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玖溪在心里盘算着可以求谁帮忙,青阳教向来教规森严严苛,更何况她是个有名无实的圣女,就是有权力,也无力阻挠刑堂依照教规抓莫孑。
而且看莫孑的样子,分明是想跟着对方走的,她也不用指望莫孑会随着她的主意消失一段时间了,药误机则不用指望了,他一向看莫孑不顺眼,碍才一直各种忍耐,而他现在有机会借机拔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肯定高兴的恨不能手舞足蹈。
白堤坷那更不用想了,他对莫孑这类人更是深恶痛绝,别说现在她想要拐做夫君,犯了他的大忌,就是什么错都没有犯,白堤坷也不会对莫孑有什么好脸色。
但她在青阳教里,也只有这两个人关系比较好了,而说话最有用的那个却很不待见她,甚至还隐隐间有些敌意,真是······好像篡位自己当教主,然后将那些奇葩的规矩全部废除。
柳玖溪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不过也不急,只要莫孑不作死的主动跟对方走,她就不信了,这刑堂的人还敢对她动手,抢她的人!不过······莫孑像是那种不作死的人吗?
可以先给他们找一些事情做,比如说去调查一下绑架她的那几个月琴国探子,还有苏芷娘的身份,为什么会有月琴国的秘药,这许多年来,隐姓埋名,费尽心机隐藏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想干嘛!
她身边这三个倒是好说话,但那边三个可难以使唤的动了。
柳玖溪思索完,莫孑才缓缓道:“他们就在外面,一直守着。”
“让他们进来。”柳玖溪盘坐在床上,因为窗户开着,觉得有些冷,便扯过被子披盖在身上,盘膝而坐。莫孑莫名的就想起了一个捏面人的老人·说过的一个词:憨态可掬。
莫孑不敢多看,虽然他不明白有什么不能看的,但还是头也不回的快步打开门将守在外面的三人喊了进来。
“圣女。”破锣嗓子低声喊了一声,柳玖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破锣嗓子见柳玖溪没有吭声,就接着道:“属下最近不会为难十五三。”药误机在柳玖溪昏迷期间,找他谈过,他也不是死脑筋的人,稍一思索便同意了药误机的提议,等柳玖溪忘记人之后再动手,只是暗中又给莫孑定了一条罪:抗捕。这倒不是他小心眼,将怒火乱洒,而是因为两殿之间向来水火不容,努力揪着对方的小辫子。
刑堂的人比较阴阳怪气,暗殿的人却一根筋,认死理,两者一直互相牵制,也算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刑堂的人遇到暗殿的人,一般都是先挑起火气,各种嘴贱嘲讽,偏偏暗殿的人不会说话,气急了就会拔刀剑,撒毒粉,飚暗器,刑堂的人嘴皮子行,行刑逼供也是个中好手,就是武功不太行,以武力著称的暗殿面前只有被揍的份。
两者的关系是以一向不太好,随随便便就能掐个你死我活的那种。
柳玖溪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参考莫孑这些人的行为方式,应该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于是就放下心来,对他们道:“你们这个最近是多近?”
“看心情。”破锣嗓子不是故意在消遣柳玖溪,而是真的看心情。他问药误机什么时候消去柳玖溪记忆,结果药误机呲牙一笑,说了四个字:看我心情。
柳玖溪翻了一个白眼,只想上去扇他一巴掌,这话真欠揍,她好歹也是个圣女呢,怎么说话呢?
柳玖溪又问道:“那你忙这几天是不是很闲?”
“圣女的意思是?”破锣嗓子没有回应,反而问道,要换成了莫一莫二等人,肯定是想都不想直接来一个字是或是两个字不是。
柳玖溪道:“我记得教中有一条总训,是说教中子弟誓死追随风寒国皇室,护佑社稷,我应该没记错吧?”
破锣嗓子这次倒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圣女说得对。”
“现在有一件跟你们此行任务无关的事情,”柳玖溪组织着言辞,“我怀疑镇北公的那个平妻是月琴国的奸细,并且地位还不低,你们去调查一下,调查清楚再回来复命。”
破锣嗓子看她的目光很奇异,他对圣女的身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曾经听到堂主提到过那么一下,知道柳玖溪是柳昀的嫡女,而柳玖溪所说的事情一旦证实,就算镇北公是被蒙在鼓里没有丝毫的参与,但是也会被牵累,尤其是当今圣上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柳昀,一直想着要削他的兵权。
“怎么样?这事情你们去不去调查?”柳玖溪问道,“如果你嫌人手不够,那也没事,我将莫四莫五分给你们。”
“这个消息当真?”破锣嗓子谨慎的确定道,眼里露出思索之色来,苏芷娘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没有资格贸然插手的,只能先传信给堂主,再由堂主上报给教主,决定调查之后自然有暗殿的人进行调查,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来插手。
“自然是真的,像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柳玖溪虽然一向爱胡闹,但是大事情上还是拎的清的。
“苏芷娘一定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提供证据,我所中的寒毒名字叫贪欢,据说是月琴国皇室秘制毒药,药伯伯也可以作证。”柳玖溪看着三人陡然严肃起来的脸色,幽幽道,“我知道教里也有这种毒药,就算没有,鬼医也能够随时调出来。”
“但我这毒绝对不是在教里中的,而唯一有可能给我下毒的就是苏芷娘还有她那个女儿柳堆烟了。柳堆烟胸大无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