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徐畅愣了,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你不会想说小枝变成鬼去找过你吧?”
白瑛不满的看了徐畅一眼。
“也是,所以我们对于某一方面的预感都特别灵敏,”白瑛说到这儿时停了一下,抬眼看徐畅,示意他她要开始说重点了。
“两年前的一天,我突然接到警察的通知,说是我哥失踪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学校西门的里,录像里,我哥朝着科技楼的方向走,从此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只是那个视频非常的诡异。”
“诡异?怎么个诡异法?”徐畅皱眉。
“我哥向着科技楼走的姿势非常奇怪,上半身前倾,两手虚拖在腰上。”说着,白瑛就做出了这个姿势。
“这不就像背了个人?”徐畅道。
“对,就是像背了个人。那之后我就开始一直做同一个梦,我梦到我哥走进了一个门里,然后一直跟我说着什么,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清楚。又过了几天我就收到了我哥寄给我的包裹,就是你手里那个。”说着白瑛指了一下徐畅手里的那个写着“陈昭”的文件袋,然后接着道:“所以我就觉得,我哥的失踪和沈小枝的死有关。”
徐畅没说话,将信将疑的盯着白瑛。
国人对于鬼的态度都很模糊不定,说相信吧,还真没人说自己见过,说不信吧,各种迷信的封建习俗又说得头头是道,于是美其名曰:信其有,不信则无。
这在徐畅看来完全是一种自我安慰。
“白瑛,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让你们相信这些很难,但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窥探一眼我眼中的世界。”说完后白瑛就转身跑进了一间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有些像实验室里存放肢体的玻璃小罐子。
小罐子里有一些透明的液体,液体里面泡了两只巨大的眼珠子,徐畅刚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人的眼珠子并没有这么大。
“这是牛眼泪?”
白瑛点了点头,打开罐子,伸到徐畅面前:“往眼睛上抹点。”
徐畅皱皱眉,迟疑的用手指沾了些液体,略有些嫌弃的点在眼睛上。
“多沾点啊。”白瑛显徐畅矫情直接上手抓些液体,也不管徐畅反对,湿乎乎的就招呼在了他眼睛上。
徐畅难受的眨了一下眼睛,发现周围并没有变化,疑惑的看着白瑛。
“等一下,还差一步。”白瑛将牛眼泪收起,拉着徐畅来到了窗边,指了指窗对面的山,那座山上是一座公墓,白花花的立了一串墓碑,看着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用牛眼泪加上遮阳气的法子只能看得见一眼,一会你要睁大眼睛看,不能眨眼。”
叮嘱完这些,白瑛抄起西瓜刀就在左手上划了道口子,鲜血“唰”的就冒了出来,她又翻手将手上的血抹在徐畅的两肩上:“人的身上一共有三盏灯,分别在两肩和印堂上,那些身体不好的人灯比较弱,就是传说中的阳气弱,这种时候就比较容易见鬼。女子的血属阴,所以可以用我的血气暂时盖住你的三盏灯,营造出一种阳气较弱的假象。”
白瑛用右手的食指蘸了一点血:“现在,注意!”语毕,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食指上的血点在了徐畅的印堂上。
徐畅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望向对面的公墓,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看见在山野小巷间有一些白色的影子在晃动,再看去时,却空空荡荡,仿佛自己只不过是眼花了而已。
徐畅脸色苍白的看着白瑛:“那些白色影子就是鬼?”他最后一个字非常轻,生怕惊动了那些山间鬼影。
白瑛点了点头:“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徐畅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白瑛知道让一个无神论者突然见到了鬼,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鬼,对于这个人的冲击到底有多大。
“呼”徐畅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好了,我们接着说吧。”
白瑛点点头:“我一直觉得我哥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了某个特殊的地方,正等着我去救他。”
“所以你觉得你哥哥可能被关在科技楼里面?”
“没错,但是,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阴谋。”
“什么意思?”
“那个包裹不是我哥寄给我的,你想啊,他可是我哥,他都遇到危险了,他肯定想着把我往外推,怎么可能让我也深陷其中。”
她说得在理
“如果在暗中真有这么一个人设计这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徐畅问。
“不知道。”
“那你就这么来了,你不怕落入陷阱吗?”
“我想对方此时已经在暗中观察我了,与其谨小慎微,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即使是幕后黑手也总有见光时候,到时候鬼挡杀鬼,佛挡杀佛,不接近真相又怎么会了解真相。”
“你倒是心宽啊?”
白瑛挺无所谓的:“要不然我还能怎样,总不该放任我哥不管吧。”
“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听听关于沈小枝的故事,不是从口供里,而是从你嘴里。为什么你觉得沈小枝不是自杀的?”
“你应该已经仔细看过我的口供了,在小枝死的前一天晚上。”
“我知道,沈小枝死的前一天晚上你收到了她发给你的短信,内容是:徐畅,救救我!”
程澈刚起床还没洗脸呢,就接到了孔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