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边骤然涌动的强大雷光,这些遁光稍慢的修士,脸上都是大变,只是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向着远处逃窜,想要躲开这样的攻击,根本就不会有人施以援手,他们也只能咬牙支撑自己的防御。
只是这样的攻击并不是一下便消失,而是有一个过程,足有百余丈范围的雷光,虽然速度极快,可与其相向而行的修士,却要承受更多时间的冲击,自身的积累又如何能够与大自然数百万年积累而成的地脉相比,很快便有人支撑不下去。
有了第一个,之后便有了更多,等到雷光威力下降,再不能造成严重伤害时,已经足有五十余个身影纷纷落下,只是这些人都是凝罡境,无一人是金丹境,由此,也能看到彼此境界带来的巨大差别。
看着远处恢复平静的大阵,刚刚死里逃生的大多修士,再没了一开始的傲然,就算是有些金丹修士,眼中也都闪过忌惮神情。
这等惨烈,是他们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要知道,不要说金丹修士这等强大,就算是那些凝罡境修士,在整个宗门之中,也已经算是不弱的存在,作为中坚力量,都会受到周围人的追捧,出外历练之时,只要不招惹到那些老怪物,一般也都是能够横着走的人物了。
在那些实力普通的家族之中,这样的水平,已经足够作为族长存在,很多宗门之中的弟子,也的确会走这样的道路,依靠自己的能力,拉拢一批弱一些的修士,再加上不断来投的普通修士和凡人,便能够在一片区域里作威作福,生杀予夺。
而那些金丹修士,更是已经自觉站在了极高的位置,就算是那些极难出山的元婴修士,面对自己,也都会客客气气,更不要说,面对那数量惊人,却实力普遍不高的普通修士,更是不需要顾忌他们的想法,境界的差别,让他们可以轻易碾压其他境界的修士。
这样的强大,尤其是汇聚于一人的强大,更是让他们平时的行为极为肆意,完全不需要去理会其他人的想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最大的要求,其他人只能顺从,没有违背的可能。
可现在,这些光环在这样的战场之上,都不复存在,那些曾经强大的凝罡境修士,就好像是战场上最普通的战士一样,如割草一般不断倒下,那种速度,超过了他们最可怕的想象。
那种兔死狐悲之感,更是让他们有了一种畏惧,对于自身安全的畏惧,即便是那些金丹修士在不断的呼唤,可整个队形还是极为散乱,那些人就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稍有变动,便引起一阵骚动。
看到这一幕不成器的模样,为首的几人也是一阵无奈,想要历练出一支敢战的队伍,可不是一时一刻能够成功的,更何况,这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些炮灰而已,若是能够成功自然更好,若是不成功,也能够成功的吸引对方的注意,试探一下大阵的虚实。
只是苦了他们这几个人,之前夸下海口,本以为这一次面对的不过是个二流宗门,又是靠着一人而成事,一旦擎天大树轰然倒塌,便应该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了。
虽然现在这棵大树并没有倒塌,反而是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可身后之人,对于天庭也不是没有了解,每次飞升之人,没有百十年,是很难完成自身境界的转化,以及各种神妙功法的修炼的。
说到底,修炼还是一个人的事情,在面对自己迅速提升的契机面前,所谓宗门的安危,也都不算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更何况,大家心中也都有默契,这等围攻若是出现,必然会在飞升出现之后的十年之内,超过这个期限,便不允许这等情况出现。
更何况,这样的历练,对于一个宗门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没有经历惨烈战斗的宗门,便没有办法凝聚起属于自己的精神,只是到时候到底是骤起骤亡,还是以这些小宗派为踏脚石,就要看谁更厉害了。
当然,这等时期也就只会发生在云雷峰这等相对弱小的宗门之中,面对凌云剑宗、血魔宗这等强悍宗门,门中强者层出不穷的宗门,不仅不会有人围攻,每一次飞升,都会是声望的再一次提升,说到底,还是力量决定一切。
看着那些畏缩在后面的修士,为首的金丹修士也不好太过催逼,毕竟,这些修士所属的宗门之中,也有金丹修士前来,要是到时候真的发生内讧,影响了整个大事的进行,他们的结局可就要凄惨了。
好在众人也都知道,这一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即便是那些小宗门来的金丹修士,也都明白自己的职责,虽然心疼这样的损失,却还是重新组合队伍,准备开始第二lún_gōng击。
而且为了鼓舞士气,这一次的攻击,四支队伍悄然聚合在一起,同时,二十余名金丹修士,站在了阵型的最前方,作出了一副全力出击的样子,再加上身后那些神情冰冷的金丹压阵,那些凝罡境修士,也只能被裹挟着不断向前。
面对前方始终无法看清内里变化的大阵,很多人心中都是慌乱,好在这一次,他们已经做好了约定,并不会如之前那般靠近,同时也约定了攻击的方式,这一次,大家不再使用各自的拿手绝技,而是用出一些最为基本的五行法术。
这一次,他们才真正的把握住了自己的使命,就是为了试探,所以,在距离大阵足有六里时,众人便停下了脚步,随着神识波动,一道命令传下,每个人都开始施展自己的法术,大量锐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