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自然属性,生老病死;人有社会属性,利用工具、利用资源和互相利用。
标榜是一个人,首先认可的是社会属性;但是判断一个人,却首先认识自然属性,生而不死或尊为仙或神或妖魔鬼怪,生死之间往往只看脸。人们厉害之处在于,在狭小的五官能把一个人从几十亿张面孔中辨别出来。但是,自从整容艺术的普及,多人一面的情况越来越多,就连人脸识别的机器也无能为力。
dna识别被提上日常,从最早辨别面目全非的尸体找真凶,到血缘关系分析找亲人,到日常生活的验明正身找熟人;随着dna密码的破解,个性化追求导致dna混乱,自然界的生物乱成一锅粥。
什么是人?
一撮草说,他是人,但是他的胡子却是草本植物,共同利用一撮草身体的营养生长。
雨林社会里的人种相对的纯洁,除了外来的一撮草之外,其他人还能真正称为人。
但是,雨林社会之外,“人”的定义在ai领域里渐渐发生了变化,比一撮草更加严重的事件普遍的发生,才导致对“人”认识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胡莱抛出来的问题:为什么ai要控制思维,而不是ròu_tǐ。
在豢养社会,ròu_tǐ就是一个载体,通过ròu_tǐ来判断整体已经有失偏颇。
陈大白老师利用远古时代作品《西游记》里孙悟空大战二郎神对胡莱的问题进行了解答;无奈胡莱不能思考,无法理解。
“你们知道孙悟空是什么样的吗?”陈大白老师说。
“不知道。孙悟空的形象是幻想出来的,一千个人的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撮草如是说。
“假如孙悟空就是你看到全息影像里的那个可爱的猴子呢。”
“那就是一只猴子。”一撮草说。
“如果你见到一只麻雀,如果你见到一只大鹚老,如果你看到一条鱼儿,如果你看到一条水蛇……你会认为那是孙悟空吗?”
“不会。”
“但是他确实是孙悟空变化的啊,他的思想、他的思维都没有变化。他的身体形态是一只麻雀,是一只大鹚老,是一条鱼,是一条水蛇,但是他的元神没有变化。形态就是孙悟空的工具,利用工具来打仗,其实不变的就是元神。”陈大白老师说。
“哦。我好像明白了些。记得《西游记》还有一则,说的是唐朝一贤人刘全数落妻子李氏翠莲,李氏一气一条白绫上吊了结了性命;恰唐王差人送瓜果给阎王,刘全应召。刘全完成任务,阎王高兴;刘全趁机诉说妻子的事情,判官一查,发现刘全夫妻应仙寿,便让刘全夫妻还魂;无奈,李氏尸体腐烂,不得还,便借了唐御妹李玉英的身体。李玉英苏醒后,连唐王都不认识了,只记得自己姓李名翠莲,丈夫刘全。那意思就是,身体只是工具;魂灵才是人的标志?”一撮草说。
“其实,我想让你们知道的就是这些,一撮草头脑灵光,领会彻底,我甚欢喜。古人还处于冷兵器时代,思想认识已经达到当代人;只不过知识技术传承不够顺畅,丢失的多,传承的少,阻碍了进步。那时候的魂灵就是现在的元神,这才是作为人的特征。ròu_tǐ可以随便换,还是元神只有一个;ròu_tǐ灭了,元神还在。这就是这个社会可怕之处;看到了ròu_tǐ,却辨别不了元神,所以是友是敌,难以分辨。”陈大白仿佛上课一般,滔滔不绝。
“太神奇了。”一撮草托住下巴倾听,早已经入神了。
“胡莱思维被禁,其实就是元神被禁。以前元神与ròu_tǐ是一体,不可分割的。ròu_tǐ死亡,则元神灭;也存在元神灭,ròu_tǐ还活着,那就是植物人。神经技术发展,可以直接把元神取出来,移植到其他载体中去。就好像过去的电脑一样,元神就是系统软件;ròu_tǐ就是电脑硬件。硬件的配置决定了软件功能是否能够完全实现;不停完善的软件性能应该硬件相匹配,如果不匹配,就会导致软件部分功能无法实现。”
“但是ròu_tǐ可以遗传哦,dna就是明证;但是,元神好像不能遗传哦。”一撮草最爱动脑筋的,发出了一个问题。
“元神不能遗传?你是否留意过身边的动物,古话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动物的本能是天生的,天生就是遗传;工蜂建巢的本领,并不是跟师傅学来的;鸟儿的精雕的巢穴,各有千秋,燕雀巢精细,乌鸦巢粗犷,翠鸟筑巢石洞里,燕子筑窝屋檐下。他们来到世界上,父不教母不说,却各自拥有一身的本领,代代相传丝毫不差。那是什么力量,那是遗传,元神就是我们说魂灵。我们人类,一出生哭啼之后眼睛未开就学会了吃奶,我们称为本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遗传的本能渐渐消失,不再学习就空有一副好皮囊,只有通过学习慢慢看懂、学会前人的知识、文化、习俗、技术,并不断在学习中创新,才能获得在人类社会和自然社会的谋生本领,实在可悲。”
“啊?人类的遗传元神真的完全丢失了吗?”
“并没有消失,只是留了一个框架,就好像是一栋房子,但是房子是空的;而其他动物的房子里是满的。人类需要不停的房里里填充物体,仅此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
“人类脱离动物属性靠的就是利用工具,利用工具积累经验,利用工具记录经验、知识和本领;不断在劳动中淘汰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