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河洛天书吞了五行本源符箓,竟生出一十八道先天神禁,一举突破合道级数,晋入下一个境界,直让林悠远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无弹窗更新快//他细细揣摩这一番变化,也不由赞叹自家真个好运,一则河洛术数之道道尽天地五行之秘,此一番方能将五行本源符箓融汇入内,化出河图洛书,成功晋级,一则也亏得自己之前收取先天符箓时将五行本源符箓收集齐全,不然这卷河洛天书想要晋级,只怕也难。而这一番变化,也着实是林悠远的造化机遇,若不然,即便是他自家参悟五行本源符箓,也不知需要多少时光才能有所成就。而现在,他只需将这河洛天书中的一十八道先天神禁尽数参悟即可成功晋级。当然,河洛天书早已被他炼化,此时他缺的不过是慢慢将其中道理尽数领悟罢了,若要论神通手段,他通过河洛天书,却已远远超过合道这一级数所能达到了。
林悠远反复打量手中已收敛所有异象,复作一古朴书卷模样的河洛天书,也不由感叹,前番日子自家还为合道圣德始终不能成就而苦苦发愁,谁能料到,现在不用自己操心,晋级下一个境界的康庄大道便已铺在自己面前,此中际遇当真难说。他微一沉吟,口中喃喃自语道:“却没料到,合道之后,先天神禁成就,再要往前,却可将先天神禁由一而二,由二而三,直演绎出一十八道来,方才能晋级下一境界。恩,九为数之极,阳也,一十八道先天神禁,却是双九之数,可称纯阳矣。这合道之后下一境界,不若便唤作纯阳吧。”
河洛天书既得了这般造化,林悠远便不急着出关,只静静体悟合道圣德之后的种种变化,并参悟那河洛天书中的一十八道先天神禁。这一日,林悠远正体味圣德之道之真谛,忽然想到:“圣人之教,当使人见贤思齐矣。然而,这世上,从来便是看明白别人容易,看明白自己却难。圣人作经典,固然直指大道真谛,但观之者见了,也不过是‘见贤’罢了,若是始终不能‘见己’,那便不过流于泛泛,难有针对了。现在我合道圣德,却可作一卷心经,当使人观阅之后能照见自身真灵,明心见性才好。”林悠远既起了念头,便不由将心思都转移过来,静静思悟如何作这一卷能使人“明心见性”的真经。
林悠远想的挺好,真要动起手来,却让他犯了大难。文章之道固然博大,但若说一卷经文竟能让每一个看过它的人都省思己身,照见真我,那未免也太艰难了些。但单靠文章不行,林悠远却有别的手段能够实现这一目的。最后,他以自家对大道之体悟,催运圣德大道之伟力,作出一本《明见心经》来。而所谓“明见”,明心见性之谓也。这一本心经,却是一本无字心经,凡是观阅这卷心经的人,真灵映照心经之中,便好像以镜观人一般,只不过以这卷心经为镜,照出的不是人之形象,而是人之真灵罢了。这等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真要作出与这卷心经类似功用的物件儿来,却也艰难,若非林悠远自身道行既高,又合道圣德,只怕他也无能为力。
林悠远静静把玩自己作的这一卷心经,心中不无遗憾。这卷心经虽妙,不过是类似法宝一流了,若说能像自己前世的《道德经》般流传天下,那是不可能了。且这卷心经也不过只对合道以下级数的存在能起作用,若是合道级数以上,这卷心经便毫无作用了。其实,林悠远这么想,亦是有点儿求全责备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卷心经的存在,只怕是挣破了头颅,也有人要来抢着一观。有此一卷经书,修行到合道之前,都不用担心迷失真我,更可时时照见真灵,查漏补缺,反思调整。这一卷心经,实在可说是合道以下第一大修行辅助利器。至于合道以上,真灵透彻稳固,却也用不着这等功用了。
林悠远心中遗憾归遗憾,却也没有勉强,他从来便知道,修行到自家这等地步,以后是否有人能超越自己且不说,但只论当下,自己确实可算是洪荒第一了,可即便如此,也没有自己想的便一定能实现的道理。现在自己得了这么一卷心经,也算难得,便也无须再多想了。
略略收束心思,林悠远又想到自己久未见自家徒儿,这师父当得未免也太不尽责,便起了出关的心思。兼且自己新得的这卷心经,倒正合自家徒儿此时所用,正好一起交托于他。一念及此,林悠远便放开神念略略感应,却恰好自家徒儿正在摆弄那天皇符诏,未曾打坐入定,林悠远便传一道神念,召唤自家徒儿到明心殿中相见。
待到太一欢天喜地进了明心殿,大礼参拜自家师尊,林悠远便见太一此时果然如自己神念所见般,已非复正太形象,而是长身玉立一个少年。这时的太一,一眼瞧过去,便只让林悠远想到丰神如玉这四个字。若用芝兰玉树来形容,亦不是不行,但林悠远却觉得不免失之于秀美,总觉得不及丰神如玉这四个字,将太一身上那远非少年形象所能有的几分渊渟岳峙的气度也带了出来。但太一这副通杀大小雌性生物的俊朗模样,却让林悠远心中大叫可惜:“啊咧咧,怎地一个不见,我家正太变成了少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逗弄一下正太,还可说是童心未泯,若是调教美少年,那岂不可算是变态?不对不对,作弄徒弟可是我做师父的第一大乐趣,谁也不能剥夺呀。”
这边厢林悠远心中纠结,一个不在意,口中便带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