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七公主的魂灯不稳,天宫接二连三派人打探虚实,一查传闻的来龙去脉,龙王慌了神,一会担心“女儿”闪失,一会又不得不将护卫撤了大半,热情的将天宫来客招待。
至于迟迟不见客的七公主,热情招待的各色貌美的公主们,让天宫俸命而来神仙费心的揣摩东海暧昧不明的关系,小神将疑惑压下,回到宫一一道于上位者听。
向来对龙族无甚好感的凤族听闻此事,蓄意发难,龙王便被传上天宫回话,一心攀上天宫的龙王面对众神猜测质疑,一时竟无言以对,默默的担了下来。
龙王甫一回宫,情绪正无处安放,又听的小兵急急来报,自他离开东海王宫之后,受伤七公主苍白着脸色撤干净结界,出了公主府,往南边的方向跑去了。
龙王去天宫时久,有不安的小虾兵前去报信,却不知为何传出去的消息像泡沫一眨眼没了影。
龙王沉着脸,抬头一看南边,面色难看,将报信的小兵整个身子提起来,冷笑一声问,“现在公主在哪?”
“还在,南,南边……”虾兵吐出最后一灵息,竟是受发怒的龙王威压而亡。
“我倒要看看何方妖孽来我东海咄咄相逼。”龙王说着,眨眼没了影。
事情总不能单独看,前因后果一串,总是似未待拾完的珠子一般有着无形一条线。
龙王是在南边一处荒芜宫宇发现重伤晕迷的七公主的。
龙王低头仔细端祥着七公主,复又扫过周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也只得将化为原形的龙女抱回公主府。
七公主在府中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挣扎着叫父皇,守着公主的一干侍者慌了神,连忙去请龙王。七公子绻缩着锦被,曾经一双明媚的眼直似泉眼般往外头落水滳,公主见着龙王一把跪在地下,神智不清似的指着周边侍从,阴冷的道,“父皇,父皇,他,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杀我……父皇,替我,替我把他们都杀了。”
一屋子的侍从吓的跪下,脸色发白,直打啰嗦。
龙王脸色铁青,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愠,叹了口气,压着嗓子问道,“神医呢?”龙王脸色铁青,眸子里染上一层薄愠,叹了口气,压着嗓子问道,“神医呢?”
“神医说公主无甚大碍,好,好好修养便是……”一跪在龙王脚边的侍从颤抖着音答道。
龙王怒极,冷漠踢开的不知伤口已然裂开还魔怔似凑近跟前的公主,嫌弃的看上一眼,甩袖而走,脚步生风的去神医那兴师问罪。
龙王走后,公主低下头,眼神徒然一变。“退下。”
屋内气氛刹那凝住,一干侍从偌偌退下。
而自此事一出,东海王宫私下有流言传出,七公主是被妖物附过了身,彻底疯了。
当室内空下来时,一道声音嘲讽在公主耳畔道,“看吧,这就是你的现状。”
面对嗤笑,公主声音疲惫,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将你从冬宫放出,于我,也并无好处。”
夜明珠的光芒下,一团雾气慢慢的幻化出人形的驱体,刺眼的光芒照进公主的眼眸,那一张陌生的脸,清丽无双。
公主身子微颤,
他唇边的笑像染着醉人的毒,眸子里满是蛊惑的意味,他定定看着她,轻轻的说,“朝歌,信我一回。”
朝歌之母来自人间,而东海从来没有真正的昼夜之分,母亲念想人间风月,在怀了她时便取好了名,叫朝歌。可是后来母亲未曾生下她便去了,哪怕通灵玉含在口中,凡人依是不堪承受龙种,而她,则是龙王命人强行从母亲腹中扯出来的。
听东海的旧部说,这东海本来就是敖氏从苍龙氏一族手中夺来的,上天为了平衡当年敖氏大规模屠杀苍龙皇族的孽障,故敖氏接手东海以来,三代单传,而到朝歌父皇这一代,子嗣虽多,却偏生都为龙女,至今无一男丁。
许是那一座废旧的城池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朝歌在梦里又梦见它了。走进那一座荒芜的殿宇,朝歌看到了火光燃尽了东海的夜,周遭响起尽是竭斯底里的呐喊声。
可是东海尽是水,又哪里来的火能烧起来呢。
梦醒后,公主依旧忘不了梦中一双双卒了毒的双眼,她倾着身子,大口的喘息。
当齐悦扶住朝歌的身子坐好时,朝歌还在想着究竟是怎样的孽障,才让敖氏几经断后。而这,究竟是天命,还是人为。
朝歌皱眉,小心的托住他的身子,于他耳边轻声道,“如果,如果我没猜错,按辈分,你当是我长辈才是。”
齐悦平常出现在她面前时,依旧是个孩子的模样,他平静朝她点了点头,在她有些慌乱的神情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缓缓道来,却也不过寥寥字句。“吾归去时,便是这般模样,后来母后将我残魂藏匿于冬宫之中,遗通天法宝,历时二万多年才得以睁开眼来。”
朝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倏而,见他又幻成了冬宫时的模样,冷淡的用眼风扫至她,她煞白着脸后退一步。
朝歌低头,惴惴不安的问,“为,为何同我说起这些来。”
莫不是,她时日已无多了?
这般想着,她掐紧手心,又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
齐悦略扫向她一眼,见她变脸的模样甚是有趣,戏虐的勾起嘴角,默不作言。齐悦观察她已久,深知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