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几百人卷进鬼蜮的鬼物,就连家族中也没有几人能够应付。不过看情况,这应该是产生了一次规模巨大的阴间间隙。”何飞淡淡的解释道。
“阴间间隙?”一个我从没有听过的新名词,这迫使我好奇的问出声。
“我想你们有着不少资料,知道鬼物并不是自然产生,而是一个地方,用现在的名词位面称或许更合适,里面的一些特殊的东西流出,与死人的某些物质相结合所产生的邪祟,所以我们将那个位面称为阴间。阴间与现实有些交叠的地方突然扩张又被现实的某些规则压制所产生的这个瞬间,我们称之为间隙。”何飞说了一长串的话解释这个词。
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进行鬼物知识科普,而是安溪村老老小小一百二十三到哪去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安溪村的人去了阴间。”
“不,那个地方不是阴间,而是一个是十分特殊的地方,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可以类比于人的梦境,荒诞又无序。”何飞回想着,神情略显难受,可能在里面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我们如何把他们救出来?”
“救出来,谁?”何飞似乎被我的问题问住了,愣了一下才回道。
“安溪村的人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谁去救?”
“谁,还能有谁?自然是我们。”我当时有些吃惊,不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是你们,可别捎带我,当然如果你们想送死。”他顿一下,直视着我的双眼,“我不介意为你们打开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你什么意思!安溪村一百二十三号人,你打算放着不管?”我指着何飞的鼻子,愤怒的质问道。
“嗯。”何飞轻嗯一声,没再做其他任何多的表示。就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百多人鲜活的生命完全没有放在他的心上。
……
杨昆说着这段时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胖子站在这,他会扑上去把其撕碎。孙启涛算是明白了,他们初见时,杨昆为何会带着敌意。不过出乎意料的,孙启涛听到这段没有对胖子的冷血感到任何心惊,他想的是,他人生死,与我何干。
故事很长,杨昆继续讲述着。
……
“你!”我当时愤怒的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可是被钟队拉着了。
“钟队,别拦着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兔崽子。”我试着挣扎,可钟队的手如铁箍般将我死死的定在原地,挣脱不得。
“钟队?”我疑惑的望向钟队,“冷静点,你不是他的对手。”钟队摇摇头。
“他?”我惊愕的望向何飞,我连一个高中生都无法战胜?可后来我知道事实就是如此,正如他所说的,年龄从不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如何,特别在我们这个圈子之中。
“呵呵,钟队可真是个明白人。”何飞冷冷一笑。
“钟队我们找到地方了。”通讯频道中突然传来了其他同事的声音,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目的地。
“哦,在哪?”
“村子中心的安家祠堂。”
安溪村,安溪村。溪字取名于村子内的一条小溪,安字取名于村子中人的姓。安家村的人祖上都是一个宗族,不过时至今日,宗族关系早已淡薄不堪,加上村子间的人员流动,安溪村早已不是只属于安家人的村子,安家祠堂自然逐渐沦为一个象征性的事物,顶多是当做村子中的一个特色景点。
得到消息后,我们几人前往安家祠堂。
安家祠堂坐落在村子中央,是村子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不过当我们到达时,却见不到与之相媲美的气度,老旧,破落是它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在周围几栋新建的二楼小平房相比之下,更是黯然失色。
书写着安家祠堂的牌匾高挂在上方,其上厚厚的灰尘碍人眼。牌匾上祠的礼字旁不翼而飞,消失无踪。下方的木门斜搭着,几大块木漆掉了,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木块。四周的围墙底,灰绿色的青苔爬满了每一寸空间,饱经风吹雨打的墙壁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鲜,徒显晦暗。
如今,没人愿意出钱修缮这栋象征着过去的安家祠堂,只有念旧的老人偶尔会来打扫一番,也许随着岁月流逝,这栋祠堂会在某个雨夜轰然倒塌,渐渐消失在人的记忆之中。
当我们到时,几人已经赶到,还有几人离祠堂有些距离,正朝这赶来。
何飞伸手扔了一张符纸飞向空中,只见飘在空中的符纸刚要落下,幽蓝色的火焰一闪而过,瞬间燃烧殆尽。
何飞看到此幕点点头,不等几人,直接推开了厚重的木门,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我们一行人迈入了这栋安家祠堂。
走过门口的大院,正对着便是摆着祖宗灵牌的祭奠之所,何飞停在此地,静静地看着牌位所在的地方。
“果然有一条阴间的裂口,不知是族内何人所为,封印将至怎么会没派人过来处理,奇怪了。”何飞念着,转身朝我们说道,“你们不是想去救人吗?我这就可以送你们进去,可能还能找到他们的尸体。”
“你!钟队。”我们几人看向钟队,是进是退,都等钟队一声命令。
“先等着。”钟队沉着脸说了一句,后转身走出了房内。
约莫几分钟,钟队黑着脸走进来,我从未见过钟队的神色能有如此糟糕。“不要妄动,听他指示!”钟队一字一句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吐出八个字,我急了,那代表着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