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波疼得眦牙裂嘴:丫滴,这一对兄弟,又不是打敌人,为嘛老是不注意手劲?!
便一腿横扫过去,阴森森地道:“成亲了再来叫,谁知这其中会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说实话,大表姐尹冰清也是有福气之人,晚一些再嫁,身子长开了,在这医疗条件非常落后的时代,生孩子才会安全些。
“一定不会的,不会的!小王对尹郡主之心日月可鉴,此情比天高比海深,定不负她!”梁默像是发誓般,跳着闪开,还一字字吼道。
吼完,才发现周围的将士臣工们偷笑的偷笑,摇头的摇头,不可理喻的不可理喻,完全成了笑柄。
梁默的脸顿时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看向柳林波笑眯眯的眼神里却是带着嗔怨的。
“哎哟,啧啧,酸死了,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柳林波故意抖了一下,揶揄他。
“你就酸吧酸吧,谁不知你是狐狸来着!还鸡呢!”梁默几句话闹了个大红脸,此时却也不放过柳林波。
哟,意思是骂她是那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的狐狸呢!
堂堂大将军连个订亲的人都没有,不酸才那是才怪!
好哇,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很久没见,这六皇子习惯性地跟她斗嘴的毛病还没有改啊!看她怎么收拾他!
柳林波正要说话,却被梁骁拉着往帅帐走去,边走边道:“笑闹也该讲究个场合!六哥,一路舟车劳顿你也去歇息一下吧”
看到柳林波与六哥你来我往地笑闹连连,那种融洽的程度他不知怎么的看着就是不舒服,众人的眼光全都可怜的看向六王爷,咳咳,真真成了大灯泡了。
连将士们都觉得九王爷对大将军过度示好了,看着他们大将军急着躲闪的样子,众人瞟向九王爷的眼光里,都有点那么个那样的信息。
这六王爷到底是眼拙呢还是笨拙呢,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真是该去迎迎秋风让大脑与大自然来来此亲密接触了。
差别待遇啊,差别待遇!好歹他是九王爷自小一起长大最好的兄弟吧?为什么就是比不过人家小小矮矮的还瘦不拉几的柳将军啊?还当着那么多大臣将士们的面命令他别在这碍眼!
“啊~”梁默离开后,仰天大叫,郁闷,郁闷!
“大哥,我的手,我的手……”一入帅帐,柳林波低声道。
那什么力道啊!把她的手都捉变型了!
梁骁看着大掌中的小手,被他刚才的力道给捏得通红变型,慌忙抬到嘴边帮她吹吹。
这手,好小啊,常年累月练兵的人,杀了无数敌人的人的手居然会这么的小巧玲珑?!
除了手掌有点粗糙硬茧之外,手背看上去还是非常光滑细嫩的。
梁骁这一眼,觉得怪怪的,心里涌上一股想把它亲亲的冲动。
“嗯~咳!大哥,请上座!”柳林波赶紧抽回手道,不着痕迹也拉开了于梁骁的身体距离。
这丫滴!越来越神经了,连她的手都要翻来覆去地看上老半天没吱声。
她没有那么娇气,而且大家看他们二人的眼光越来越怪,那意思越来越浅,她,她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苍天啊,大地啊,姐真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滴断袖啊!
尤其是庄尚书,看像她时,那眼神里全是叹息。
难怪会一口就将他有意将小女儿许配给他拒绝掉的原因,感情是在这啊;难怪,九王爷一直不近女色,娶了个疯傻王妃也不在乎外貌,这道理是在这啊!
这事,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可是,大家都明白,不能这个时候提这样的事情。
再说,柳将军现在是梁国的福星福将,唯一能以少量死亡来换取巨大胜利的大帅,这种事情不能提不能反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你躲什么啊,为兄弄疼你的手了,帮你吹吹理所当然!兄弟之间,就该照顾入微!众位,你们说是吧?”
梁骁说着,走到主位上坐下来,完了还若无其事地问一声不吭地跟进来看着一切的一干臣将们。
这一干臣将们要颤抖了,连声说“是”“是”“是”!
九王爷这兄弟之间的照顾入微,你是没办法享受了!
“各位大臣,请席地而坐。军营艰苦简陋,还望多多海涵!”柳林波无奈,干脆不理会莫明其妙的梁骁,在他开口叫坐下之前盘腿坐了下来。
帅帐很大,四个火盘,很是温暖。
没九王爷的吩咐,谁敢在九王爷面前造次?一个个像柱子一样地站着。
“都坐吧!来这里,一切都听柳将军的!”梁骁道,转头又冲着柳林波笑:“为兄都不嫌简陋,他们哪里敢嫌简陋!敢说一个不字,为兄逐他们回去!”
众臣红着脸笑着称“是”,而柳林波则是心里翻白眼,无理问苍天。
老天啊,大哥啊,你这样的区别对待,会让本将军日后寸步难行啊!
即使本将军再战功赫赫,只怕也会被抹上一层不明不白的裙带关系!
帐外,阳光明媚,难得的冬日晴天,转眼,梁骁到丽都城已有三个月,临近过年了。
雪是一场一场地下,放眼望去,全是白铠铠的,漫无边际,天地之间仅此一色。
自从那次歼了周国的前锋部队,柳林波便明探暗探一起派出去。
“锐”部队里的精兵跋山涉水,从密林、海岸线各处往周国内部渗透潜伏,打听各种消息。
如果想从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