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武直自穿越之后,第一次被人逼得说出了这样雅俗共赏的两个字,而且一被逼出来,还接连两次。
这小蹄子压迫性好强!
“这个,我之所以把你比作是花,把我自己比作是草,其实是有一点私心的……”在方琼双眼的逼视下,武直只好继续为她答疑并解释:
“你有所不知,在我来的那个地方,大家习惯性把可爱漂亮的女孩子称作是花,而把酷酷的男孩子称作为草……”
“什么叫,裤裤的……是这个绔绔吗?”方琼撩起下裳,指了指里面裹腿御寒的用细绢做成的胫衣。那东西有个学名,就叫做纨绔。
绔即通“裤”。
武直忍住笑,心想,姑娘你可真够耿直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居然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掀起下裳来露出自己的裙底,虽然你的“秋裤”比别人的高档,是上好的真丝,但是,毕竟也是个开裆裤的呀,哪怕裳下有衬裙作遮挡,也是仍然有一定的风险会曝光洞天福地的啊……
“不是那个裤,是冷酷的酷,就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的意思……”武直道。
“哦,原来是这个酷,不过,为什么我从不知道这个字有你说的这么个意思?”方琼从小习武,哪顾得了那些儿女作态之类的事情,哪里知道别人的好奇心都在她一个女子的裙下,而她的好奇心此刻却全在武直所说的这些她不懂的地方……
“你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要是想学的话,我教你呀!”武直突然间就起了戏弄方琼的意思,刚才铁扉道人不是来了个说文解字么,要不自己也即兴来一个说文解词,于是眉眼间露出坏笑继续道:
“其实刚才那句‘我、草’,还有另外一层更深的意思……”
“是吗?”方琼问。
“是啊,别看这句话只有两个字,但是你懂的,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就算只有两个字,能够传达的意境也丰富得很,我告诉你,这两个字,其实是一个看似无具体意义却又内容极为丰富的感叹词,它能够包含的信息量可大呢,但却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是么?那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雅俗共赏一点的讲,其实说白了,它就是‘啊’的意思……”
此话一出,本来也都好奇武直的解释的人全都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个二个越发的傻眼了……
我、草,是“啊”的意思?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总感觉似乎哪里有一点不对……
“啊……”方琼脸上写满了不解,轻声“啊”道。
“是啊,啊——”武直也“啊”了一声,只是调调和方琼的大大的不同:“你听听,不同的‘啊’,明显代表着不同的语境,不信,你来再几个,记住,嘴唇不能够只有一个打开的姿势,里面的舌头呢,也要尽量能够变化出各种不同的花样……”
“啊,啊,啊~,啊——”方琼谨听武直的教诲,努力的变换着唇形与花样,叫起来。
“带点感情,带点愤怒,带点羞涩,带点惊讶,带点满足,我草,我草,草,草(n次)……”
“啊,啊……”
天王堂里面的男人听着她这声声叫唤,原本站着的也都坐下了,原本就坐着的要是有桌子在身前的就没什么事情了,要是没桌子在身前的呢,就都机智的翘起了二郎腿,一个二个的,开始变得很正经,很规矩……
“方琼小姐,我觉得你已经毕业了!”武直连忙将她给打住。这小蹄子倒入戏很深,配合得很!
方闻也看不下去了跳起来:“妹妹,你别像被人牵住了牛鼻子一样被他随便耍!”
方琼却不以为然:“哥,我又不是属牛的,你忘了,我属猴,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耍……”
方闻脸色一变,坐了下去。
方琼也似乎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失态了似的,吐了吐舌头,捂了捂嘴。
停了停,方琼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那柄剑,恢复了女侠的风度,说道:“你胡说什么毕业了,我还没有和你比剑呢!你别以为教了我两个词,就以为能逃!”
什么,你要和我比贱?
你算是找对人了!
“女侠,你要比贱?好,你说怎么比?”武直潇洒背过身去,把双手扁在身后,作出一副豪气干云般大侠的气派,两眼呈四十五度角望天。
“我和你剑下走一遭,一决胜负!”方琼拍了拍剑道。
“好,我就和你单挑一回,以贱论贱,一决雌雄!”武直拍了拍屁股说道。
“亮剑吧!”方琼把剑朝武直一指,就要拔剑摆一个起手的剑式。
“慢着!不怕告诉你,实则我乃天下第一庄之藏贱山庄的……”
“你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方琼一愣,抢下话头。
“不,呵呵,实则我乃藏贱山庄的一个,小小的厨子……”
“就算是藏剑山庄的一个扫地的,人人都知道可能练会了片叶伤身的剑道,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厨子……”方琼的脸色非常的正经,甚至眼中还流露出崇拜之色,握剑的双手也开始在抖。
她的心情既有激动,还有不服。激动是在这么一个荒废了多年的军方庙堂里居然遇到了来自于天下第一庄藏剑山庄的高人,而不服的心情则是来自于,她渴望与对方这样不世出的高人较量。
她渴望打败对方。
对于练武练剑的人而言,藏剑山庄的人就是一座座山,想要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