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复一日,再艰难,只要满怀信心,也可以过得不那么痛苦。
在爱丽莎慢慢的坚持之下,她也逐渐每日能够有时间在外走走,见见太阳了。
说到底,大家都是奴隶,一开始有的奴隶还会落井下石,但时间久了以后,他们逐渐开始同情了这乖巧安分的女子。
一些跟的主人好的女奴隶,还会偶尔给一些吃食给爱丽莎。
然而在爱丽莎想着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之时,灾难又再次降临到了她身上。
起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一名女奴在浣洗衣物时用力过猛,将一件上好的衣物上面硬是扯出了一个口子。
她当时很慌张,紧张的请爱丽莎帮忙修补,心善的爱丽莎当即帮忙了,可结果却是两日后她再度被拖进了小黑屋,硬生生被折断了手指!
“就是她!衣服是她扯破的!我还好心给她一个机会,赚点儿浣洗衣物的钱,却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好歹!”
另一名女奴指着爱丽莎睁眼说着瞎话,爱丽莎当时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只是悲哀,却没有反驳。
是的,因为她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有着背叛行为的女奴,一件坏事也做了,也不在乎第二件、第三件。
更何况那女奴所说的有凭有据,若非是爱丽莎扯坏了衣服,那衣服上为什么会有她修补的痕迹?整个西尔米兰,就只有爱丽莎手头上的工夫最好,那绣脚一看就知道出自于她手。
那女奴…原就是打算好的。若是修补的痕迹看不出最好,若是被主人看出来了…那也完全可以推到爱丽莎的身上!
女奴之间互相请人帮忙浣洗衣物屡见不鲜,就连普通的浣洗女工之间也会请人代工,再加上爱丽莎的不加辩驳,最后的结果只是那女奴被罚了调往了别处,而她…又被扔进了小黑屋。
爱丽莎没有埋怨,又回到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时,她只是给自己打气。
然而眼泪…却无声的掉了下来。
“奇怪…我为什么要哭呢?”她怔怔的抚摸过脸庞。
被强暴的时候她没有哭。被虐待的时候她忍住了哭,可现在…只是一切回到了起点而已…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心?
“光明神大人…这还是您给我的磨难么?”
爱丽莎苦笑起来,理智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但情感上却依然难以反应过来。
她不恨那另一名女奴。因为她不像她一样是孑然一身。那名女奴她知道,她在外还有家人。
虽说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但在西尔米兰,一些宽容的主人还会给奴隶赏钱,允许他们接一些私活。来救济自己的家人。而那名女奴…是他们那一家很大的经济来源。
只是…爱丽莎有些找不到曾经努力的动力。
努力了一年…忍受着辱骂和强暴…却在今天,一切回到了原点。
右手手指已经全被折断,红肿异常,一股细小的暖流从爱丽莎胸口向那手指的一段徘徊着。剧烈的疼痛中有着一丝很轻微的酥麻,爱丽莎在冷汗淋漓之中不忘向光明神感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是在日益向光明神祈祷的某一日,突然身体里变得一片温暖。在那之后,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在那暖流之下都会逐渐好转。
这也是爱丽莎承受着这一年暴行却依然顽强生存下来的一个原因。她认为这是光明神赐予她的神迹。
呆坐了好半天,爱丽莎重重的敲打了自己的脑袋一把。
“胡思乱想什么…”
“我要相信光明神的教诲,每一次挫折都是教导我们前进的砖瓦。”
“明明我以前还是很小心不被人陷害的…现在…是松懈了呢。”
爱丽莎微微笑了起来。心情调整的差不多了。
“光明神大人,我看来还要更小心一些才是。”
然而祸不单行,当晚,为了招待一名有着特殊性癖的特别暴虐的客人,爱丽莎居然被拖了出去!
服侍那名客人的女子找了个借口,推了手下的女仆出来,而那女仆很快就被虐的死了过去,西尔米兰的店长责怪那女子浪费了一名手脚勤快的女仆,不知是谁,将毫无价值的比普通奴隶还要不值的爱丽莎提了出来。于是她便被提了出来伺候那名客人。
那客人并不在乎美丑,他在乎的是虐待对方的快感。
爱丽莎就那样被洗干净了身子,带上了假发,画上了浓郁的妆。送进了房间。
一个晚上,她遍体鳞伤,比以前被无数男人强暴的时候还要凄惨。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
“居然还有口气。也好。随便找点药给她上了。”
“姐姐,这…”
“呵呵,以后再有这样的客人,记得就让她去接客。”
“啊!还是姐姐英明。”
“嗯。可别让她死了。”
爱丽莎已经发起了高烧,在迷糊之中听到了一切。一股寒意直窜到她的骨子里去。
被强暴的痛楚只会在强暴之时,但这种虐待…这种剥了她的指甲,听她惨叫,用带着盐水的鞭子抽打她,将木签戳进她的肉里,看她哭泣的行为,却是一种严厉的酷刑。
光是疼痛两字难以形容爱丽莎的感受,那是一种全身都在煎熬的痛楚,一个晚上,让她经历了从未想象过的可怕。
那种下一刻永远比上一刻更痛的感受,那种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恐惧。
听到一切的爱丽莎…止不住自己身体的发抖。
全身疼痛的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