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昀见状便问道:“不知高公公在看些什么?这里可比不上宫里,没什么好看的。”
高公公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是皇上想要看看镇北公在京城过得怎么样吗?咱家总要知道侯爷您的居处环境才能够有更深的了结啊。”
柳昀淡笑不语,看着高公公眼里的怀疑之色下去,心里稍安。柳昀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出去了。
柳玖溪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后才从床下面爬出来,虚软的瘫倒在床上,心里暗自咒骂鲤荷,同时也不住的吐槽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样折腾她!
柳玖溪缓了缓,甚是疲惫,忍不住打瞌睡,但是又不敢睡着,直至莫孑悄无声息的进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病人的。”柳玖溪强打起来精神,抱怨道。
“属下的错,主子莫要生气。”莫孑见柳玖溪恢复了正常,明显是放下了心,连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
莫孑走到床边,伸手就是把脉,柳玖溪一下子打掉他的手,“别吵我,我想睡一会儿。”
莫孑不言不语,却是握住了柳玖溪的手,力气也不大,但是柳玖溪却能感受到莫孑手里积蓄的力量,随时就会向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便睁开眼睛,反握住莫孑,道:“我没有事情了,这次是真没事了,你别担心,等我睡一觉,醒来再给你解释。”
柳玖溪的感觉变得很迟钝,否则她一定会感受到莫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莫孑点点头,看见柳玖溪已经闭上了眼睛,便轻声应了一声,“主子睡,属下守着。”
莫孑碰了碰柳玖溪冰凉的脸颊,又顺着鬓角划过了那一头刺目的白发,眸子深处一片痛楚,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柳玖溪要遭受这些罪,明明柳玖溪那么的好,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柳玖溪,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心无力,平白痛苦。
莫孑俯下身体,终于做出来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弯下身体去亲吻一下柳玖溪,虽然只是在额头宛若蜻蜓点水一样轻轻地一点,但是柳玖溪要是醒着,就凭借这个动作,她感觉自己还能够再多活三天。
孟景和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愉来,“不知道二皇子前来有什么要事?”
李书越目光咄咄,宛若利剑一样直射向孟景和,想要刺破他那层枯朽的面皮,看透他的内心,“我是因为什么来的,我想国师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二皇子这话却是真的难为老道了,我虽然会算命,但那是针对人的命理,至于人的心思,自古以来就是变幻莫测,毫无根据可以推测的,老道我怎么知道二皇子内心所想?”孟景和不咸不淡的回道,脸上写满了不欢迎,就差直接赶人了。
李书越看到他这副宛若没事人的样子,一阵火大,禁卫军就差将京城掀一个底朝天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淡定呢?“国师真是好定力,也是好精力,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看星星看月亮,不知道这晚景好看不好看。”
孟景和心知李书越是知道自己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也不惊惧,依旧很平淡,“二皇子,想问什么不妨直接说吧,能说的老道肯定都会告诉你。”
“不知道昨晚国师去哪儿里了,今天禁卫军的反常调动跟你有没有关系!”李书越闻言,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昨天晚上他受到月琴国的飞鸽传书,心腹告诉他月琴国已经调了将近六成的兵力到了边境,似乎有掀起战争的企图。
李书越一夜没有能睡着,怀疑这件事情有孟景和的推动,就打算来找他问个清楚,结果却扑了一个空,本来也没有多加注意,知道今天看到孟景和行色匆匆的回来,没过两个时辰就有禁卫军在京城里面疯狂的找人,找谁也不知道,那些人应该是被下了封口令,一个个嘴巴严实的很,丝毫的话都问不出来。
李书越不得不怀疑这跟孟景和有关,尤其是孟景和现在似乎打算着一些他不知道的算盘,在宴会上对柳昀隐隐约约透漏出的当年的事情就是一个征兆。
李书越看着孟景和的目光越发不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袖口,心里暗自思索着要不要铲除这个祸害。
孟景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冷笑一声:“有关又如何,不知道二皇子打算如何做,将我交出去?”
李书越眯着眼睛不说话,将手背到了身后,暗自做了一个警惕准备攻击的手势,孟景和看看屋子里的角落,像是警告一般的说道:“老头子我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我想二皇子应该不会那么的不体谅人吧,非逼着我刷两下子江湖把式!”
孟景和话音甫落,就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屋子里立即传来轻微的闷哼声,李书越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非常难看,但是下一刻就笑了起来,感觉甚是谦恭有礼,“国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我只不过想要一个解释罢了,看看等事情暴露之后怎么给对方交代,哪儿有自己去别人家做客,结果却将主人家里搞得一团糟。”
孟景和冷笑一声,他不仅要搞得一团糟,他还要这里再也不存在世间,就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上。
李书越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是就问起来另一个他最担心的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