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远臣的声音,郁归晚恶狠狠地瞪着那幅画,道:“赶快把它给藏起来!不能让祁远臣看见!”
不用她说,祁远墨也会这样做的。
他不会把这样的晚晚给别人看。
轻轻瞥了她一眼,祁远墨将画搬到了衣柜里。
然后,他也藏在了衣柜里,他一米八多,这样钻进衣柜里有点差强人意。
郁归晚被惊到了,问:“你干嘛?”
祁远墨道:“你不是不希望被他们发现我在你屋里吗?”
那他就如了她的意。
他的眼眸渐深。
郁归晚睫毛轻动,没想到他今天这么的“乖巧”,转过头不敢再跟他对视,道:“那你就藏起来吧。”
他冷哼一声,让郁归晚过来帮他关上衣柜门。
她关好后,神情复杂地去开门了。
祁远臣见到她的时候她柳眉轻蹙,便问:“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又摇摇头,“我没事”
祁远臣不信,而且他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见到祁远墨,该不会
他沉下脸,大踏步走了进去。
郁归晚跟上去。
“不是要吃饭吗?我们走吧。”郁归晚走过去,轻声道,站在他的时候,她漫不经心瞥了一下衣柜的方向,表现得很淡定。
见卧室里什么人都没有,再见到她这么的淡定,祁远臣便相信了,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臂,“走,去吃饭!”
他脸上又露出邪魅的表情。
他们走后,祁远墨才从衣柜里走出来,他眸里是迷人的暗光,他走到那个画架前,拿下了那幅画,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画上的女人,然后便收好,走了。
郁归晚来到饭厅的时候,祁爷爷也来了,正招呼她坐在他的身边。
她微笑,便坐到了他的身边,“爷爷。”
祁母正在布置碗筷,只看到了祁远臣,便对管家道:“阿远怎么还没来?你去叫叫他。”
她刚刚说完,祁远墨便进了门,他穿着简单不华贵的衣服,也硬生生地被他穿出了几分尊贵。
看见他,祁母看了郁归晚一眼,怕因为以前的事他们两个人又吵起来,于是安排祁远墨坐在了离郁归晚最远的地方。
郁归晚明白了她的用意,只是弯眸。
瞥了一下祁远墨这个大哥,祁远臣就坐在了郁归晚的旁边,给她夹着牛肉,道:“晚晚,多吃一点!”
郁归晚看着他们,鼻子发酸,像是回到了以前。
可她眼里没有一点泪光,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低下头就开始吃下饭了。
祁父还是不在,郁归晚心知肚明,但没有说什么也没问,怕祁母难堪。
她吃饭的时候,总能感受到祁远墨那危险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皱眉,看了过去。
却见祁远墨垂下了眼帘,正在喝着汤,手腕上再也没有戴上她送的那只手表。
她微微出神,有些淡然,但心里还是很酸涩。
她低下头,不再多想。
当她移开眼神的时候,祁远墨又抬起了眼,一双墨玉直直地望着她。
然后,他将视线落在空无一物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