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使这不是很冷的夜异常的寒冷,远处有一人,一直在观察院中的情形,自己被雨打湿了而不自知,当看到式微使出的招式时,眼里闪过一丝异光,而望着院中被雨打湿了的,正在对战的式微,眼中似有一丝心疼,一丝后悔。
而当他感到杀意的那一瞬,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寒意,那颗石子便是他打出的。
打出石子后,他便掠入院中直指刚刚的挥剑之人,转眼间挥剑之人身上便开出了血色的剑花,来人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怒意,而当这二十多个黑衣人看见掠入院中之人那一瞬便放弃攻击,搀扶着已经受伤的同伴,提气快速撤退了。来人并没有追击,而是背对着式微,站在雨中,任凭瓢泼的大雨倾泻在他身上。
此时的式微的一只手血流不止,另一只手死死的攥住留血的手腕,身体因刚刚过激的战斗而微微摇晃颤抖,式微抬起已经异常苍白的面容,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来人,青衣,长衫,“长离……”式微声音黯哑道。神色复杂。
长离背对着式微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慢慢的转过身来,望着式微,眼中还有未收好的怒意与一丝不会令人发现的心疼与愧疚。
“回吧”式微眼里的复杂早已收好,继而转身,长离望着瘦小虚弱的式微,攥了攥拳头,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而式微已无暇顾及长离心中所想,也无暇顾虑自己的自己的怀疑。
夜,更深了,午夜马上就要来到。
式微心脏处的抽痛马上便要到达顶点,好似有人放出丝丝银线绑在式微心脏处,正一点一点的向东南方向收紧,式微一个趔趄再也忍不住倒在这雨夜中,浑身发抖,式微很痛,然而她此时却安静的出奇,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血肉模糊。
长离望着缩成一团的式微,单膝跪地将雨中颤抖不已的她抱在自己怀中,抱着式微的手臂不自觉的越收越紧,让式微本就抽痛的身体更加的不舒服,然而式微却仍没有出声,闻着长离身上的青竹之气,仍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而长离抱着式微眼中闪烁的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与心痛,再也不复平时的淡漠如水。
长离并没有让式微等太久,将式微紧紧的纳入自己的怀中用真气将雨雾摒弃在外,迅速的走入屋中将式微放到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又快速向外走去,当掠至屋外时向空气中伸出自己的右手,忽而便见一个子向长离急速飞来,长离一边向自己的房中迅速掠去一边稳稳的接住了飞驰而来的子,没有浪费一点的时间,他的身后是一名黑衣人,抱拳,单膝跪地,下颌微微点地。
长离并没有理雨夜中的黑衣人,却只见其手中的子被他越收越紧,而当快要捏碎时,又慢慢松开,带有一丝小心与呵护,好似拿在手中的并不是一个子,而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行至自己的屋外,长离直接将房门用内息冲开,足以见他的着急,屋中有人,似乎刚到,长离没有管太多,将手中的子直接向来人扔去,开门见山道“拿来!”
“抱歉,来晚了!”只见来人话声刚落,长离瞬间移至来人面前,狠狠的抓上他的脖子,继而道“别废话,拿来,我现在没有耐心。”“好!好!好!”话毕,从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长离需要的东西,只见其也是一个子,只不过与长离那个子的花纹不同而已。
长离接到子后并没有与来人废话,而是迅速向式微的屋子去,一边走一边用真气将怀中早已制好的药液拿出来,倒进子里,只见子里注入药水后慢慢的沸腾的滚动,进而慢慢的变成一颗药丸而当长离看到中的液体终于变成药丸那一瞬长长的抒了一口气。
式微紧紧的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她很冷,不,非常冷,手腕处的伤口还没有处理,滴答滴答流着血,只见整个床已被式微的血氤氲了一大片,浑身被大雨浇透,的,遍布全身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身上的纱布已被血浸透,而因式微身着红衣,所以身上的血色看的并不清楚,只是床上的血氤氲的越来越多,其实这些并不是她不能忍受的,式微最不能忍受便是心脏向着东南方向抽痛。
已至午夜,式微心脏处的抽痛已达到了顶点,仿佛有人拽着她的心脏般要往东南方向掠去。式微咬唇,还是一言不发,浑身已不自觉的在抽搐着,整张嘴里已满是血腥。其实这便是式微,真正的痛她绝不会说出来,而她觉得没什么的小伤反而会叫个不停,
“主子。”来人轻声道,式微睁开眼睛,视线已有些模糊,意识也模糊了,好似是长离,式微告诉自己。
“张嘴,吃了就不痛了。”式微好像听见长离的声音,式微张了张嘴,费力的将药丸咽下,药力袭来,式微也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药似有血腥之气?而她睡前仅有的意识告诉自己,自己刚刚好似听错了吧?淡漠如水的长离怎么会有如此轻柔的声音?
长离看着床上沉沉睡去式微,她身体本就娇小,又因生了一场大病导致异常瘦弱,长离望着床上氤氲的血,眼神微沉,其实不是长离不先给式微处理伤口,而是相比较而言,还是解了她心口处的痛比较重要。睡去的式微好似并不安稳,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她的伤口,身子还在一点一点的微微颤抖。
长离看着睡去还死死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