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武王率四万大军于山野安营扎寨。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下马朝武王帐内走来,递上了萧莫来信,信中包含了三亲愿意缔结的盟书,武王见信喜出望外,萧莫真是个人才,此时殷商内部出现裂缝,无疑是自取灭亡,真是天助大周!
姜子牙见信后也惊喜不已,:“君臣异心,国之亡也!看来,殷商大势已去。”
姜子牙道:“大王,且回信于萧莫,让他与三亲早做准备,事成后,应允三亲打理商国。至于萧莫,他本也是为了出口气,替后辈讨个出路,就赐萧氏门庭显贵,追封萧叔侯为开国侯,提拔他的后辈为官。”
:“好,如能里应外合,就算铜墙铁壁也必然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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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
纣王率文武大臣出城相送,闻仲跨身上马,红绸披肩,头戴青铜胄,胄上插着雉羽盔缨,率大军准备东征。
伊蒙低头对一士兵附耳交接,然后跨身上马。
闻仲对纣王拱手道:“大王保重,大王谨记老臣之言,三位亲王不可杀,此事且容臣归来再行定夺。”
纣王端起侍官递来的酒,:“好了,太师休要再提他们,饮下这杯践行酒,平定六骏,早日归来。”
闻仲接过樽杯,一饮而尽,拱了拱手,转身上马。
众臣施礼:“太师威武,早日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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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
三位亲王与萧莫连同十几名大臣被关进死牢,枷锁缠身,大小便厄臭熏熏。
箕王看着他们阵阵摇头,有些大臣参与其中他想都想不到,箕子一把卡住萧莫脖子,怨愤道:“当初你带盟书前来试探时,就该想到今日之祸……”
比干和众臣急忙拉开箕王叔,微子道:“好了,萧家满门被杀,难道王叔还要掐死他吗?”
:“掐死他又如何?反正早晚都得死。”箕王咬牙松开手。
看着比干和微子道:“他就是来送吾等去死的,我一早叫你们不要掺合,大王的脾气你们不了解吗?历代君王最忌讳的底线无外乎两点,萧叔侯被南华诬告行巫蛊之术蛊惑大王为何能成功?因为威胁到了大王性命,大王可以当后宫争宠为有趣,可以视各臣之争为抗衡,但当王的,绝不能容忍宗室背叛谋反,我们让他命悬一线,他必然要抛开亲情至我等于死,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们不知?”
众人看着箕子,顿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上来,十几颗心同时沉到了谷底!
萧莫悲愤欲绝,鼻尖呼出的凉气几乎可以结冰,:“比起那些冤死的亡魂,老夫何过之有?昏君该死!该死!难道箕王还想着助纣为虐吗?”
箕子见萧莫还沉寂在悲痛中,叹息道:“萧氏满门被灭,大王行事确实失德狠心,我也委实痛心,你是一心想为萧侯和举儿报仇,但他到底是大王,是我大商名正言顺的君主,你就不怕他日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吗?”
萧莫悲愤道:“哼!我倒希望列祖列宗能从地底下跳起来看看,看看昏君这些年造的孽,该不该将他拉下地狱!”
谢大人道:“对,就该把昏君拉下地狱,自大王推力新贵,我等故旧老臣无一不受迫害,孩儿们将来也无一出路,成王败寇,死又何惧!”
比干看着箕子道:“天下人只知大王荒淫无道,残暴不仁,这些年来,大王暗里削我等之权,明里压制我等议案,难道,非要步入箫叔侯后尘吗?王兄你截然一身,无儿无女,自然不明我等之忧。”
箕子沉默了良久,看着比干道:“曾几何时,我殷商的比干丞相一心只为国富民强,尽心尽力辅佐年幼的大王,教导他发展农牧,提倡冶炼铸造;将他抱入怀中,讲解先祖们的功德名声。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要联合他国灭了他!”
微子正要说什么,箕子转头,瞪着微子,:“还有你,身为王兄,暗中派密探监视,你是不是就等着,何时能有个机会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我……”微子看着箕王叔严厉的目光道:“王叔想想,如今朝中兵权全握在大王提拔新贵之手,迟迟不招回二位王子,后宫贵妃干政,新贵巴结,我等子嗣均被外封,手无实权,他日可还有立足之地?我等也是为求后世能有条出路,以求自保。”
:“自保?”箕子怒目而视,鼻尖闷哼,:“我等并非生在寻常百姓家,所谓伴君如伴虎,如果我等生在寻常百姓家,自当每日为家人温饱务农狩猎,但是,我们不幸生在帝王家,当以江山社稷,国家发展为重,辅佐君主。纵然也会为了保住手中权利,打压像南华那等祸乱纣王的鼠辈,只因他太过目无王法,随意残杀大臣。但是,我等忠于大王,效力殷商,万不该越了界限,顶上灭国弑君的大罪。”
见大家不说话,箕王无奈道:“大王失德,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有责任,劝谏无功,是我等无能,如果大王不如我等心意,便要随之更换,还谈何大义?”
地牢每日争论不休……
各有思想,各有论证,这一关就是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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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蒙临走前安排的护兵救出了刚刚诞下世子的丞相夫人,将丞相夫人和刚生下婴儿送往安全之地后,匆匆赶往梅家。
瑜瑶等人这才得知三亲遇难,伊滑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