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看见晃过来的武器,一下子拔出了避尘剑,要挡住棠姬刺过来的剑,还没等棠姬刺过来,安流就替少主出了手,不过由于是星尘的关系,安流只是将星尘刺伤。
星尘一个哆嗦,后退,他的脑袋晃了一下,似乎是有了意识,但看见星隐捂住伤口,慢慢滑倒在地上,他一点的记忆也没有,脑袋要炸掉,有许多声音在里面窃窃私语,好多声音叫他干这干那,死吧,死吧,都不值得!好多声音在叫嚣!星尘失了先前的温良体态,大叫着吐血,在避尘的托驾上,就飞出了万艳阁。
避尘不比普通的剑,能刺穿人的魂魄。星隐仍然处于震惊中,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感觉十指处,有源源不断地温暖的液体流出来。牵一发而全身地痛。
“师兄~”星隐在闭眼前的最后一刻仍然叫着他。
棠姬陡然地松开自己握着匕首的双手,几乎是绊倒在星隐的身体前,芊芊的十指全部摁在了星隐的伤口处,星隐却把自己的双手放了下去,好像有棠姬帮他按着伤口,他就不用操心似的。
星隐闭着眼睛,一点也不知道棠姬看着受伤的他的慌乱,明明那么信任他,星隐本该给自己十足的安全感,可是他总是三番两次的翘辫子,丢下自己。
唔,棠姬不想星隐死掉啊~
“星隐,星隐~”棠姬急急地叫道,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从自己眼睛里掉下的东西。
安流惊愕地,仿佛糟了雷劈,从少主眼睛里滚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眼泪吗?!
那是什么东西?作为魔,他们怎么会有眼泪?不可能,安流几乎是粗鲁的,将少主拉了起来。
“干什么,安流?!”棠姬愤怒地要甩开安流紧紧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无奈安流力气太大,棠姬甩不开,于是,棠姬几乎是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嘴角弥漫浓浓的血腥味儿。
安流的血,一点都不甜,甚至冰冷而苦涩。
棠姬咬得这样用力,安流却一点也不反抗,眼睛里慢慢是比被咬还要痛苦,震惊的感情,然后,棠姬松了口,一段时间的静止,安流几乎是无力地放开了自己的手,
低头,谦卑地,又十分稳重却听着很决然的声音,“属下知道了,属下会替少主救星隐,还望少主”将要说到“担心”这个词的时候,安流明显得停了一下,然后才接了下去。
不再看棠姬一眼,安流将地上的星隐扶了起来,然后抱进了房间里。
棠姬胡乱地将地上的剑捡起来,又胡乱地将自己脸上的液体给抹开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流的是什么东西。
却不曾注意到,胸口处的盅蚕石在发光,里面五彩颜色的小蚕像是睡饱了就要醒来似的。
尽管安流是那样的不情愿,但是比起自己的不情愿来,对于少主来说,星隐不能死掉,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掉,要是现在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的话,安流也是甘愿的。
安流看了棠姬一眼,然后硬逼魔法出来,将棠姬弄晕。随后房间的大门应令而关。安流将星隐的衣服剥掉,他被这一剑伤得不轻,这伤不是普通的跌打损伤,光靠止止血,上上药就可以医好的。
安流看得没错,星隐的伤口处,血不再往外滴了,伤口处却不断地有金光外散,他知道这是人的灵力在消散,如果被刺的人本来就有深厚的功力,那还好办,可是星隐没有,他这是在生生损耗,不快点的话,他的灵力会消耗殆尽,接着很可能无力回天。
可是,安流觉得奇怪,星隐不能吸收自己的魔力,他的体质无法汇集自己的魔力,自己疗伤的那套方法根本无法对他施行,安流只知道,星隐的一魄可以助少主打开前生门,却不知道星隐是至阳的体质,至阴的疗伤方法根本不可能帮助他。
可是星隐明明可以接受自己的修阴方法啊,他只是灵穴开不了,安流猜测一般的开灵方法不适合他,但是修阴的法子却可以帮到他。
安流仍在强行地进入星隐的体内,却被星隐体内的力量给赶了出来,加上强行运法,安流的心头被一震,一口冷血吐了出来。
星隐的气场却越来越弱。
安流正全神贯注将身心放在星隐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朝棠姬渐渐逼来的的危险。突然大门被打开,一阵黑风吹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走了棠姬。
安流当堂又吐了一口血,现在他真的是操劳命了,先驱藏冬剑追了出去,紧接着一掌修为功力渡给了星隐,本来他不想这么干的,但是事出突然,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安流紧随后追了出去。
现在两股外来的力量,一阴一阳,火煎冰般,在星隐的五脏六腑内渡开了。星隐无意识地在床上微微扭动着,身体表面轻微小抖动,身体里却波浪滔天,要是将一块钢铁放进星隐的牙内,他都能痛得立刻将它咬成渣渣。
眼皮上全是酱紫千红的变换的东西,星隐看见大师兄红着眼睛,先是将十一的心脏给挑了出来,他想要呼喊,想要阻止,却发不出声来,接着他又看见大师兄将剑刺向漠生的心脏,不要!他自己冲过去挡在了漠生的前面,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奇怪地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星隐庆幸地回过头去,漠生却闭上了眼睛。
漠生~
“滴答滴答”
星隐的伤口的血开始重新流起来。
有谁在跟他讲话,道,你要靠意志力,平复你身上两种至阴至阳的力量。
星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