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少爷最是洁身自好,所谓的‘fēng_liú’也就是做给人看看的,不然,早被人下了黑手了。”听人这般埋汰顾恒,王诚也急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少爷啊,那女人练的什么‘采阳补阴’的邪功,少爷这就是如羊入虎口啊。”他嘴一撇,又接着嚎了起来,一面嚎,一面还拿眼偷瞄阿凉,倒把阿凉生生给气乐了。
“什么如羊入虎口,你家少爷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就是那朵牡丹稍微老了点就是了。”
王诚被呛得一噎,喉咙里呜咽一声,刚要换腔,忽而就闭了嘴,与此同时,阿凉也神色一变,浑身紧绷,将面白如纸双眼微闭的杨言小心地护在身后。
柴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尸花婆婆黑着脸站在了门口。
“都给我老实点,再编排我们谷主,小心老婆子一把火先送了你们上路!”言罢,拐杖往地下重重一落,恶狠狠地瞪了阿凉和王诚两眼,又在杨言的身上顿了顿,这才招了招手,便有低阶弟子从她身后转出来,端着的托盘上就盛了一个馒头,待那弟子将那托盘放下地,便转身“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快下雨了,老身劝阁主还是吃了这馒头早些动笔,回头等柴房漏了雨,就不好写了。”老太婆嘶哑的声音隔着柴房闷闷地传了进来。
“鬼老太婆。”阿凉“呸”了一声,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死老太,抠门到家了,就给一个馒头……”王诚也跟着恨恨地句骂了一句,望着那唯一的馒头咽了口吐沫,到底没好意思拿。
“还有点眼力价。”阿凉“哼”了一声,起身将那馒头端了过来,刚要用银针试毒,就被杨言一把接了过去,抬手就将那馒头一掰两半。
“这是……”王诚也凑了过来,一看就泄了气,“什么嘛,居然好意思留了个洞却连口馅儿都不舍得放,真是抠门抠到姥姥家了。”
阿凉没作声,只是微微一叹。
“阁主。”阿凉轻轻地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馒头接了过去。
杨言空着手,抬头看着漏风的屋顶。
“要下雨了呢,阿凉。”杨言的声音轻地几乎难以听清。
阿凉心下一酸,随即若无其事地起身扶杨言重新坐下:“是啊,阁主还是先歇歇吧。”
杨言看着垂头用银针专心试毒的阿凉,神情动了动,而后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
“杨……姑……阁主,我们少……少爷?”不知为何,王诚看着杨言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竟结巴了起来。
杨言不无深意地看了王诚一眼:“你家公子有你也算是有福了。”
“呃……”王诚脸一红,知道刚刚自己那嚎哭被看破了,顿时有些讪讪,“那个……我家公子……”
“若他能把持得住……”杨言淡淡一笑。
可惜,顾恒快把持不住了。
他不是个雏儿,也曾花丛中自若地来回趟过,自诩该见识的都见识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
那张百花真是划得一手好拳,两人纠缠了快一晚,就没输过几把。起先顾恒还暗自庆幸不过多灌两杯酒,不用脱衣服,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他不用脱,张百花却十分自觉地一件接一件脱得好不快活。几个回合下来,顾恒一身中衣还算齐整,那张百花已经脱得不剩什么了,这还不算,两只手牢牢地搂住他的脖子,不住地在他身上扭,百般挑逗。偏那酒不知加了什么,越喝人越燥。可怜顾恒一个血气充沛的年青男子,自出京以来又几月未近女色,这么两下里一夹攻,饶是他定力再好,心里再抗拒,身体都不可自抑地被撩拨地起了兴。那张百花又力气奇大,将人缠得又紧,顾恒又不敢硬把人往下甩,只得咬牙忍受,不一会儿就呼吸粗重,出了一头的汗,却是冷热不知,当真苦不堪言。
“这辈子再也不喝花酒了,谁请也不行!”顾恒暗自咬牙,“多漂亮的花魁都不行!”
“公子,快喝呀。”张百花却一手端了酒杯凑到了顾恒嘴边,“刚刚公子可是输了哦。”
顾恒勉强笑了笑:“谷主何必心急,喝得太快醉倒了岂不就没得玩了?”
“讨厌。”张百花娇嗔地推了顾恒一把,身子前后一动,顾恒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到顾恒的反应,张百花“咯咯”地笑得十分开心,笑完还倒打一耙道,“公子自己不喝,光让奴家脱,坏死了。”言罢,将杯子一放,道:“既然公子想看,奴家就脱给公子看就是了。”说着,抬手便又去解衣带,慌得顾恒忙伸手制止。张百花灵巧地躲过顾恒的手,直接来了个声东击西,一把拽顾恒的脖子,抄起杯子就灌了下去,而后欺身上前,将顾恒嘴角溢出的酒液一点一点地舔了个干净,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公子的嘴角真甜。”
她早知道顾恒是在百般拖延,她也大可以将顾恒放倒强行欢好。然而,虽然肖想了很久,张百花最终却不打算那么草率。她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杨言的“心上人”,最终会在她的挑逗下一点一点地失控,浑身就腾升出一种恶意的快感,就像小时候她将村头李丫宝贝的白绸帕子偷出来狠狠地踏在烂泥一样,特别开心。
“不过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还挺能抗。”张百花不由得感叹。寻