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美进寺,游赏古刹,诚心礼佛,祈愿佳偶自成,儿女成双……梁母可谓用心良苦。
自动补脑了一堆画面后,我没忍住微微而笑。
冷不丁,遭来一记飞白!
“不必了。我是去办正事,她又帮不上忙。”
梁母睇向我,正要开口。他又淡淡地说:“我自个去一趟。”
“那你赶紧安排。”
梁泓辰微微一笑,却不动声色。
“母上大人果真对星舆倍感兴趣,我不妨拱手奉上!若你想表达对我新官上任的关怀,麻烦将那仨位喝咖啡的女人请走。”
“……”
梁母抿起朱唇,冷冷地剔着铁杆雄心的儿子。
“以后除非必要的公事,鸿未鸿栖以及汪兰君之流,请止步星舆!这里是公司,工作的地方。如果街没逛够,包没买腻,就呆在家里研究一下厨艺。话说,鸿未的婚事,母亲也该操持起来了!”
梁母侧目,凉凉的眼,盯着我。
“泓辰,公私分明是好事!你自己先要说到做到。”
“呵呵,母亲不妨拭目以待。”
梁母扬长而去。
师太绕过轮椅,轻笑道:“走吧!我送你回顶层。”
梁泓辰不置可否。睇了我一眼,率先走了。
轮椅并没损坏,只略有点儿颠。师太一边推着一边笑,“谢啦!顺手拈来给我找了个代付。”
“……呵,今天那么热闹,你怎么不加戏?”
“放心!后半段清算责任,又怎少得了我?”
没有回头,二指敲着椅扶,“你手下的人也该修理一下了。办公室绯闻就是这么诞生的!”
椅一转,师太推着我进入顶层电梯。伸手一指,按上数字6o。她那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绯闻确实存在,我的下属只是误解了绯闻的内容。”
护短!
堂而皇之的护短!
这跟灭绝还真同出一辙!长长地白了一眼,我不想搭理她。
“切!我再惩治,我的人就得挂了。”
“……”
“你以为梁泓辰扭头就走干嘛?!”
我怎么知道他要干嘛?眨了眨眼,低头点开手机。
然后,电话就来了!
“蜜儿,你没事吧?!”张公子的电话,秒间驾到。
“嗯,还行。”
“我在机场……要去迪拜一趟。
眉,轻轻一蹙。
我对张公子的办事作派和日程安排,并不了解。男票行踪这事儿,我向来懒问。从前跟聂清河谈恋爱,都是他主动汇报交待,养成了我一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习惯。
如是这般,张公子不说,我基本一问三不知。
“……什么时候回?”
“很快!”
他说得无比坚决。
仿佛缺少一点点誓死回国的狠绝,很可能客死异乡。
微微一叹。我半点求知欲也没有,只叮嘱他。“注意安全。黑文殊的坛城带了吗?”
“一直带着。”
声音泛柔,他低低地说:“我从不曾忘。”
“嗯……”
“茶室我简单调整了一下,还喜欢吗?”
“切!总结成一句,不就是少干活、葛尤摊、没事多想……”
你字,我及时咽了回去。但张公子已经低低地笑了!
声音虽然很小,还伴随几下得意的皮鞋踏响。而且笑了又笑,没完没了!
“还有事儿吗?”我有点儿窘。
他一顿,缓缓地说:“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
“我很快回来!”
挂线后,顶层也到了。茶室门外,茯苓正候着。师太挥挥衣袖,打道回人力部。
茯苓将我推进茶室,“姐儿,您没伤着吧?”
“背,肩胛哪儿有些痛。”
“估计是磕着了,我给您看看。”
她扶我起身,小心坐在贵妃榻上。“你趴着,衣服……”
坐轮椅不如柱拐杖,我没穿长袍。今天是荷绿棉麻铅笔裤,天青帛开襟中袖短衫。
“你关好门。”我开始解原布一字如意扣。
“哦,好。”
茯苓的动作很快。只解了两枚,她就回来了。
顺着松开的衣领往下一瞧,“哎哟!青了一大块,还肿了!”
她双小心扶我趴下,“我去拿药,你等我一下。”
“快点儿。将门带上。”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