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龙帝,希望你不会背叛我。”
“因为一个女人?那我也太得不偿失了。”
“但愿如此。”
……
殷梓涵低着头,默坐了好一会儿。
左脸的红痕还很明显,抬手摸摸,火辣辣的痛!
怜莲冲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
“快点换上你的衣服,舞会已经开始了好半天,你要再不出去,恐怕下面会议论纷纷。”
殷梓涵像个没事人一样,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妻子在关心丈夫的应酬。
如果不是她脸上像遭了家暴似得五指红痕,根本看不出任何伤心的模样。
为了宗政龙帝,她付出那么多。
而刚才宗政龙帝那么决绝无情离开,殷梓涵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毫无任何表情。
把华丽帅气的王子礼服准备好,殷梓涵拿到怜莲面前。
“我记得这种料子很不常见,是特别为你定做的?”
“恩。”
怜莲应了声,却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衣服。
“还愣着干什么?”
见怜莲没有反应,殷梓涵抬头笑了声。
“你的头发都没有擦干净,这么湿,一会儿着凉的,我去拿毛巾。”
“殷梓涵!”
擦身而过间,怜莲攥住殷梓涵的手。
她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刚才,那个混蛋哥哥是怎么一字一刀的刺伤她,她都忘了?
“如果你再着凉发烧,伊森又该骂你了。”
殷梓涵笑着去推怜莲的手。
可他攥的力气很大,殷梓涵脱了几下,都没脱开手。
抬头,殷梓涵冲着怜莲露出一个苦恼的困惑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怜莲看到她这样的笑容,瞬间激动的想发火!
攥紧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
殷梓涵整个人被怜莲充满保护欲的抱在怀里。
殷梓涵一愣,仿佛安慰般,拍拍他的肩膀。
真是奇怪。
明明,她才是真正受伤的那一个,可现在,她却像无事人一样反过来安慰怜莲。
“我也去简单冲一下,这幅样子可没办法陪你去参加舞会。”
“你别去了!”
怜莲抱紧殷梓涵,俊美如斯的脸庞抵着她的肩窝。
“你的脸……”
五指红痕那么明显,她怎么出去见人?
要是被舞会上那些多事三八的长舌妇们看见,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说这个啊……”
殷梓涵无所谓的摸了摸肿疼的左脸。
“没事,画个厚厚的妆应该能遮盖住。”
“不要去了。”
“我真的没事。”
“我说,不准去!”
似乎,尊贵无比的王子殿下,第一次真正的使用了对的权利。
执拗的坚持着不准殷梓涵离开房间。
有时候,眼前这王子殿下的任性,让殷梓涵无可奈何。
她可不想被这种同情的眼光看待。
“好,我不去。”
见殷梓涵答应,怜莲才没在说什么。
默默的换上那身华丽到令花朵都黯然失色的美丽礼服,整理好一切之后,殷梓涵把他送到房间门口。
“我去露下面,很快就回来。”
“恩。”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殷梓涵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天晓得,她刚才撑住了多大的毅力才勉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眼圈再次红热起来,殷梓涵咬牙擦掉眼泪。
换上一身简单活动的衣服,把被宗政龙帝弄乱了的头发,又从新梳成一个利索的马尾。
对着镜子,殷梓涵又摸了摸脸上红肿的五指红痕。
凌厉美艳的脸庞,露出了比刚才对怜莲更加无可奈何的笑容。
“这一巴掌,你究竟下了多大的勇气?”
狱泽野,你真混蛋!
不过,这笔账我会给你记着。
深吸一口气,殷梓涵转身走到露天阳台。
今晚是舞会的第二天,守卫很多。
但是,因为宗政龙帝和王子殿下两个人超乎想象的人气,已经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趁机从这儿逃出去,并不是很困难的问题。
殷梓涵低头,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双腿。
拜托,给点力!
好久没有回到做保护伞时候的感觉了,突然间,殷梓涵有些想念boss苏西。
等结束这一切,她一定要回去看看他。
还有,妈妈。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再见一面yoki。
那个比一只苹果糖还要单纯透明的男人。
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
被宗政龙帝残忍的砍掉两只胳膊,yoki还能活下去吗?
心口一紧——
殷梓涵使劲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夫妻同心,宗政龙帝的事,自然就是她的事。
救宗政雅熙,她也有责任。
殷梓涵没忘记,昨天在后花园假山时,怜莲说的那个玫瑰亭。
而且,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宗政龙帝的时候,他也有所反应。
做了保护伞多年的经验,让殷梓涵很小心谨慎。
仔细一推敲不难发现,那个玫瑰亭一定和宗政雅熙有关系。
也许,那个就是湖底的入口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殷梓涵瞬间心情激动的起伏!
在露天阳台耐心的等待时机,当下面侍卫松懈换岗的功夫,殷梓涵行动了。
从高高的露天阳台偷偷下来,再躲开几个侍卫,对殷梓涵来说并不是难事。
和怜莲一起去过后花园一次,殷梓涵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