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郅总算开了尊口,说了第一句话,“还不走?”
宁茴恍然地哦了一声,出了门去。
法真仍旧坐在木桌前,她看着门前一高一矮的身影,这两人的婚事她也听说了不少,阴差阳错谁也说不清,只能叫日子瞧着,再看她今日那句适合是对还是错。
“过些日子南罗使臣来朝,真的确定不回去瞧瞧吗?”
裴郅和宁茴已经走的有些远,法真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倚着门框捻动着手中圆润光滑的佛珠,南罗南罗……这个国家的名字和大衍一样牢牢地刻在她心里,毕竟那些在边疆战场肆意的日子是她全部的青春。
法真又去看了看后头的梨花树,好多年了,别说,还真有点儿怀念呢。
太阳躲在云层在半遮半掩,裴郅不理会人,宁茴也不乐意理会他,一行人静默无言的,气氛相当的尴尬,就连青青草原都感觉到了。
“今早那一场打的很精彩嘛。”裴郅突然开口不辩喜怒的声音叫宁茴脚一滑,还好青丹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没出现顺坡滚的惨状。
裴郅一点儿也没同情心地挑了挑眉,“不过,你猜华阳长公主知道了会不会咽下这口气呢?”
提起柳芳泗宁茴便有些不大高兴,她在石墩上跺了跺脚蹬掉绣鞋上的泥,解释道:“是她先动的手。”
裴郅唔了一声,脸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宁茴不服气道:“再说了,我凭本事打赢的架,她有什么好咽不下气的,她要不服,随时再战啊:”
裴郅眯了眯眼,“……哟,还挺有脾气。”你还挺光荣是吧?
宁茴:“是啊,谁还不得有几根硬骨头呢?”
呵,水蓝星的女人绝不认输!
柳芳泗抬手一扫就把面前的茶盏拂落到了地上,满脸怒气,“混账,还嫌本小姐不够丢人吗?你们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儿露出一个字,本小姐饶不了你们!”
要是叫府中庶女知道她又被宁茴收拾了,那几个小贱人还不定怎么笑话她呢。柳芳泗心中暗恨不已,咬牙道:“等我进了裴家,再来手底下见真章!”
说到裴家,她不免想起未婚夫婿裴都,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裴都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
夜梅答道:“裴二公子初入翰林,日日在官署忙得紧。”
柳芳泗心头郁气渐消,歪着身子撑头小憩去了,马车里夜梅夜竹不敢出声,一时之间只能听见车轮子和马蹄的声音。
而此时在清水庵的裴昕知道柳芳泗一声不吭走了,也是生气,橘杏安慰了两句,“你也知道那柳小姐的性子,何苦跟她一般见识?”
柳芳泗越是不好,裴昕就越替她哥哥委屈,摆了摆手不想和橘杏在谈这个话题,“宁茴呢?”
橘杏回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方才瞧见在正殿上香,后来又在和庵中的师父们说话,之后就再没瞧着人了。”
言罢有些犹豫地劝慰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裴昕托着下巴,看着禅房外面正对的庭院,“再坐会儿,清水庵挺灵的,难得来一次,等会子给母亲和哥哥求个平安福,好叫他们身体康安。”...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