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男子皆以能力出众而受人尊敬,可是当面被人指着鼻子说是怀中之臣,胯下之人,尧是沈约再有气度涵养脸色也越加发青紫,他修长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紧,寂静的周围甚至能听到骨节的声音,他看着萧正德一脸得意想到,一个蠢货,还痴心妄想登上龙椅!痴心妄想!
他冷哼一声,跳上一匹马,才快速疾驰而去。
郗擎的顺利入宫,刚才的口角之胜,让萧正德突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重楼,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错觉,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再想到那张发白的脸,心情更是好,一个卖屁股的胯下之臣还装个正经郎君,不嫌臊脸。等老皇帝哪天心血来潮当了和尚或者两腿儿一登驾鹤西去,再由本宫登基即位,到时候扒了你裤子让你撅着屁股晾在南淮门大街上,谁爱上谁上,呸!吐沫星子淹死你!!!
说完兴致勃勃的对身边的官家说道“把小倌馆里的修文两兄弟给我带过来,爷今天心情好,好好哄他们玩玩”,身后的管家颤颤巍巍的说道“可是老夫人那边”萧正德听后眉毛一皱,继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能瞒就瞒着,瞒不住就告诉她我的事情少掺和,再不老实下个月正好突厥来使,惹毛了我把她配突厥毛子去!!”说完哼着小调往回走。
在这个长袍宽袖男子白弱的南朝,这个附庸风雅放浪形骸的时代,玄学之风已经扭曲,龙阳之好更是盛行。世家大族男男欢好眼见已经成了一种风尚,一脉潮流。他们喜欢的便是这样,放荡不羁,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的。
尧是这样,孝道却还是重中之重。
身后的管家紧皱的眉毛拧的更加紧了,看着前面的小主子好半天摇着头想到道“也不知道这二十四孝都读哪里去了,整天就想着皇位皇位。小时候不这样啊。怎么越长大越唉”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的腹语居然嘀咕了出来。
萧正德大步流星的前走,突然听到了碎碎念正色回头看向老管家,纠正说道“英雄也好,奸雄也罢,谁赢得了天下,便是谁说了算,听说刘宋那个皇帝了吗,给她生母都搞上床了,谁敢说个不字?谁敢?!!!”他伸着头盯着老管家说道。
老管家脸色发绿,腿直哆嗦,半天没说出话来。
萧正德看着老管家颤颤巍巍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背起手走开了。
张擎与皇上两人并排而坐,一路无言,但张擎的手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因为是夏季,两人的指缝之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湿度。尧是这样他依旧不愿意送开一丝缝隙。
张擎目视前方,不偏不倚,无波无动。眼珠上的一层水雾看着恬淡安静却又似近似远,缥缈之间仿佛隔离了与他无关的一切。
朱红色的宫门带着鎏金的门钉缓缓顺着车帘缝隙步入眼底,覆着绿色的琉璃瓦,在日光的闪烁下,更显富贵逼人。景致渐渐消失不在,步入眼帘的是朱红色且没有一丝特色生气的墙。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才慢慢停下。
张擎跳下马车慢慢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牌匾之上玉昭阁三字,明亮而醒目,这里很是奢华,富丽,气派。和翻修过的故宫想比较,不知道庄严华丽了多少。
朱门紫殿,大抵应是如此。
可是她依旧犹豫了一下,她资料上看过梁武帝萧衍,性子敦厚,笃信佛教,待人和善,为人节俭,甚至每日只食一餐,可是这里居然奢靡至此。。。。也不知是萧正德的信息有误,还是只有她别样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