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
江夏打了一个大大喷嚏。按照农村老人家的说法,打一声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两声是有人在想你,打三声喷嚏那肯定就是真的感冒了。
江夏揉了揉鼻,心默默念着:“如果真的有人在骂我,男的保佑他一辈无法‘昂首抬头’,女的保佑她每个月来三次大姨妈,每次持续十天。一年只准有一个月少两天,那就是二月。”
控马慢步前行,江夏从怀取出那张魏菁菁给他的行军地图看了看,眼下所处的地方好像离土默特部已经不远了。
对于局势敏锐的把控力让江夏明白,自己已经踏入高危地带。
可是尽管知道是高危地带,自己又不得不跟着往里面走,这才是让他最苦恼的一件事。
作为先头部队,江夏肩负着打先锋和探路的职责。
说白了,江彬就是拿他当探马在用。
虽然探马在一支军队里面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但是让江夏当探马,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不过江夏并没有生气,而是将他忍了下来。毕竟现在是江彬在指挥全军,他若是处处不服从指令,江夏担心朱厚照会多想。
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夏已经觉得朱厚照会多想了。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变了,还是朱厚照变了。
或者大家都没有变,只是慢慢变得更加真实了。
“哒哒哒”一个指挥佥事骑马追上江夏,他对江夏扬了扬下巴说道:“喂,将军让我通知你,我们的口粮快要完了,需要马上找到一个地方补充。”
江夏看了这个指挥佥事一眼,笑着说道:“能不能冒昧的问你一句?”
“问什么?”那指挥佥事皱眉道。
“和你娘睡一晚需要多少银?”江夏笑眯眯地问道。
那指挥佥事大怒,吼道:“你娘才是妓女!”
“啪!”江夏伸手就煽了他一记耳光,然后张猛一下从马背上跳过来把他从马背上扑倒。
江夏翻身下马,对着那指挥佥事的头没缘由的就是一顿猛踩。
军队停下来,前面的跑去间禀报江彬,说是前面江夏和某某某打起来了。
江彬看了身旁的朱厚照一眼,朱厚照立刻与他一起驱马往前面赶去。
等到江彬和朱厚照赶到的时候,那指挥佥事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只有江彬还依稀能够辨认,此人是自己刚刚在这支骑兵里面培养的心腹王普。
“住手!”江彬沉声喝道。
江夏扭头看了江彬一眼,原本就已经停了手的他不悦地说道:“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
说完,江夏对着那人的头就再踩了几下,“老就不住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江彬虽有怒意,但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江彬看向那指挥佥事问:“为什么打架?”
未等那指挥佥事开口,江夏指着他说道:“这家伙嘴巴不干净,竟然敢骂我,你指使的吧?”
“我没有骂你,是你骂我”那指挥佥事含糊不清地说道。
江夏摇摇头,一脸无奈:“流氓就是流氓,指鹿为马也如此理直气壮。”江夏转身拍拍手,说道:“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人,往前站出一步来,告诉咱们江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彬看了江夏一眼,伸手指向其一名士兵问:“刚才发生什么?你如实说出来,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假话。”
“锵!”江彬手指头一拨,长刀出鞘一截。
那名士兵被江彬那气势吓了一跳,赶紧如实说道:“刚才这位大人跑过来对江大人说话,态度有些不好。江大人笑着回应了他两句,然后他突然骂江大人的娘是是妓女。”
江夏扭头看向江彬,说道:“怎么样?事情的真相你都知道了吧。一个小小的指挥佥事竟然敢骂我?江将军,这事你恐怕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江彬抬眼看了看江夏,平静地说道:“在军以下犯上,按军规理应处死!”
说完,只见江彬一下拔出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刀。看在人的眼就是白光一闪,那名指挥佥事的脖迸射出一道血箭,然后倒地身亡,最后江彬收刀回鞘。
江彬看着江夏,大声说道:“所有人听着,我江彬奉皇上之令统帅本军,若是有人再敢以下犯上,无论他是谁,本将军都立斩不赦!”
江夏叹息一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怜啊可怜。你好歹是个指挥佥事,不顾廉耻的整天拍人马屁,就差没把自己媳妇送给别人睡了,可是人家二话不说说杀就杀,足见你这天生狗性的家伙连挑主人的能力都没有啊。”
说完,江夏走向自己的马,沉声道:“前军所有人听令,上马!”
“是!”
前军八百骑兵,外加布缙云、萧杀张猛等人全都齐齐应命。
江彬眼神闪过一丝讶色,因为他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前军这八百人竟然已经全都依附于江夏了。
江夏请夹马腹驱马,带着前军所有士兵离开。
走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江夏看到前方草原上聚集了不少蒙古包。那里应该是一个蒙古人的部族,江夏看了一会儿后让士兵把这件事通知给了身后的江彬。
没一会儿那士兵跑回来,对江夏说道:“大人,将军让我直接冲过去,他们随后跟上。”
“直接冲过去?不派人去探明情况?”江夏眉头微皱。
那士兵点了下头道:“将军确实是说直接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