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里,肖暮云一脸正色的看着这些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消息,眉心紧皱。
“咚咚咚!爷,阿大回来了!”
肖暮云头也没抬的说道:“进!”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阿大走了进来,却是站在一边没有开口。
肖暮云处理完了手里的事才抬起头。
当他看到阿大的样子时眼皮还是跳了跳,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阿大此时的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衣衫破烂,头发凌乱,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得变成了黑色,嘴角还有淡淡的血痕。
若不是那身衣服隐隐的还能看出来是王府的侍卫服,以及他腰间还挂着的令牌,恐怕以他这样的形象是走不到肖暮云眼前就会被抓起来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
阿大黑着脸,很是无奈。他是去送那个小药**的。
没想到郡主府那些人听说他是宣王府的二话不说就直接出手。
而后他又被青衣几人围殴,虽不致命,但也是凄惨无比。特别的那个红衣,往他身边丢了个什么东西,他的脸就成这样了。
而且她还说了,若是用水洗全身都会变黑,他拿不定主意就只能这样回王府。
“爷,属下没能完成任务。郡主府的人一听说我是宣王府的二话不说就出手,属下技不如人,给爷丢脸了!”
肖暮云的嘴角忍不住的又抽了抽,看来他们是真的记恨上自己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找府里的大夫去看看吧!”
阿大松了口气忙退下了。
肖暮云自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一直在寻找云兮,只可惜一直没有消息。
他也在一直在深深地自责中,若那一日他能冲进院子里去,云兮也就不会失踪了。
青衣那些人拒绝向他透露任何消息,连带着云兮线索的药**他们都不肯收,这让肖暮云很挫败。
临安城的事他虽然很抱歉,但是也不后悔。在那个时候他只能那么做。若没有足够的混乱,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联系上明风,临安的事也不可能这么快解决。
“兮儿,对不起,你应该会很失望吧!”
一声叹息,肖暮云又回到了他的位置上,继续开始忙碌起来。
……
这时的郡主府里,上官百林看着一脸怒气的红衣扶额劝道:“你的身子还没恢复还是躺回去吧!若是等云兮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定会生气的。”
“上官姑娘,我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不碍事的。”
“红衣,那个**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一看到就气成那样了?”上官百林疑惑的问道。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一看就知道是主子的东西,那里面装的是我调配的迷踪散,若是及时就能凭借迷踪散找到主子。只可惜我们那时被困在城里,又身受重伤,没能及时追出来,真是浪费了主子的一片心意。他们这时把那个**子给我这不是在提醒我临安城发生的事吗?我岂能饶他!”
红衣手轻轻的抚在伤口上方,尽量的压低胸口的起伏,减少疼痛。
“唉!”上官百林叹了口气,没有再劝了。
红衣平复了情绪才想起来之前上官百林说有事要问她,便说道:“上官姑娘,你说有事要问我,到底是什么事?”
上官百林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在贺州那边有没有买卖。”
“贺州?”
红衣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有是有,只是产业不多,具体的要问映月,一直都是她在打理。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想买什么东西吗?告诉我,我让你给你捎回来。”
“不用!”上官百林忙摆手说道:“我只是觉得那边有些不对劲,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红衣疑惑道。
“红衣,你知道的,我前一段时间到处游历。在贺州那边我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各地上交税银的日子都是固定的,届时会有专门的人马互送进京,但是在贺州却不是这样的。”
“我也是无意中遇见贺州银曹的护银队,那些人却不似其他地方的护银队那般谨慎。他们把银车放在酒楼的后院居然全都去喝酒了,一个看守的人的没有。我一时好奇就跟过去听他们说话,却听到一个人发牢骚说那些箱子都是空的。最主要的是他说他自从加入护银队就从来没有见过一两银子。”
红衣大惊失色,忙说道:“什么?这是真的吗?”
上官百林点了点头。
红衣本就是十分伶俐之人,转眼就想到了其中的漏洞。
“上官姑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可是一比不小的数目。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私吞这么多银子。而且京中为何都没人发现?”
这件事憋在上官百林心里许久了,事关重大也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此时和红衣说了后她心里也通透了很多。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而且据我之前的调查这种情况不仅仅是贺州一个地方,至少有四五个州都是这样。真不知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上官百林感叹道。
红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一件小事,要尽快让主子知道。上官姑娘此事还得继续查下去,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这是必定有大阴谋!”
上官百林忙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最近我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我会尽快和青衣说一说,不管云兮下次联系谁,我们最好尽快让她知道。”
正在这时,青衣面色严肃,阴沉着脸的从外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