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门面,今天我们已经以别的方式宣传出去了,明天绝对人多得踏破了门槛……”武直累得不想动弹了,哪还想要顾这些。
“别的方式?什么别的方式?”金莲纳闷道。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知道得太多,对女人不好,脸上容易长褶子……”武直推脱。开玩笑,哪能让她知道自己在北城把她给转押了,换回来座椅并闹得众人皆知的事情呢。
“走吧,别偷懒了,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金莲把面粉桶盖好了,态度很坚决。
“好吧,你说得对。”
金莲成功的说服了武直。武直站起身来,拉了李忠一起,下得冈子,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店招的事情。
突然经过一处小庄园,正掩映在青山与绿水之中,离着天王堂一二里,又与其他的农户远远的隔开来,倒别有一番清净,其四周都是田地,还围着一个小池塘,似是一个殷实的人家。
武直好奇问道:“李忠,这里莫非还住着一个有钱的员外?”
李忠笑道:“有钱倒不假,不过却是个铁公鸡。方圆十里,没人不知道他大名,但却没有人叫他员外,都叫他铁扉道人。”
“铁扉道人?”
“嗯。这小庄园里只住着父女两个人。那老者是个有名的宿儒,很有学问与声望。家中有田有地无求于人,只是做人有些孤介,常不与人来往。他家中并无他人,也不请佣人,生平只有一个女儿,但却管教得极严,和这老人家一样,从不出闺门,因此长得是美是丑据说都无人知……”
“这倒有趣了……”武直乐起来。
“曾有一日,从京城来的一个贵客因为仰慕老人家的声望,于是专程去访他。但是敲了半天门,从日出等到日落,莫说不开,连答应的人也没有。那贵客无可奈何,临走之时题诗一首留在门上而去,中间有两句道:‘但知高士篷为户,谁料先生铁为扉。’……后来老人家出门见了诗句,居然觉得铁扉二字道得不错,他本就姓铁,于是干脆就以‘铁扉道人’为号了……”
“你说这老人家是个宿儒,很有声望?”武直心生一念,也想去访访这铁道人,既然他是个博学的教授,那么想必也一定非常的有号召力才对的吧,他一个宿儒,也就等同于现代的专家学者,看看现代的某些专家学者们有多兴风作浪不就知道了,哦,不对,是吃香,有多吃香……
话说回来,古往今来有几个专家学者不吃香的呢?
于是对李忠说道:
“你说,我们要是请铁扉道人来替我们写一个店招,同时,请他在店里坐镇,让他品尝我们的美食,那么,那些仰慕铁扉道人而不得见的人会不会蜂拥而至,踏破了我们的门槛……”
“什么?”李忠一愣,完全跟不上武直的脑袋:“你要请铁扉道人写店招?”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不是我打击你,你可能连铁扉道人的面都见不上。”
“随缘啊,试试再说。”
想到就做,这才是好男儿。武直立刻大踏步的走向了铁扉道人的小庄园,他在前,李忠在后,两人弃了大路,走入羊肠小道上。
小庄园四周围着一圈竹篱笆,将屋子与外界隔离。院中一侧搭着些架子,种着些花草与蔬菜,另一侧是一个小亭子,亭中有一个石砌的八仙桌与石墩子做成的椅子。
整个院落占地面积虽不算太大,却显得相当的闲适与别致。
武直打开篱笆门,走入进去,径直走到屋子前,开始礼貌的敲门。敲了几下,果然无人应声。
回头看李忠,李忠傻乎乎的乐。
武直心想,好你个李忠,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果然不愧是真兄弟,看到朋友越是不顺的时候,就越是快乐。
武直不信邪,再敲。还是无人应门。
咚咚咚——
武直有些恼了,礼貌不要了,改敲门为打门了,打得那两扇门咿叫咿叫的怪叫。
“谁呀?”门里终于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是我。”武直乐了,高声回答道。果然,刚才还是自己敲门的方式有问题,看来,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敲门还得靠武敲,文敲可不行。
可见人若一味的执行某些严谨迂腐的道学,除了只能束缚到自己以外,没什么好处。
就比如李忠故事里那个从京城来的贵客,礼仪倒是讲了,可是到头来落得一肚子的气,说不定回去之后就到处讲铁扉道人的坏话去了,这样反而越发的不敬,倒还不如武直这样的,来得直接、有效。
“你是谁?”听着声音,屋内有一个人走到了门口。
“我是我。”武直起了顽心,逗铁扉道人玩。
“你若是我,那我又是谁?”铁扉道人没好气道。
“你是你,你叫铁扉道人。”
“那我,也就是你,又到底是谁?”
“我是天王堂的老板,铁扉道人的女婿。”武直大声道。
李忠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简直惊呆了,尤其是听到武直这最后一句,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去了,连连摆手示意武直不要胡来,万一惹着这宿儒,结果可能就不太好看了。
但是——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有着四五十岁光景模样的老者探出了头来,上上下下扫了武直好几眼之后道:
“小子,刚才出声的人敢情是你?”
“是我,没错。”
武直看了看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