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经历被蓝箍囚禁思维的阵痛以后,居然发现大脑可以直接与他人交流,不用通过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胡莱不知道相约场景是如何产生的,但是清楚的记得对象是一个“美女”,她就是林娲妮。
或许清醒的时候,大脑处理信息太多的缘故;只有在身体睡着了以后,大脑量子交流才能实现。于是,胡莱吃饱就躺下,渴望梦中还能与林娲妮偶遇。
两次箍墙内约会,林娲妮都是背对着胡莱;林娲妮背影迷人,声音撩人,让胡莱浮想联翩。
“你能转过来吗?”胡莱不止一次的问。
“你想干什么?”
“我妈妈说,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是个骗子。”
“什么?我是骗子。”胡莱反应迅速,忙着说,“我想念我妈妈,我一直当我妈妈还活着的。所以,幻想着我妈妈对我说,这样的教训才记忆深刻。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妈妈。”胡莱努力眨着眼睛,泪水在酝酿着,却溢不出来。
“好吧。原谅你了。”林娲妮说。
“谢谢你。所以,我觉得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才是有教养的。”胡莱再次解释。
林娲妮缓缓的转着身子,半边侧脸转了过来。
“啪”,胡莱感觉脚下承托自己的泡沫破裂了,整个身子从裂缝那里掉了进去。
“啊!”胡莱伸出手来,抓住一块泡沫,泡沫破碎,身体继续往下掉。
“怎么还有重力呢。”胡莱说,“你等我……”
胡莱醒来了,发现自己从床上掉了下来,掉在下面的安全网上,手里抓着一把树叶。
胡莱睁开眼睛,透过树叶看着魅蓝的天空。
“没事吧?”
胡莱发现是一撮草的声音,怒火心中熊熊燃烧。
胡莱视线寻找一撮草,余光发现两位警察在身边,手里拿着着仪器正在对着脑袋,脑门上热气腾腾。
“他怎么一直睡啊。是不是禁锢的范围太小了啊。”一撮草问。
“不会。他醒了。一切正常。”
雨林里生老病死顺其自然;没有想到,胡莱的沉睡,引来了警察还有医生。
“一切正常。”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
警察和医生离开了,胡莱怒气冲冲的说:怎么又是你,一撮草。
“你知道吗?你已经连续睡了三天三夜。”一撮草说,“我以为你死了呢!”
“你才死了。搅了我的好梦。”胡莱气不打一处来。
“我只是通知警察而已。警察来了通知医生。医生来了,让你做自由落体。我就打开了……”
“他们让你杀了我,你怎么不拿起刀来?”胡莱满脑子都是林娲妮的背影还有半边侧脸。
“哎。”胡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感觉肚子呱呱叫了。
吃,果然是摆在第一位的。
当胡莱看到美食在眼前的时候,一切愤怒烟消云散。
饱饭之后,胡莱嬉皮笑脸的说:“一撮草,我救了你。麻烦我睡觉的时候,不要打搅我。”
“好的。”一撮草说,“整个晚上不打扰还是整天,或者两天?三天?半个月。”
“总之,不要打扰我。”
“万一你饿死了怎么办?”
“也是。那三天不醒,那就叫醒我。”胡莱说完,躺下就睡了。
懒惰出奇的人,连吃饭都觉得嘴累的,躺在床上连翻身都觉得费力气的的典型,就是胡莱。
胡莱的背一贴床,睡虫立即爬上了头,从睡意产生到酣睡仅仅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梦见尿尿时起床尿尿,梦见鸡腿时起床吃饭,连话都懒的说,满脑子都是飘逸的身影和半边的侧脸。
“林娲妮怎么梦不到了呢?不是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吗?”胡莱心里想,突然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白天光睡觉了。”
白天里,胡莱坐在海边,看着大海,听着大海的声音,想象林娲妮的形象,幻想着一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脸蛋。
想象的过程中,思维会控制不住的触碰箍墙,点疼、线疼等不时泛起。
胡莱能够自如的控制思维了,不停的通过深呼吸、蹦跳、自言自语甚至大喊大叫的方式,胡莱犹如一个疯子。
胡莱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痛苦,自言自语的说:我爱上林娲妮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开玩笑似的说的话,与林娲妮是夫妻爱、母爱、父爱……
胡莱为自己的天真笑了。
胡莱怎么也没有想到,与林娲妮居然是半个母爱。
那是后话。
俗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尽管白天整天的思念,但是夜晚依然没有所希望梦到的;胡莱抓狂了,狠狠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不是真实的,或许我走火入魔了。”胡莱产生了一种放弃的念头。
结束受刑的前一天,胡莱坐在海边,远眺着模糊的天际线,眼神里满满的失落、失望甚至绝望。
此时,睡意朦胧。
林娲妮出现了,一身白衣飘飘,头发凌乱。
“你怎么……?”胡莱说。
“等你太辛苦了。”林娲妮的脸渐渐清晰,面目狰狞的样子,胡莱不忍直视。
看到的与幻想落差让胡莱不敢相信,大脑处理这个画面的时候,特别用了一个特写:满脸的青春痘,额头还有疥疮,流着脓水。
“哦。我不等你!”胡莱说。
“你家地址是?”
“人脉—雨林—189号面包树……”胡莱快人快语,控制不了说了出来,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