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昨晚是当着姜松芝的面跟秦郁一起走的。
她咬咬牙,头疼,又有些不甘,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跟死对头不可描述。
——都怪假酒!
记忆倒退,沈糯与秦郁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在她上小二的时候,秦郁已经连跳sān_jí上了初二。嗯,其实也不过比沈糯大四岁。
那时候的秦郁也是冷冷的,天生高智商似乎注定了他无法理解普通人做事情时要经历的苦痛挣扎,自然也无法知道每次他帮她出头的时候,沈糯感受到的羞愤交织。
奇了怪了,她跟他明明不熟的。
沈糯在她六岁那年生了场大病,什么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自己很讨厌秦郁。
如果偏要让她再加上一条,或许还有宋邵远。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舒服。
沈糯每次遇到他们二人,总觉得胸口发闷,脑仁抽痛。
尤其是同框的时候,痛苦值指数式上升。
嘶——
这不,刚刚才想着,现在又痛了。
沈糯冷汗涔涔,吃痛地皱紧眉头。
她准备揉揉太阳穴,指腹触及肌肤的一刹那,脑海突地闪过秦郁冷冽的下颚线条。
昨夜。
一向清风霁月,半点女色都不沾惹,仿佛天生便高高在上的男人用低沉微哑的声音问她,“疼吗?”
她脑子一片空白,抓着他的脖子,嘴里有模模糊糊的哭声和喘息。
“……疼。好疼。”
男人便不做了。
抚摸她额发的手是冷调的白,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他垂首吻住那双颤动的唇瓣,克制却强硬,将她的理智和犹豫索取,又带来欢愉和沉沦。
……
p。
居然该死的性感!
沈糯憋红脸,呼吸渐渐深沉,最后终于气急了,哗啦啦从包里掏出纸笔。
-
人已经走了。
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滑落,男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沉静冷冽的视线扫过四周,把灯点亮。
珍珠灰真丝床褥还留着一圈少女睡过的浅浅印记。
“……”
他走近,床头柜有被口红压下的两张薄纸,上面一层小一些,方方正正的。
仔细一看是糖纸,飘着股甜腻草莓味,赫然写下红色字体。
小费。
以及……一百万数额的现金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