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若是有一个人一直关心着你,偏袒着你,帮助着你。一旦遇到你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出来救你,你会不会感觉很幸福?
朱厚照现在就感觉很幸福。原本他悬着的心,此刻已经完全安定下来。
只要有江夏在,自己就不会有事。
这对于朱厚照来说就好像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一般,它并非是盲目产生的,而是过往一次次经历使得他有这样的一种自信。
朱厚照虽然识穿了江夏的身份,但是李凤却没有,她大声叫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江夏见她挣扎的厉害,最后只能无奈地用一记手刀切在了李凤的后颈上,李凤立刻晕了过去。
江夏哈哈一笑,伸手将李凤扛在了身上。朱厚照激动地大声叫道:“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
做戏做全套,朱厚照伸手抱住江夏的大腿。江夏一脚就把他踢到了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子碰你的女人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惹怒了爷,爷一脚踢死你。”
说话间,江夏已经走出了牢房。
纳兰明初哈哈一笑,对着江夏道:“恭喜将军抱得美人归啊,那将军一会儿可要好好享受哦。”
江夏嘿嘿一笑,道:“这也是全靠纳兰先生照顾,纳兰先生放心,以后我黄铭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若是有违此言,就让我黄铭身首异处。”
江夏发这毒誓一点负担都没有,因为黄铭本来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并且还面目全非。
但是这话在纳兰明初听来却大为受用。如今河南大乱,四大乱军的首领虽然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但是毕竟他们手里的兵马只听他们首领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纳兰明初的存在。
要想恐怕这近三十万兵马,首先就得控制住这四个乱军首领。得到江夏如此表态,纳兰明初心里总算是安慰了一些。
李凤如斯美人,他自己都没舍得碰,最终留给了“黄铭”。
江夏扛着李凤到县衙衙门以后连饭都没有吃,直接就进了屋。
纳兰明初还以为江夏这是急色,摇摇头后吩咐手下人千万不要去打扰黄铭将军。
房间里,江夏口中含了一口茶平喷在李凤的脸上。李凤悠悠醒来,见到假扮成黄铭的江夏就准备大叫。
江夏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叫,我是江夏,我只不过是易了容而已。我是来救你和老二的。”
李凤瞪大眼睛看着江夏,眼中先是惊讶迷茫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狂喜。
江夏将手放开,李凤抓着江夏的手臂压着声音兴奋地说道:“你是江大哥?是江大哥?”
江夏换成自己本来的声音,笑着说道:“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只此一个限量版,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出现。”
见过江夏的人也许不一定记得他的声音,但是他风趣跳脱的言语却让人十分难以忘记。
李凤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朱寿说他很后悔这次没有带你出来。我还以为你在京师不会出现了呢,没想到你最终还是来了。”
“哼!”李凤不提还好,一提江夏就来火。他不悦地说道:“你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我就生气。这次救他出来以后我非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可,不然他小子胡作非为硬是要把天给捅破不可。”
李凤掩嘴轻笑了一声,刚准备开口说话江夏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凭借着过人的六识,江夏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那微弱的脚步声如果是换做一般人肯定是听不见的,足以肯定来者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同时也是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不想让自己听见。
江夏对着李凤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啪!”的一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江夏大声骂道:“***臭娘们,竟然敢咬老子。你看老子今天不干死你!”
话一说完,江夏放开捂住李凤嘴部的手,又对她使了一个眼神。
李凤立刻反应过来,悲戚地叫道:“不要碰我,你不要......啊......啊......”
“怎么样?知道哥哥的本钱够大了吧,臭娘们,老子干死你......”
江夏话说的粗俗,李凤的脸一下就红了。
江夏又故意把床弄出声响,床铺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站在门外侧耳倾听的纳兰明初终于打消了心中的一点顾虑,他先前心中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着“黄铭”的时候总觉得他人怪怪的。
不过纳兰明初放下心来,摇摇头暗笑自己还是太多疑了。
“啊......住手......啊......”
李凤还在大叫着,江夏将头靠近她耳朵旁边低声道:“你继续叫着别停,我先出去搬救兵。”
李凤点了点头。
江夏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仔细倾听过后江夏确认门外已经没人。他看了李凤一眼,然后走到窗户旁边。
江夏所在的这个房间后面是一个荷花水塘,夏天的时候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一片荷花。当然,现在是没有的。
江夏推开窗户以后直接跳窗出去。不过他并没有落在水塘之中,而是拔出匕首插进墙壁之中,然后借力翻越,上了屋顶。
与江夏一同前来的布缙云等人为了避免引起纳兰明初的怀疑,所以并没有进入到县衙里面。事实证明这样做是对的,纳兰明初竟然连黄铭身旁一个小喽啰“三狗子”都记得,那么布缙云他们贸然出现肯定会出问题。
江夏踏着县衙的屋顶出了阳武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