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目的……”
格署出声,他的块头,让人无法忽视,任何动作,发生在其身上,皆是能掀起阵阵风浪。
若非在场皆是修道之人,且皆是强者,否则在其面前无比渺小,若是凡人,其一巴掌能全部遮住所有人,可见格署的庞大身躯,无法用言语所饰成。
“弑绝……”
林松平静道,但在他眼中,寒芒无数,对他来说,已然不是第一次被弑绝所追杀,他在外之名,则是散修,而他却是如此强大,弑绝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因为他太强了,对于弑绝来说,就是行走的宝物。
弑绝是以何生存,就是夺人传承,化为己用,它不牵制任何实力,没有法则,没有权限,一切都是夺掠,弑绝传承至今,已经是一尊庞然大物,甚至是连一些强族都无法比拟,可想而知,其势,无法阻挡与磨灭。
如今,在西岸大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无数王者出关,目的便是弑绝,而林松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如今,弑绝王者同样被针对,无暇他顾。
即便此次,对弑绝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也让对方知晓,它仍然是万众之敌,五灵坛之行,弑绝风头浪尖游走,而今该付出代价了……
“想必诸位,与着弑绝皆是有着不小的仇恨,而今西岸大域,无数王者为本门子弟出关,目标正是弑绝的称王强者,此时正是吾等的好时机,让弑绝知晓,何为天骄,何为至尊,万族盛会当前,它弑绝并非君临天下之神灵,而我等之辈,才是西岸大域之主……”林松一席话,激昂澎湃,包裹着强大的力量,于空中而散,让不少人血热沸腾,战意腾跃,因为像此番之迹,空前而无后迹,谁人敢说能有此大气魄,召集众天骄旗阵对弑绝这等庞然大物出手?
林松道出了利与弊,天时地利人和之势,道出了为何此时出手,他所立之处居中,并没有俯视之姿,也毫无恳求之意,一切以平等的方式讲出这一切。
“未必可行……”
此时段寒出声了,像是此时的气氛所感染,他仿佛融入了进来,他丰神如玉,神采飘逸,除却其手臂之上的金色鳞片之外,也可称之为风姿非凡,一个冷峻的男子,但其思绪何等敏锐,直接看出了问题所在……
若是一人两人之声他倒是不觉得能影响他心志,但在场谁人不是天骄,无数人皆是有意愿选择参与,他动摇了,无数人纷纷有些如此愤激高昂,这是西岸大域,甚至是四域首聚,但却因此传颂千古。
谁人一生之歌无断曲,孤寡行修几多味,往生未必漫长,但却需要激情与信仰,才可称之完整……
“段兄但说无妨……”林松眼见段寒出声,心中终是平稳了一些,只要年轻至尊的加入,何患天骄……
“我等自然不惧,但有些人并未成长,唯恐未曾镇压弑绝之子,却被弑绝强势碾压,未免过于龙头蛇尾之趋?”
段寒回应,即便是他,亦是说话相当巧妙绝伦,他没有说他人实力不如他,只是直言并未成长,自强者自有强者之心,言语之中,也让人知晓此人的心胸豁达,既然相谈一聚,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些实力不济之辈,当然,他更在意的是,关乎于西岸的主权,一旦开始,风声便是传遍四方,因为他也在其中,所以不想有着败象出现……
“用天行赋卷……”
而还未等林松说话,段寒一旁的麻衣至尊却出声道,即便是他,也惊讶林松此次灵山一聚的目的,竟然是冲着弑绝这等超然之物而去,冲着林松这份魄力,他竟然也选择加入。
“哈哈,知我者莫属凌莫至尊也……”林松大笑道,与他想法如出一辙,此时众人才知晓麻衣至尊之名,而这天行赋卷的逆天之处便是随时相连,瞬间而至,但缺憾的是,身在何处,一旦相通,对方所在之处,时刻知晓,毫无隐秘可言,对于王者而言,此物却非是善物。
对于王者而言,他们的强大已经与天道融合,拥有天行赋卷并不足为奇,但一旦使用,其气息与天道合鸣,同境界之上,都可察觉,甚至至强者可以直接锁定气机,对王者来说可谓是横祸,坐关任何突破与感悟,皆是容易遭受劫杀与打断坐关,对比王者对此物只不过是视作虚无。
“嘿嘿,既然都加入,我自己退出就显得我格署怯意随生,我也加入!”憨厚声音传出,格署出声道,虽然声音憨厚,却无人敢小觑其实力,即便他再朴实憨厚,实力决定一切,他一人足矣横扫千军,斩万马……
一番激昂的对话之中,并非阮天不够炫目,其实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纷纷低语,此处亦有不少人自五灵坛之内走出,自然认识阮天。
“果不其然,他也来了……”
“他就是屠王的年轻至尊?”
“为何在五灵坛之前,西岸大域从未听说过此人?”
在此,众人将阮天的面貌再次烙印在心底,作为此人的标记……
阮天平静而立,银发潇潇,如九天银河,他身在此处,心却不在,他的思绪在西岸大域,中域,凰湖之国与柳家之间徘徊,许久不见的欣瑶,不知如何了,柳家待她如何,他决定此事之后,前往柳家,相见欣瑶。
而对于欣瑶,他心中只有愧疚,在柳家没能陪她几天,却走进了五灵坛,一离开便是四个月……
“可笑,弑绝自古至今,仍然昌盛繁荣,反倒是尔等这些真正大地之主避而远之,凭尔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