轻的乱划,似在她的肌肤上弹奏着音乐。
“啊,不,不是——”结果金莲越发的身子乱弹和惊呼了:“你别乱动行吗?”
前半句是情不自禁的惊呼,后半句则是条件反射的娇叱。
“你别乱动好吗?”
武直几乎是踩着金莲的节奏同时也说出相同的一句话,因为他纯粹是故意的,在逗金莲玩呢:“你扭捏什么,你这么乱弹的话,我还怎么精准的替你抓痒……”
“我乱弹?是你在我身上乱弹好不好?咳咳咳……”金莲这一气,立刻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咳得整个脸蛋都潮x红潮x红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你弄得我身子发痒的,你却还反过来说是在替我抓痒,金莲此刻感觉是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满腹的委屈,真是火大得很,难道全天下的男人现在都是这样的一副得性,这还叫女人怎么活?
“等着我!”
武直乐起来,看着金莲此刻狼狈的模样心里是又痛快又心疼,谁叫她刚才要板着一张明艳的脸蛋那么不留情面的怼自己的,毕竟都做了夫妻,抬头不见低头见嘛……但终究还是心疼她,于是甩下一句话,起了身,出了磨房,取了李瓶儿送来的水壶去河边打了一壶水,倒进了那口破锅里,取了火折子,在土灶上好不容易点起了火来,开始烧水。
幸好李瓶儿把这些居家必需的物什都准备得妥当。
只是生火添柴并保持着火候可不是件舒服活。一刻钟后,当武直被那土灶熏得灰头土脸,眼泪直流,且在脸上流出了好几道坑坑洼洼之后,水才总算是烧开了。
武直取了白天买的姜,去皮切片,切了两三片生姜丢进了锅里,又从一数到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