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怪异的大雪后,天空又渐晴朗,拨开层层阴霾,阳光酷热如常。
:“天降异象,各司可有探查出原由?”凫王威严坐于大殿。
负责观天祭祀的主司摇晃着年迈的身子,:“禀大王,我等也是百思不解,昨夜并未发觉天象异样,突降大雪,湖水滚烫,兴是邪灵入侵,造物主洪荒创物,委实有许多不解之惑。”
:“禀大王,风林将军和凤阳将军也第一时间赶至附近,听闻还有不少渔民也看见了一只冒青烟的火鸟冲天而降,落入湖中。”
众臣讶异,:“火鸟从天而降……”
凫王凝神看向林景和瑜瑶,:“那二位将军可知晓,那火鸟是从何而来呀”
林景道:“禀大王,如果传言没错,那并非火鸟,而是蛮夷神鸟,相传已经活了上白年,是一只不死之鸟。上次与塔桑将军同归于尽的‘烈巴嵞’之所以能二次出战,与我军争锋,听闻便是饮用了神鸟之血,变成了力大腐烂的怪物。”
凫王眨眼回忆道:“‘烈巴嵞’……郑氏秃黎王手下一员大将本王还记得,当时来报说塔桑战死,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将长枪刺穿了烈巴嵞胸口,后来二次与我军对役时重现战场,听闻又被林景乱棍分尸了。想来,所谓的活死人,也不过如此。”
女将樊佩云眼闪泪光,回想父亲之死难免痛楚。
越弩将军方逸夫对那战也是记忆犹新,:“大王有所不知,当日,是因有风林将军在,烈巴嵞才未讨着好。老臣亲眼目睹,那可真是大变活人呀!烈巴嵞本就勇猛精进,被变成怪物后,更是力大无穷,举起我军士兵拉扯撕碎……”
:“真有此事”鳖灵诧异。
樊佩云也点点头,:“是真的,我都差点死于他手,多亏了风林将军及时出手,才劈了那怪物。”
林景道:“我军当日虽安然撤退,但也损伤千人,未免扰乱军心,大王忧思,才未及时禀报。”
瑜瑶目光票向林景,能用棍劈死怪物的还会是谁?
:“凤阳将军……”凫王看着发呆的瑜瑶。
:“啊,大王……”
:“本王对你的作战之策略有疑虑,想听听你的说法。我国兵力本就有别夷蛮子,将兵力分散,是否就有出奇制胜的把握”
瑜瑶上前一步道:“若我军有十倍于敌之兵力,则合围为上。若五倍于敌,也敢直捣黄龙。若只有一倍兵力,就要设法分散敌军……”
:“凤阳将军是觉得,我军不如蛮夷折算下来只有区区一倍兵力”
:“当然不是。蛮夷八万大军,我军加上周国助军共计五万,表面上看,亦属敌强我弱之势,应设法分散,避免正面交锋,若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只会枉送士兵性命,得不偿失。”
凫王鼻孔微张,思虑点头,:“景儿举荐之才,孤王还是信得过的。巴蜀之地实乃本国一块心病啊!我国好不容易才有今日之力与之匹敌,实不能操之过急,折损兵力啊。”
:“大王英明!”鳖灵道:“蛮夷虽倾巢而出,但妄想进入巴蜀,也绝非易事。”
:“我军就使用迂回战术,打到他们粮草耗尽,饿死在堰牙坡,可好?哈哈哈……”前锋营统领贺新舟笑道。
樊佩云瞥了眼没个正经的贺新舟,注意到了一旁有些不对劲的林景和瑜瑶,低声询问林景:“你和凤阳将军,没事吧?”
林景斜眼瞅着樊佩云,:“没事啊!何以有此疑问”
:“我虽常年与你们一帮大老粗在一起,但到底是个女人,自然比你们细腻些。”
:“说说看……”
:“凤阳将军今日看你的眼神,与前几日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
樊佩云抓头道:“我也说不上来,你可是惹恼她了似乎带有杀机,像是要吃了你!”
大家对贺新舟的调侃也停了下来,林景余光票向一旁安安静静的瑜瑶,方才樊佩云的话想必她也听到了,突然转头定睛,给了他一记她的直觉不错,确是如此的错觉……
………………
走出殿外,鳖灵叫住了林景,瑜瑶转身去牵马。
:“那火鸟……”
林景打断道:“义父不是但凡发生任何异象,都想往孩儿身上扣吧”
:“义父是不希望你做错事!你与他人不同,犯不得错。”
林景沉寂地浅浅一笑,:“义父此话真像个人讲的,却不像个父亲讲的。”
林景看向不远处抚摸马脊的瑜瑶,优思转头,:“倘若,有一日我死了,可否让义父省去不少心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鳖灵看着林景的背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小子,哪来那么大火气?”
………………
瑜瑶将另一匹马的缰绳递给林景,悠悠道:“他说的对,你与他们不同,有些错他们能犯,你犯了可是大罪。”
林景随瑜瑶跨身上马,:“譬如呢?谋朝串位或是自立为王”
:“你都想过吗?”
:“当然!不过还没想好。”林景不屑地冲她翻了个白眼。
瑜瑶两道清眉淡淡舒展,:“既然话都挑明白了,大家也无需遮遮掩掩了,我助你攻敌,你帮我投湖,很公道。”
:“等等!若你现在不想帮他们攻打蛮夷,我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的。但是,要我为你去投湖唉……公道何在啊?”
:“你少废话!”瑜瑶从马背上忽而跃起,一把卡住林景脖子,飞撞在一颗树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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