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的思维来想,奸细易容成佛槿的样子,那自然是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监禁佛槿。
可任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是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小白……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领我们过来的那个人不安好心了……所以能麻烦你不要再挠我的脸了,好么?”
剑宗上下都在寻找的佛槿,此时正双手抱着脸,把头深深的埋进两腿之间,向白臻求饶着。
“不行!本少爷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笨蛋!”白臻站在佛槿拱起背上耀武扬威,“那个猥琐男出现的时候,你难道就一点没察觉到不对劲儿么!”
“居然什么都不盘问,直接跟着对方走了!害得本少爷跟着你一起丢人的捆在柱子上!”
“我当时只是觉得不能单纯的看脸识别一个人,所以才给了他一个机会……而已,没想到看人果然还是要看面相。”佛槿无奈的回道。
“好在对方不知道是人手不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没有出现,趁着没人,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佛槿说完推门就要出去,却发现白臻居然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白?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哼,要走你走,本少爷还要留在这儿等那个没眼力劲儿的混蛋!不凑他一通,我心不平!”
佛槿才不管白臻心里舒服不舒服,抱起它来就要离开。只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张被对方拿走的介绍信。那封信是灯圆师太临走时交给她的,相当于是自己的**明。
可因为一时大意,介绍信落入别人手中。
“介绍信没有,还乱闯了剑宗的地盘,不知道会不会被当作间谍处理啊。”佛槿担心的说道。
在某种意义上,佛槿也算是长了一张乌鸦嘴。
因为她出了茅草屋,刚走到大道上,就被一群巡查弟子发现了,对方只是下层的弟子,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绕绕弯弯,只是见到不认识的人就要查腰牌。
这种情况下,没有腰牌,面生,穿着僧服,打扮奇怪的佛槿立马就被抓进了地牢里。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又要被关起来了……”佛槿一脸无奈的嘀咕。
“你以前还被关过?”白臻奇怪的问道,小丫头是出了名的安静老实,怎么会被关起来呢?又不是那种调皮捣蛋鬼。
“哎,说来话长。”
好在这个巡逻小队的队长被上面叫去开会,领头的副队长是位新上任的毛头小子,修为虽然高,但威望却一点不及队长。因此这群人看在佛槿是个“柔弱”女子的份上,并没有虐待她,说是关在地牢里,但也照常提供饭食,没有动用私刑。
这个小队的队长因是隶属广正道长所在的丹剑峰,因性格公正,办事谨慎,所以这次的秘密行动,就被抽调去守卫剑宗重要场所。
因此才在佛槿被关了三天之后,才一脸虚脱的回到房间。
“彭队,你可回来了!”小队的队员们手忙脚乱的伺候队长躺下,副队长刚想要汇报近几日的情形时,被一旁的另一老队员拦了下来。
“彭队这些天辛苦了,你先休息,这些天巡查的结果明天再听也不迟。”
队长也不疑有他,倒头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这些天巡逻,一切都正常么?”吃好睡饱的彭队长醒来问道。
“……别的倒也一切正常,只是,三天前,我们在落雁崖附近的大道上抓到一个女弟子,身上没有腰牌,也不说自己是谁……”
副队长小声的说道,“队长你又不在,对方身份不明,又害怕是某个高层的晚辈偷跑出来玩,我们也不敢随意审问……因此还关在小地牢里面。”
彭队长作为这次禁戒守卫的人选之一,自然也被告知了奸细的存在,因此一听到身份不明的人,也马上精神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早饭,“带我去地牢!”
*
“队长,就关在这间房里面。”领头的副队长刚要上去敲门,就被彭队长拦了下来,他悄无声息的贴到门板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小白,你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屋内的佛槿正抱着白臻百无聊赖的揪着茅草。
可平日里叽叽喳喳话特别多的白臻,现在却很安静。没听到回应,佛槿转过身来用茅草戳了戳白臻的屁股,“为什么不理我?”
白臻虽然又羞又恼,可还是忍了下来。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很久没有动静的小姝站了出来,“你是傻子么?门外有人在偷听,要只知道这儿有一只会说话的猫,还不得把它解刨了!”
佛槿性格虽然老成喜静,但却不讨厌热闹。这大概就叫做寂寞难耐症?听到小姝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就要张嘴,却被眼疾手快的白臻捂住了嘴巴,并且还挤眉弄眼的表达着什么。
白痴!别出声!
嘴巴不能动弹,肢体动作又表达不清,佛槿只好传音给小姝,“外面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谁知这个举动却惹恼了白臻,既然知道传音,为什么不传给我,反而要去问那只傻鸟?!趁着爪子还放在佛槿嘴巴处,白臻怒气冲冲的又挠了一把。
“啊!”佛槿注意力一涣散,没忍住叫出了声儿来。
门外偷听的彭队长几人迅速冲进了房间,“发生了什么!”
当看清佛槿脸上整整齐齐的四道爪印后,彭队长也吓傻了眼,怔怔的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佛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